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邦走到饮水机前,为父母倒了两杯热水。
饮水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热水从饮水机中缓缓流出,冒着丝丝热气。
萧父顾不上喝水,他先去把两只肥鸡放了出来,他熟练地打开装鸡的编织袋。
两只肥鸡欢快地跑了出来,它们的爪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母轻轻吹去杯口的热气,慢慢地品尝着儿子亲手倒的茶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满足。
萧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目光不时投向站在角落里的珍嫂。
珍嫂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萧母疑惑的问道:“珍嫂,你怎么站在那里啊?小姐呢?”
珍嫂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
“太太,小姐回娘家了,她走得匆忙,我是回来帮她取些东西的。”
萧母心里暗暗嘀咕着:儿媳前几天还给她打电话,叫他们带土鸡来给她补身子,怎么又回娘家了?
这孩子,是不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珍嫂,希望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
珍嫂的头垂得更低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萧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担忧。
萧母的目光转向了儿子,萧拓邦的眼神飘忽不定,环顾左右而言他。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仿佛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萧母顿生起疑心,说道:“拓邦,我和你爸来城里看儿媳,你赶紧去把秋雪接回来呀。”
她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萧拓邦,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萧拓邦吓了一跳,连忙编造起谎言来:“妈,您别着急见儿媳,秋雪刚回娘家,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的声音有些紧张,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萧拓邦担心珍嫂在这里会露出马脚,暗暗给她使了几个眼色,“珍嫂,你还不回去照顾小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珍嫂会意地低下头。
“是,少爷,那我回去了。”
珍嫂不敢反抗萧拓邦的命令,向门口走了出去。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萧母眉头一皱,“秋雪不是让珍嫂回来拿东西吗,拓邦,你为什么不让珍嫂带回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萧拓邦怕妈妈看出破绽,假装冷静的说道:“哦,秋雪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不需要了。”
萧母没有再追问下去,她跑去看萧父喂鸡,萧拓邦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考验。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升起,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里。
萧母正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萧拓邦,微笑着开口道:“拓邦啊,你吃完早餐后去把秋雪接回来吧。这几天她身体不太好,我和你爸等会儿要给她炖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好好给她补补身子。”
萧拓邦愣了几秒,他抬起头看向母亲,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之色。
“妈,您别忙活了。秋雪现在已经够胖的了,哪里还需要补什么身子呀!”
萧母一听儿子这番话,脸色瞬间微微一变。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满地瞪了萧拓邦一眼,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拓邦,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媳妇呢?你来到城里才没几天,居然就开始嫌弃自己的老婆长胖啦?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萧拓邦顿时被母亲的话语噎住了,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他缓缓低下头,避开了母亲那责备的目光。
面对母亲的指责,他觉得十分委屈,
父母并不知道他和秋雪马上要离婚,坚持让他去接秋雪回来。
萧拓邦感到左右为难。
吃完早餐后,萧拓邦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试图让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父母的催促声却不断在他耳边响起,让他根本无法安心。
“拓邦,你怎么还不去接秋雪回来?”萧母经过客厅时,忍不住又喋喋不休地说道,“你快点去吧,别让秋雪等得太久了。”
萧拓邦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叫苦。
他实在不想去接秋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解释他们之间的问题。
他只能默默地点点头,答应着会尽快去接秋雪。
萧拓邦的眼睛穿过玻璃窗,投向那遥远天空,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萧拓邦走到院子里,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徘徊,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发一场风暴。
萧拓邦犹豫不决的拨打了秋雪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萧拓邦厚着脸皮问道:“秋雪,你现在在哪?我父母来城里了,我们离婚的事我还没有跟他们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先来我家帮我应付一下他们,我会给你付误工费。”
电话那头,秋雪出奇的平静,只听她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萧先生,你可能找错人。我已经去民政局签字离婚了,就差你签字了……我祝你幸福。”
秋雪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刺骨,让萧拓邦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几乎站不住脚。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从指间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迷茫。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抬头望向天空,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也在为他哭泣。
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落。
萧母和萧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萧母注意到萧拓邦形迹非常可疑。
她低声对萧父说:“老头子,拓邦怎么偷偷摸摸的去院子里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萧父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萧母,然后轻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子最近确实有点奇怪。等会儿他回来,我们得好好问问他。”
过了一会儿,萧拓邦一脸轻松地走回客厅。
他刚坐下,萧父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拓邦,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呢?怎么鬼鬼祟祟的?”
萧拓邦尴尬地笑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
“爸,你多虑了,我刚才在跟一个大学同学聊天而已。”
萧父并没有被他的解释所信服,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拓邦,你可别给我搞出什么花样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讨苦吃吗?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秋雪的事情,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拓邦一脸无辜的看着萧父,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爸,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对秋雪的感情,你们难道还不了解吗?”
萧母在一旁附和道:“拓邦,既然你没有做对不起秋雪的事,那你还不快去把秋雪接回来。”
萧拓邦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爸,妈,我这就去接秋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