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余名暗黑天使站在泰拉皇宫的王座厅内,墙壁上挂满了泰拉贵族赠予的挂画,那些色彩斑斓的画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让这些习惯了战争与死亡的阿斯塔特们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
有些人在看到皇宫中的挂画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些传说中的地方,他们甚至从未见过泰拉皇宫内部的样子,而现在,他们便站在这里,站在这个人类帝国的核心。
阿斯特兰和阿拉霍斯站在莱昂面前,“父亲,我们还能见面吗?”阿拉霍斯有些不安地问道,正在跟阿斯特兰交代军团事务的莱昂愣了一下,他看向了自己这位圣骑士大导师,“会的,我们一定会见面的。你们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将军团打理我就很开心了。”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阿拉霍斯,不过很明显,阿拉霍斯有些受宠若惊,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对待他,这反而让他越发的担忧。
莱昂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抓住了阿拉霍斯的双肩,盯着阿拉霍斯的眼睛说道:“我以卡利班雄师——莱昂·艾尔庄森的名义保证,我总有一日会再与你相见,阿拉霍斯。”然后莱昂又转过头看向阿斯特兰,“记住我告诉你的一切,阿斯特兰,我的第一战团长,实在有什么不懂的话就去找卡利班那个退休的家伙,我估计他很乐意为你这位老相识服务。顺便,”莱昂停顿了一下,他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告诉他,我已经走了,如果他真的想当一次军团长的话就让他当吧,我相信你们对他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阿斯特兰犹豫了几分,他自然知道莱昂说的到底是谁,但是莱昂早已跟那个家伙爆发出数次争吵,最后以那家伙自愿回到卡利班教导新兵而不了了之。实话实说,在莱昂与最高执政官接触之前,敢与傲慢的雄师争吵的人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能让那家伙回到卡利班对于那个时候的莱昂来说已经能说是相当的仁慈了。
莱昂将阿斯特兰的犹豫看在眼里,他一下子知道了阿斯特兰在想什么。“阿斯特兰,他与你不同,你是泰拉人。而他是土生土长的卡利班人,我看着他从一个新兵成为能跟你肩并肩的存在,我亲自授予了他‘安德烈·卡利班’的名字。我比他的凡人父母更懂他,那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莱昂犹豫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的脾气与之前相比有点太好了,“只不过我当时为了面子才跟他闹僵的。”莱昂吐出来一口气,仿佛把以前所有的傲慢都吐了出来。
“够了,阿斯特兰,够了。我向你们交代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知道有人检举过你,阿斯特兰,有人怀疑你对我的忠诚。”莱昂挥了挥手似乎在把自己的不快给扇走,而阿斯特兰顿时心中一紧,他在以前确实被人所检举,而且他在那个时候确实觉得莱昂·艾尔庄森只不过是他的长官罢了,当那都是在之前,自从莱昂·艾尔庄森跟最高执政官接触后他愈发觉得莱昂·艾尔庄森值得作为他的“父亲”。
阿斯特兰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武器的柄,仿佛在寻找着支撑。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莱昂,等待着他的回答。
莱昂看着阿斯特兰那副紧张的样子将脸凑近阿斯特兰:“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把你发配去卡利班。”莱昂顿了顿,“但是现在,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否忠诚于我。我只知道,你忠诚于帝皇。如果你忠诚于我,我很高兴,但是你不忠诚于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仍然忠诚于帝皇便足够了。”莱昂直起身子,然后转身离去。
“带回卡利班!审判他!”莱昂头也不回地说道,
但只要在莱昂面前就都能看见,卡利班的雄狮正在笑。他的笑容中带着自豪,莱昂相信,他的军团将会继续前进,他们将会继续为帝皇和帝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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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首先只是缓慢地从咬合处渗出,形成一颗颗暗红色的珠子,它们在罗保特的皮肤上短暂停留,然后缓缓滚落。随着圣吉列斯牙齿的进一步深入,血液开始以一条细线的形式喷射出来,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洒落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混合在一起。
罗保特的血液并非普通的颜色,它们带着一种深沉的红,仿佛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血液的喷溅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血雾,它们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罗保特的双手紧紧抓住圣吉列斯的肩膀,试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罗保特的肌肉在剧烈的挣扎中紧绷,他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随着罗保特的一声怒吼,他终于聚集了足够的力量,将圣吉列斯像一个破碎的玩偶一样甩飞出去。圣吉列斯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撞在了远处的墙壁上。墙壁在冲击下裂开了缝隙,血肉四处飞溅。
圣吉列斯的身体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然后缓缓滑落到地面。他的身上沾满了罗保特的血液,看上去像一个肮脏的吸血鬼。
罗保特的脖颈上,血液仍在不断地喷涌,它们顺着他的胸甲流下,形成了一条条血迹。罗保特的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失,但他的手指间仍然不断有血液渗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吃力,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而开始变得虚弱。
罗保特怒斥着:“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居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圣吉列斯化为灰烬。他的手指紧握成拳,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渗出,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染红了地面。
“你以为你能逃避这一切吗?你是我的战帅!圣吉列斯!!!!”
圣吉列斯的手指紧紧抓住罗保特的肩膀,借助这股力量,他向前扑去,嘴唇再次紧紧贴上了罗保特的脖颈。
“我没有逃避!”圣吉列斯嘶吼着,随后他用力咬下去,牙齿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罗保特的肌肤。鲜血瞬间再次涌出,温热的液体在他们之间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痛苦与绝望。
罗保特的身体猛然一震,痛苦的呐喊从他的喉咙中爆发出来。他的手试图推开圣吉列斯。
一大块血肉被撕扯下来,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圣吉列斯的嘴唇和下巴,流淌在他的盔甲上,形成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罗保特的身体在痛苦中剧烈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对他施加如此残酷的攻击。
“你这个疯子!”罗保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他的手指在圣吉列斯的肩膀上用力抓挠着,试图挣脱这股痛苦的束缚。
罗保特的身体在圣吉列斯的撕咬下颤抖着,生命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迅速消逝。他的盔甲下,鲜血汩汩地涌出,像是无法遏制的红色泉水,染红了他的衣领和胸甲。血液沿着盔甲的缝隙和边缘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
圣吉列斯的牙齿深深嵌入罗保特的脖颈,直到他感觉到了骨头的碎裂和肌肉的撕裂。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罗保特的肩膀,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罗保特的力气逐渐减弱,直到最后罗保特的手只能无力地搭在圣吉列斯的双肩上。
圣吉列斯开始茫然地摸索着罗保特的脸颊,但他的嘴并没有停下,直到他能将一个圆球形的物体从罗保特的身体上摘下...............那是罗伯特的头颅。
“伪物..............该死..........”圣吉列斯将罗保特的头颅丢在地上,然后无力地靠在墙上厌恶地呢喃道。
而就在这种时候,圣吉列斯的内心深处却传来了一种强烈的渴求。他的身体开始感受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在召唤着他,让他感受到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诱惑。那鲜红的液体在他的脑海中闪烁,仿佛在低语着,诱惑着他去享受这一切。
圣吉列斯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每一次泵血都似乎在强调着血液中的渴望。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浓郁而诱人,他的喉咙干燥,舌头不自觉地舔过嘴唇,寻找着那湿润的触感。啊................血...........
即使他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圣吉列斯仿佛能感受到罗保特的血液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深红色的光芒在他的视网膜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脑海中,血液的甘甜味道变得如此真实,仿佛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品尝到那生命的精华。不不不,圣吉列斯猛然惊起,他不应该对血液有如此不同寻常的渴求。
“这不可能……”圣吉列斯的声音几乎被自己内心的咆哮所淹没,他的意志在挣扎,试图压制这股渴望。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掌心,指甲割破了皮肤,带来了一丝疼痛,但这疼痛却无法盖过血液的诱惑。
“我不能……”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穿手掌。他强迫自己将口中的鲜血吐出,那血液沿着他的下巴滴落,溅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昔日的圣洁天使现在蜷缩在由血肉构成的房间中颤抖,浑身上下的血污几乎辨别不出来他的身份。
他的身体因为抵抗而颤抖,他的肌肉紧绷,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这些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冷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像是一行行无声的泪水。
圣洁列斯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他的肺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而感到灼热。
“我是圣吉列斯,我不能让自己堕落……”他在心中默念,像是在进行一场祈祷,但是血腥味无时无刻地在折磨他。
在圣吉列斯的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那个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戏谑,是罗保特的声音。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圣吉列斯的身体瞬间僵硬。
“不愧是天使,”罗保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嘲讽,“但刚刚被咬死的不过是长成我的样子的奴隶而已。”
“你……”圣吉列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以为你击败了我,但实际上,你只是杀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牺牲品。”罗保特的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胜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圣吉列斯沉声问道。
罗保特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他的身体缓缓地站直:“因为好玩,仅此而已,我喜欢戏弄你的感觉,高贵的圣吉列斯兄弟。我无时无刻享受。哦对了,我顺便对你施加了一点点诅咒........对,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是血渴。不过比你的子嗣那些弱化版要猛烈上千倍,啧啧啧,你能撑多久呢,我的战帅......”
圣吉列斯的心中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愤怒,他的身体在愤怒的力量下颤抖:“罗保特,我的兄弟会杀了你,我的父亲也会将你这种造物彻底摧毁,你只不过所谓神明的傀儡,你难逃一死。”
罗保特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一把抓住圣吉列斯的脖子将其提起来,他看着圣吉列斯那双无神的眼睛说道:“我不在乎,圣吉列斯,祂们让我做什么我便去做。我,就是祂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