这边夏天也很凉爽,就是中午酷热。
因为海拔高,紫外线分外强烈。一般劳作都在早上四点到九点,下午四点到八点。中午时间能晒死人。
这天,张英正带着弟弟妹妹睡午觉。
她已经发现了,她拥有的能力,应该叫“咬下渣男一块肉”。
但凡自己缺什么东西,而李渣渣又有的, 只要她骂几句,这东西就会出现在她手里。
倒是跟她前世的行为不谋而合。
前世她不就是凭自己的能力,从李渣渣身上啃下来差不多两千万给三个外孙女的吗?
张英咒骂了几句李渣渣,给弟弟妹妹整来了几桶奶粉。这应该是他买给小三生的儿子的。
林铃已经死了,李渣渣婚姻自由。但如果说渣男贱女事先没有勾结,张英是不信的钱。没有勾结谁乐意嫁给有三个女儿的丧偶男!
没有勾结刚准备结婚肚子就老大了?
张英给张平冲了奶粉,自己和三个妹妹也都有。
反正骂骂渣男奶粉就来了。
婴儿喝的奶粉真不太好喝,不甜,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腥味。
但是在这个人人营养不良的五十年代,还指望啥呢?
张英喝着奶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张英过去打开门,一个没牙的老太太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张英看了看,不认识。
老太太道:“听说你爸爸灵前那个画,是你给画的?”
张英一愣:“你是说在白纸上画的,我爸那个像?”
老太太点头:“是嘞是嘞,上次我看见怪好的。
你能给我也画一张不?
不叫你白画。”
张英想了想,这也行。算个副业。
张英又花一分钱找学生买了张白纸,给老太太画了张像。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紧张的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画坏了。
张英削尖铅笔,在白纸上开始了创作。
张英的笔触轻柔而细腻,她仔细地描绘着老太太的面容。
张英仔细观察老太太的脸,包括它的形状、比例、结构和光影分布。
张英先使用轻柔的线条轻轻地勾勒出对象的大致轮廓。完成后的画像,布满褶皱的皮肤、花白的头发,都非常逼真。。
张英又观察和比较了下,检查画面的整体效果。对不满意的地方进行调整和完善。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太太的形象逐渐在白纸上浮现出来。她的笑容慈祥而温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平静和安宁。张英用铅笔描绘出了老太太的每一个细节,从她的皱纹到她的头发,每一笔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老太太的尊重。
老太太接过遗像,看到纸上的自己变好看了,也变精神了,笑的合不拢嘴。
老太太掀开一层又一层衣服,又解开裤腰带,在裤腰带里掏出来两毛钱塞给张英。张英也没推辞。劳动所得,应该的。
幼儿的骨折恢复快,张英带着张平去拆石膏。
院子里那棵杏树结满了果实,一个个杏子金黄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张英摘了许多杏下来。杏刚刚开始黄,三姐妹就蹲在树下守着了。这次大批量成熟,张英摘下来三篮子,仔细地挑选着熟透的杏子,将它们轻轻地放入篮子里。她精心挑选出了最饱满、色泽最鲜艳的杏子,准备送给王医生。王医生也是帮了大忙了。
现在手里有了点钱,也可以把需要缴纳的费用缴一下。
张文和张红没说什么,反正留下的还有好多。
张莉以为大姐把杏摘下来三篮子是要给她们一人分一篮子呢。姐妹几个经常争东西,你多了我少了。
张英挑杏的时候她也兴冲冲挑了不少,这个我喜欢,那个我也要。现在看着张英提起那么大一篮子杏要走,心下舍不得,打滚哭嚎。——也不想想她那么个小人哪里吃得下一篮子杏!
张英自顾自锁上门走了,吩咐张文张红都不许哄她。
这种护食的毛病得掰掰。
王医生看到满满一篮子杏,高兴的合不拢嘴。要说现在想吃点水果可不容易。
拆完石膏,没收钱不说,还非要把桌子地下一只鸡给张英。
一篮子杏哪里值一只鸡啊,张英抱起张平跑了。
张英给张平拆完石膏,发现除了被石膏捂着的地方苍白了些,动作也略有点不自然,其他没什么问题。
张英从医院出来,直奔新华书店店。
万一还有人叫她画像呢?
新华书店很大很宽敞。也有一个柜台是专门卖素描用的纸笔。
张英没舍得买专业用纸,买那种一大张纸,一平方的。裁成20厘米见方的都可以裁二十几张,一毛钱一张。
张英想了想,买了两张。
能画像画像,没人画像给弟弟妹妹认字画画也可以。
专业用的笔也用的上,张英买了几支不同型号的中华铅笔,一块钱花完了。
张英抱着张平,带着一大包纸笔,满载而归。
回家的时候,张莉早就忘了早上的不快,又扑过来找大姐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
张英拿出刚刚骂李渣渣得到的风干牛肉干,分给妹妹吃。弟弟也拿了一根磨牙。
就是要这样一视同仁。
张英的素描课,其实是学了个半调子。
现在有了机会,她可以再练练。毕竟艺多不压身。
张英在纸上画了院子,画了杏树,画了满地打滚哭嚎的张莉。
张莉看见羞红了脸,却也没舍得把画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