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大茂家。
被两个老壁灯给怼回来,许大茂又气又怒。
关键是还有个批斗会在等着自己,他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纯纯等着最终的审判。
难熬啊!
妈的!
逼急了茂爷,跟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要想让老子过不下去,老子豁出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许大茂一双贼忒兮兮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心里发狠拉着贾家一起死的心思不自觉的就冒了出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将许大茂撵了回来,同时还让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在外面守着屋门,就怕他跑了。
许大茂是瞧不起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一对儿兄弟的,成天不是吃拳头大小的土豆,就是吃他爹土豆大小的拳头,一点儿男人的气概都没有。
可现在那俩家伙在外面守着,也断绝了许大茂想要跑出去避避风头的可能。
许大茂咬了咬牙,把秦淮茹那条白色的裤衩子揣身上,推门就往外走。
想来想去,许大茂觉得自己还得努力挣扎一下。
要是让这个批斗自己乱搞男女关系的全院大会开起来,那可真就名誉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果然拦住了他。
“大茂哥,您还是回去吧。就算我哥儿俩打不过你,吼一嗓子,我爸也立马就到。”
许大茂“呵呵”冷笑:“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是犯罪知道吗?”
两兄弟摇头:“我们是法盲,您也别吓我们,没用。”
许大茂气结:“我去中院儿找一大爷!”
刘光天犹豫了一下,道:“不出院子就行,我们陪您去。”
许大茂“哼”了声,迈开步子就走,身后跟了两个小尾巴。
走到中院,许大茂没管刘家两兄弟的诧异,果断推开了易中海的屋门,抬脚就走了进去。
丝毫都没有见外的样子。
“哟,一大爷,一大妈,您吃饭呐?嚯,猪肉炖白菜,伙食不错嘛!”
看着许大茂推门就进,拉过椅子就坐,就差那双筷子洗个杯子跟他两口子一起吃了。
易中海不由得愣住了。
“许大茂,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走到柜子前,拿了个酒杯,倒了杯莲花白,抿了一小口。
“嘶!”
易中海眼神一缩,眉头皱了起来:“许大茂,你过分了啊!”
吃饭的时候跑人家里来,主人都没招呼,自己就上桌倒酒喝,太特么畜生了!
许大茂叠起腿来,轻轻地晃着:“一点儿都不过分!”
说着,凑过脑袋,一点儿都不惧的跟易中海对视:“一大爷,您不是想知道我穿错裤衩子的那个女人是谁嘛?我回去想了想,乱搞男女关系是我不对,我许大茂虽然生在旧社会,但我长在红旗下啊。”
“我这个人的觉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所以特地来跟您交代问题,待会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让大家都引以为戒啊。”
许大茂的话让易中海惊疑不定,对于他说的话,易中海一个字儿都不信。
所以,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易中海当即正色道:“许大茂,你的问题确实需要好好交代清楚,也是为了咱们大院集体的荣誉。不能被你这么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许大茂他一定要办,而且是狠狠的办!
你何雨柱不是要弃明投暗,跟许大茂这种人混在一起么,那我就让你看看,许大茂这种人是怎么被我轻轻松松踩到泥里,一辈子也翻不了身的!
谁来了也不好使!
许大茂“呵呵”的笑了声,老神在在道:“一大爷,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嘛!”
说着,他又瞅了瞅一边捂着胸口,脸色难看的一大妈,道:“一大妈在这儿,您确定要她一起听?”
易中海愤怒的把筷子一拍,道:“她有什么不能听得,许大茂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对于易中海的愤怒,许大茂一点都不怕,反而真自己拿了双筷子,夹起块儿肉就往嘴里送。
还品评了一句:“有点儿咸了。”
一大妈脸色顿时就绿了。
易中海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暴躁。
转头对着一大妈道:“你去后院儿看看老太太吧,我跟许大茂说两句。”
许大茂这癞皮狗,真要跟他耍无赖,没了何雨柱当打手的他,若是不借助大院邻居们的力量,还真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
你总不能想着让一个老头子去跟一个小年轻互相扇巴掌,踹命根子吧?太丢份儿了!
一大妈黑着脸走了出去。
还瞪了外面看热闹的刘家两兄弟一眼:“看什么看?你家不吃饭啊!”
刘家两兄弟就挺莫名其妙的,他家吃饭也没他俩什么事儿,反正就留给他俩的就那点儿东西,饿不死就拉倒呗。
不过这许大茂也真有范儿啊,随随便便进一大爷屋,坐下就又吃又喝的,自己兄弟俩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易中海瞥了眼许大茂,正色道:“许大茂,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许大茂从怀里掏出秦淮茹的裤衩子,在易中海面前扬了扬,道:“一大爷,认识这个么?”
易中海脸色瞬间黑了,这...是秦淮茹的?
一大妈可能不认得,但他认得啊。
也别问为什么他认得,反正就是他认得。
“许大茂,你想做什么?”
易中海说出这句话,都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许大茂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也禁不住吃惊起来。
他本来只是想诈一下易中海的,易中海要说不认识,他就当着面把秦淮茹的名字说出来。
总归能让他投鼠忌器就行。
但是没想到,易中海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裤衩子的主人是谁。
这易中海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模样,原来跟秦淮茹有一腿啊。
“你认识就好!”
许大茂将那条裤衩子重新揣进怀里,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一口闷了半杯白酒,又夹了块所剩不多的肉。
“不想让我许大茂好,那大家都别好!一大爷,您知道我性格。”
“许大茂,你...别冲动,一切都好商量。”
易中海一生的痛就是没有孩子,将来攒下多少东西都没人给自己养老。
而他的养老大业,最关键的人就是秦淮茹。
秦淮茹要是完犊子了,他这一切的计划就都打了水漂了。
所以,秦淮茹他不得不保啊。
“一大爷,我这个人嘴巴大,喜欢胡说八道,您是知道的。”
易中海恨不能一拳头给眼前小人得志的许大茂捶死,但他又不得不忍了下来。
都怪自己一时没忍住表情管理,让这家伙看出了端倪。
大家都是聪明人,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跟谁玩儿聊斋。
“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大茂伸出个手指头晃了晃:“一百块!”
易中海额头青筋止不住的乱蹦,一拳头就让桌子上的酒杯蹦了起来。
“许大茂!”
许大茂不为所动:“您要不要冷静下再做决定?”
说着,又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白酒喝进了肚子里。
易中海胸口起伏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行,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
说着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个铁盒子,数了十张大团结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大大方方的塞进了兜里,起身就要往回走。
易中海道:“东西留下。”
许大茂笑道:“您一大爷人老心不老啊,这种事儿还是让给我们年轻人吧!”
这话说的,易中海又要七窍生烟了。
许大茂这畜生!
不光要拿这个秘密吃一辈子,还警告他秦淮茹变成了许大茂的,不许他再染指。
真是岂有此理!
许大茂哼着小曲儿走出了易中海的屋子,问题解决了,还平白得了一百块钱,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东来顺吃涮羊肉去!
刘家两兄弟见许大茂从易中海屋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易中海也没拦着,他们就没再管。
反正回去跟自己老爹有个交代就行了,饭都不给吃饱,管你个老登的破事儿呢!
许大茂回后院推了自行车,高高兴兴的出了四合院。
不期一转角的地方,就碰到了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秦京茹?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