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都比较乏善可陈,也没有什么好赘述的。
临近春节,秦京茹回了乡下农村,秦淮茹也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后院的聋老太,中院的易中海都着实消停了好一阵子。
何雨柱倒是带着徒弟马华接了几个婚宴席面,给生活条件不太好的马华乐够呛。
直到腊月二十四,十来年没出现过的何大清,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踏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瞅着这有些熟悉的身影,阎埠贵有些狐疑。
“这是何大清吧?他怎么舍得回来了,难道是为了何雨水结婚的事?”
阎埠贵本能的想上前去打声招呼,想着何雨水结婚肯定要用到院子里的人,哪能少了他这个能写会算的三大爷!
到时候自己就能大大方方的蹭一顿饭了,还能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去。
但转念他又想到前些日子何雨柱怼自己的事,阎埠贵又有些踌躇。
他现在是真的怕何雨柱那个混不吝。
何大清瞥了一眼阎埠贵,也没有搭理他,更没说请他晚上到自己家吃饭的话。
迈着脚,急匆匆的朝着中院而去。
他是昨天才收到何雨柱写的信的,一封信从京城到保定倒是用不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要不是他听同事们聊天时说起来,最后亲手管白寡妇索要,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闺女马上要结婚了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何大清自己也逐渐看明白了一些事。
白寡妇那些儿子无非是看着他还能给他们挣钱,就高低捧着他一些。
若是等自己不能赚钱了,那几个先就得把他给撵出去。
所以最终的养老问题,还得落在亲生儿子身上。
只是这么多年不相往来,父子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不少隔阂,他一直都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一天。
正好可以趁着闺女何雨水结婚,回家来跟兄妹俩缓和一下关系。
也看看他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傻柱,傻柱!开门!”
“青天白日的,咋还把门插上了呢?”
何雨柱正在屋里做着早饭,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禁不住愣了一下。
打开门,就看到了何大清那张比以前变得沧桑了不少的老脸。
“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翻了翻死鱼眼,拎着东西挤了进来。
“不是你给我写的信么?我昨天才收到的。”
“再说,这也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你小子!”
何雨柱默默的拎着熬粥的勺子,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把何大清给让了进来。
毕竟这是自己亲爹,他也从那些神奇的玩家们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何大清的信息。
纵使他心里有些怨气,可他性格上其实还是个心软的。
始终做不来不认亲爹的事情。
要真是揍他一顿撒撒气,那自己岂不成了何打爹?
何大清逡巡了一遍屋子里的物什,跟自己走之前做了个对比。
感觉还不错。
“你这小日子过得还可以啊,你妹妹呢,早晨吃饭你不管她?”
何雨柱道:“在纺织厂呢,今天晚上就请假回来了。我可没有亏待她,供她上完了高中,还给她买了自行车,嫁妆都准备齐全了。”
“倒是你,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你还知道自己有个闺女啊?这次回来,你打算怎么操办雨水的婚事?”
话说出来,心里果然舒畅了很多。
何大清点头道:“你这哥当的还算可以,雨水的婚事我办就行了,你都怎么准备的,跟我说说。”
这次他回来的急,没准备什么东西,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悄悄的攒了不少钱和票。
闺女有了钱和票,想要什么自己去买不是更方便?
何雨柱也参加过不少别人的婚礼,给不少人做过婚宴席面,自然知道普通人都是怎么办这事儿的。
何雨水结婚,他是不打算请院子里这些人的。
一些占便宜没够的人,何雨柱不想要他们的礼金,也不请他们吃饭。
反正以后自己一人过,不跟这些人来往,爱咋咋滴。
可何大清回来了,那就让他去操心吧。
何大清听了何雨柱说院子里三个大爷,还有聋老太和贾家的事,也同意了他的想法。
不过他心里也是气愤的很,自己走了十来年,又不是死了。
他们这些人居然如此欺负自己的儿女!
等雨水的婚事办完了,饶不了你们!
“我写几张帖子,你去请你的那些师叔伯、师兄弟们过来,就说我回来了。院子里的人以后都不来往了,但这事情总归是要有人要帮衬的。”
“以后你一个人,在这个院子里结婚生孩子,没个能帮衬着点儿的人怎么行?他们明着干不过你,暗地里就不会欺负你老婆孩子?”
“这路啊,都让你给走窄了!就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儿,当真的鼠目寸光!”
何雨柱也感觉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了,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你来操办。”
何雨柱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还有两个煮熟的烈火雏鸡蛋和两个烈火雏鸡肉的包子。
何大清自然是不会跟何雨柱见外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鸡蛋...”
“你这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倒是沾了这食材的光。话说,这些东西你都哪弄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儿:“吃您的吧!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何大清一噎,儿子长大了,也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训斥了。
“好,好!”
何大清吃了个鸡蛋,又吃了个包子。
从包里拿出个小布包来,一层层的揭开,神秘兮兮的给何雨柱看。
是三条大黄鱼和两条小黄鱼,看的何雨柱眼神都不由的缩了一下。
“这东西是我在饭店里上班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一直藏着。这回带回来,给雨水一大一小,剩下的你藏起来。将来有了什么难处,也算你兄妹俩有个保障。”
“收回你那眼神儿啊,多大人了,出息!”
黄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
何雨柱抽了抽鼻子,道:“还算你有点儿良心!雨水的你等她晚上回来,亲自给她吧!”
当着何大清的面,把金条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又藏到床底下的最深处。
何雨柱道:“你在家里待着吧,我得去上班了。你把帖子都写好,下了班我一个个挨着去请他们。”
何大清点了点头,瞅着何雨柱穿上洗的有些发白的大衣,围上围巾施施然的出了屋子。
何雨柱又转头叮嘱了一句:“你要是出门,就把门锁上啊。钥匙我不带了,你记着早点儿回来。”
何大清拉着脸,道:“这人越大越婆婆妈妈了!”
何雨柱没再理他,戴上手套,迈着步子朝着轧钢厂方向而去。
前院儿,放了寒假,在家待着无所事事的阎埠贵看到何雨柱走了,这才从家里探出脑袋。
笼着袖子,朝着中院走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何雨柱门前查看着外面木柴是否够用的何大清。
“大清,真的是你啊!我就觉得眼熟,刚才在大门口都没敢认!你怎么回来了?话说,你在保定那边过得怎么样啊?”
何大清笑道:“还可以啊,老阎,你越活越年轻了呢。”
阎埠贵“嗨”了声道:“这不是这两年生活条件好那么一点点了嘛,起码能吃饱了。你是为了雨水的婚事回来的吧?这么多年没见了,晚上咱们喝一杯?”
何大清一脸的惊讶,正好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从后院走过来。
“你请客?那正好叫上老刘和老易,咱们去你家坐坐,好好聊聊天。”
阎埠贵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这么多年不见,今天跑回四合院,怎么能让我请客呢?
说笑了不是!
可何大清的顺杆儿往上爬,他又不好拒绝了。
当着刘海中呢,现在院子里就剩了他们这么两个大爷。
要不得显得自己多没担当!
就等着你家嫁闺女,明天带着一家子吃回来,那自己也不算亏。
“哟,这不是何大清么!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