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你在哪儿?”……
随后,汤城步入店内,一位比他年轻一些的男子正等候着他。
“师哥。”见到汤城,男子满脸热情地打着招呼。
“并安,气色不错嘛。”汤城眼前的这位,正是他的师弟薄并安。如今,薄并安已学业有成,正式成为华北大学第三研究室的一员,从事科研工作。两人久别重逢,各自点了一杯咖啡,闲聊起来。
尽管汤城此行有明确目的,但薄并安毕竟是他在华北大学真心结交的朋友,见面自然要先叙叙旧。薄并安对汤城“偷窃”之事心知肚明,却只字未提,一切尽在不言中。
寒暄一阵后,汤城提议换个地方。
“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喝两杯,下次见面还不知何时呢。”薄并安欣然应允:“当然可以,师哥。”
“跟您见面,必须整点硬货!”咖啡馆适合闲聊,而男人间的深度交流,非酒不可。汤城的眼神愈发坚定。屡遭“偷窃”事件困扰,他必须让此事水落石出,还自己清白!
汤城没有主动邀请并安看他的车,他觉得在完全信任并安之前,两人有必要深入交谈。他不想因为并安看到自己现下的风光,就草率地决定与他合作。这样的合作根基不稳,今天自己能用10万打动他,明天别人可能用20万就能挖走他。
两人在酒桌上畅饮一番后,酒精让并安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带着回忆的语气对汤城说:“师兄,记得我们在华北的比赛上相识的吧?”汤城微微点头,示意记得。
并安接着说:“其实我一直想向你表示感谢。若非你当时的指导,我可能连那次比赛的第三名都拿不到。”汤城轻轻摆手,谦逊地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然而并安并未因此而减少感激之情,坚持道:“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正是那次比赛的成绩,让我后来有了不错的起点,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否则,华北那些顶尖的导师根本不会正眼瞧我一下。”
汤城听闻并安在华北混得风生水起,便举起酒杯与他碰杯,笑着说:“看来你在华北过得挺滋润的。”他早已查明,此刻并安已跻身华北大学第三研究室,而这正是他曾经被迫离开的地方。他想要复仇,必须有个内线,帮自己搜集证据。
并安兴奋地告诉汤城:“哥,我已经成功进入咱们学校的第三研究室了!”汤城笑着鼓励:“不容易啊,继续加油。”
然而此刻并安的脸上却并无喜悦,反而显得有些沉重:“哥,其实我不知该不该说这件事,你会不会不高兴?”显然,此刻并安已经有些醉意。
汤城疑惑地问:“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他耸耸肩,打趣道:“我的好学弟未来前程似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并安却突然站起来,激动地说:“可是师兄!你被第三研究室赶出来了啊!从我认识你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绝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现在华北都传遍了,说师兄偷东西,被导师一气之下赶出去。但等我进了研究室,我要去找导师问个明白,他是否真的彻底调查过,究竟是谁偷的。”
听着并安为自己鸣不平,汤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并安这种不受世俗名利熏心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他拍拍并安的肩膀,欣慰地说:“你能这样想,我就很开心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也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并安坚定地看着汤城:“哥,我就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他紧接着又担心地说:“但你千万别去找导师,或者跟华北的任何人提起我的事。”
汤城严肃地一字一句叮嘱他:“为什么啊哥,那你的清白怎么办?”他反问:“你说了又能证明什么?你说了,他们会不会认为你跟我是一伙的?你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前程,还要吗?!”
并安闻言愣住,低下头,一时语塞。他内心纠结,虽然不愿看到汤城被冤枉,但如果真要拿自己的前程去冒险为汤城洗刷冤屈,他更倾向于保护自己。这本是人之常情,换了任何人都可能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对此,汤城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淡然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品着:“不过你放心,我早有对策。”并安立刻追问:“什么对策?”
汤城解释道:“真正针对我的,其实只有寥寥几人,华北对我的态度只是被误导了。所以我需要找到证据,揪出那个人,证明我的清白,到时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道理虽简单,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并安忧心忡忡地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汤城沉吟道:“我心里有个大致方向,但还无法完全确定。”
并安也开始冷静分析:“那就从最初那份指向你的证据入手,看谁能精准地捏造出这样的证据来……”他突然瞪大眼睛,惊呼:“是第三研究室内部的人!”
汤城没有反驳,只是默认。并安紧张地问:“哥,你打算怎么做?”汤城坦诚地说:“我需要你的协助,帮我暗中搜集证据。”
并安面露难色,又猛灌一口酒,陷入沉默。汤城理解他的顾虑:“进入第三研究室,是你付出了巨大努力换来的。换作是我,也会犹豫。”
并安点头承认:“如果被导师发现,我将一无所有。”然而这一切都在汤城的预料之中,他对并安的反应胸有成竹。
“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比你在研究室辛勤劳作所得还要多。”并安狐疑地看向汤城:“师兄,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显然不相信。汤城并不急于解释,而是平静地继续说:“或者,我可以亲自教你,保证你半年之内就能成为华北顶级的教授级人物,前途比现在好上不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