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向孙叔请教了关于女儿户口落户的问题,以及她计划开设金店所涉及的一系列法务事项。
孙叔都做了专业详细的解答,叔侄女俩相谈甚欢。
期间,孙太太还特意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为秋雪回国接风洗尘。
……
下午六点钟,太阳逐渐西斜,将余晖洒在萧拓邦回家的路上。
他神情恍惚,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脚步踉跄、眼神迷茫。
萧拓邦走进家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光线昏暗,窗帘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萧拓邦径直走向酒柜,取出了几瓶用来招待客人的烈酒。
他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将烈酒灌入喉咙。
每喝下一口酒,萧拓邦心中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他无法忘记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一幕,他送一位重要的客户去机场登机。
恰好撞见秋雪和夜擎云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走出机场……
窗外,夕阳的余晖渐渐被黑暗吞噬,夜晚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房间。
萧拓邦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孤独。
他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希望能够借着醉意忘记这一切。
酒杯中的酒越来越少,他的头脑却越发清醒起来,令他痛苦的画面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萧拓邦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无尽的痛苦和困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深爱着的妻子竟然会背叛他!
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相濡以沫的女人,为何在他们还没有正式离婚的情况下,选择了出轨这条不归路?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萧拓邦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他没有想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他身上,萧拓邦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一切美好都已离他远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透过窗户洒下一缕缕金色的光芒。
萧拓邦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放在床边的手机,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萧拓邦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
“拓邦!你今天早上九点钟不是要主持公司高层会议吗?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你的人影啊?”
电话那头传来岳父焦急的声音,仿佛能感受到他此时心急如焚的心情。
“爸,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先把会议推迟一下好吗?”
萧拓邦的声音沙哑,脸色有些苍白。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部的疼痛。
昨晚的烈酒让他的头犹如被重锤敲击一般,痛得几乎要裂开。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秋荣耀关心的问道:“拓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萧拓邦强打起精神说道:“就是头疼得厉害,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去看医生。”
秋荣耀果然中计:“好吧,拓邦,身体要紧,那你好好休息。”
“谢谢爸。”
萧拓邦对岳父撒了谎,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他一想到秋雪的所作所为,这种愧疚很快就被愤怒的火焰所取代。
洗漱完毕,萧拓邦从衣柜里抓起一件外套穿上,脚步匆匆的下楼。
他熟练地伸手拉开停放在一旁的轿车车门,然后快速钻进车内。
坐稳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系好了安全带,紧接着右脚用力一踩油门,车辆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驰而出。
一路风驰电掣,萧拓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民政局。
车子刚一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下车,径直朝着办理离婚手续的窗口走去。
站定在窗口前,萧拓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略微激动的心情,对着里面的工作人员开口说道,
“同志,您好!我妻子在两年半之前就已经签署过离婚协议了,今天我是特意赶来补办离婚证的。”
说话间,他还不忘将准备好的相关材料递交给工作人员。
那位工作人员态度十分热情,微笑着接过萧拓邦递来的资料,随即开始认真查阅起来。
由于秋雪所签署的那份离婚协议距今已有太长时间,要想查找与之相关的准确信息并非易事。
工作人员在电脑系统里仔细搜寻了好一会儿,期间还不断与其他同事交流沟通,这才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工作人员略带歉意地抬起头看着萧拓邦,缓缓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先生。
经过我们的核实,您太太已经宣布她之前签订的那份离婚协议无效了。所以麻烦您先回去跟您太太重新签署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然后再来这里办理离婚证,可以吗?”
听到这个消息,萧拓邦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愣神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连忙摇着头,急切地要求工作人员再帮忙仔细核查一遍。
工作人员又查了一遍,十分肯定地说道:“先生,经查询,你太太的私人律师昨天已经来把那份离婚协议拿走了,所以我们没办法帮你办理离婚证。”
萧拓邦懊恼地走出民政局,他很后悔当初秋雪签署离婚协议,自己没有及时来办理离婚证,现在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萧拓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阴沉沉的,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街道上,人们匆匆忙忙地走着,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
只有他,像一个迷失的灵魂,不知道该往何处。
萧拓邦缓缓地走在喧闹的街头,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被他自动屏蔽掉,只剩下内心深处的悲伤和痛苦在不断侵蚀着他的心灵。
他眼神空洞,身体僵硬,犹如行尸走肉般漫步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