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号那天,言清婉请了一辆商务车去机场接她们。
裴意嘉穿着一件彩虹吊带裙,戴着墨镜,栗色的卷发披在肩头。
看见她来了,她行李箱都不管了,小步跑到她面前抱住她。
“婉婉。”裴意嘉正准备撒娇。
言清婉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格子衬衫脱给她。
“穿着,别冻着了,”
裴意嘉撩了撩头发,搂着她亲了一口“你怎么还是这么香?”
“你恶不恶心?”言清婉擦了擦脸。
“师傅麻烦您帮我把我朋友的箱子搬上车。”她回头对司机说“我等会把钱补给您。”
“婉婉,我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威廉也来了。”
言清婉脚步停下来,怀疑自己听错了,回头再确认“你说谁?路易·威廉?我之前喜欢的那个?”
裴意嘉抿唇点头,同样有些为难。
听到这个消息言清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明年选王妃了,我估计他这次回国是想让你去Y国当他的王妃的,”裴意嘉猜测“你们言家在Y国颇负盛名,你们认识十几年了,易尔斯王妃又喜欢你,我估计他就是因为这事来的。”
言清婉听完很平静“别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就是没有我也不会答应他。”
机场大厅,几人坐在离出口处最近的椅子上等着。
威廉穿着一身黑,金发蓝眼,五官深邃。
“婉婉。”他扑上来就要抱住她,言清婉拉着裴意嘉往旁边躲。
看她躲开自己,威廉瘪嘴低下头眼里闪过受伤的情绪。
“你来这有保镖跟着吗?”她神情严肃地问。
威廉点头“婉婉,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放心。”
言清婉“嗯”了声招呼其他几个人“那行,你跟你的保镖一起,你出事我可负不了责。”
“可是我跟他们一样是来给你过生日的,除了爸爸妈妈没人知道我的行踪。”
书茗在一旁搭腔“威廉王子,你出事我们都担不起责任,属于外交事故了。”
袁栖点头。
威廉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言清婉。
毕竟认识十几年了,言清婉也不忍心对他这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给我过生日,我想你的母亲不会同意你一个人来异国他乡,所以你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对吧?”她直直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金眼。
触及到她安静澄澈的眼神,威廉违背了母亲的嘱托轻轻点头,眼眶通红。
裴意嘉把书茗和袁栖带了出去,留他们两个人独自讨论这些事。
“为了未来王妃对吧?”言清婉走近他,压低声音在他耳鬓问道。
他点头。
言清婉轻叹了口气,认真的劝解“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好,我很喜欢他”
威廉“我知道,我不破坏你跟他,我答应妈妈这个要求只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嫁给我,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他轻轻地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问“这样我可以给你过生日吗?”
言清婉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吸了下嘴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跟你的保镖回你们的酒店,你的安全是需要保障的,生日那天我叫你。”
威廉这才笑起来,英俊的五官美得不可思议。
“好。”
送走了他和他的保镖之后,言清婉才回到自己的车上重重地坐下来,车都震了震了。
“茗茗和七七想住什么酒店?”
“言清婉”书茗忿忿不平“凭什么我和七七住酒店,嘉嘉就不用住?”
“就是!”
裴意嘉坐在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玩弄手里的美甲,慢悠悠地接了句“我可是叫婉婉妈妈叫妈妈的人,我是她姐。”
“切~”
车里三声不屑的声音响起。
“主要是房子太小了,只有九十多平,只有一张床。”言清婉正儿八经地解释“我和裴意嘉一起睡惯了。”
袁栖撇嘴“你在这儿过得这么不好?房子还没我房间大,要不我送你一套”
“你懂什么?”裴意嘉笑眯眯的插话,暧昧的视线在言清婉身上流连“她金屋藏娇,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男朋友跟他住同一栋。”
言清婉轻轻踢了一脚她,笑骂“你是不是有病?”
书茗非要挤着跟她坐一块,搂着她的脖子,扬了扬下巴“你那男朋友什么样的?你之前喜欢那么多个别人一喜欢你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到底什么魅力?”
她听完这句话,偏过头忍不住笑了。
“至于吗?”
“我真服了。”
“这病得不轻。”
看她谈起他就忍不住笑,车内三人都嫌恶地骂她。
言清婉咳嗽了两声,仔细的组织了语言“他啊,我觉得是你们遇见也会很喜欢的那种人”她手舞足蹈,表情难以言喻“就是你们会不会有那种感觉,就是……啧……很难形容,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你压根没想到你会喜欢上的人,初次见面觉得不过尔尔,后面就因为这个人推翻了你的一切预设,”
她扫了一圈她们三个,扬眉等她们回答。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
“没有吗?”她再次确认。
“没有接触过这种男的,非我喜欢的脸根本没有交谈的欲望。”书茗下巴抵在她头上百无聊赖地感叹。
“加一”
“加二”
“不能相信一见钟情,关注这个人的魅力”
裴意嘉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我就问你他的长相帅不帅?”
言清婉老老实实地点头“帅,不说主观,他是客观上的帅”
“那你说个屁”袁栖怼她“你要是找了个丑八怪思想家再来教育我们,我们还信,你这完全是由五官引导你去看三观,你才喜欢,可是我们没有遇到那种五官三观俱佳的男性。”
书茗点头“要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么其貌不扬内涵不佳。”
裴意嘉笑意宴宴地盯着言清婉的胸“要不是我是个直的,我就泡你了,又有钱又有颜还懂我。”
言清婉很少骂脏话,现在也忍不住了“裴意嘉,你是不是有病?我是直的。”
另外两个也看她“嘉嘉说的很对。”
“你们三个都有病。”她凉凉地看了她们三个,把外套从裴意嘉身上扒下来恶狠狠地补了句“活该,冻死你。”
她把衣服卷成一团抱在胸前。
“切。”裴意嘉上下扫她一眼,声音不屑“你那坦荡的心胸有什么好捂的。”
她打开抱胸的手大大方方的“我都没捂。”
三人视线不自觉地扫向她的胸,又纷纷垂眼看向自己。
言清婉不平地说“你一人体模特跟我们仨小鸡仔比什么?”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