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昨天又莫名其妙挨了顿揍的易中海,终于不敢再出门了。
就算如今放了年假,他也只能在家里待着,生怕再碰上那帮不知是谁的爷,招来什么无妄之灾。
前天挨一顿打,腿走路现在还疼。
昨天下班回家又挨一顿,被人踢了好几脚,肋骨断了一根,胳膊也骨折了,痛的他如今还龇牙咧嘴的。
透过窗子,看着隔壁何雨柱家热热闹闹的模样,易中海心里更阴郁了。
今天是何雨水回门的日子,他不大喜欢那个小时候精明无比的丫头,眼下又这个样子,自然不会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能想明白自己两口子未来养老的事,那就谢天谢地了。
前日挨打,昨又挨揍,今日何如?叹肋骨一断,两颊红肿,瘸腿断手,怎去见人!凶手是谁,现尚未知,哪敢外面再单独。仰天问,这王八犊子,吾定不恕。
观淮茹张氏,扶不上墙,弟子邻居,皆是陌途。舔狗战神,何家傻柱,关起门来仍输出。悲乎哉,何人养我老,只想大哭。
一大妈见易中海一副阴惨惨的模样,禁不住满是叹息。
“你想不起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天天在道上堵你,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然咱们报公安吧。”
易中海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能得罪谁啊?报公安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是谁堵的我。”
一大妈更揪心了:“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家里不出门了吧,以后你上下班身边跟着个人吧,别自己走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目前来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第一次以为是意外,第二次就知道人家是专门奔着他来的了,很可能是持续性的打击报复。
天天这么挨打,是谁也遭不住啊。
“我去找老太太说说,指不定她能帮你分析出点什么来呢?”
都说人老成精,又身在局外,想必会看的比一般人清楚些。
易中海看着自己老伴儿端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往外走,也没多说什么。
聋老太?
她除了能吃,还能知道个der啊!
不过让自己老伴儿去问问也好,虽然经过那次何雨柱当着邻居们大闹,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可毕竟她还是国家认可的五保户,院子里年纪最大的人。
当初何大清着急忙慌的离开四合院跑去保定...
想必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以后的养老问题,她也会为他们两口子出份儿力的。
何雨柱家。
何雨水和李爱国小两口都精神奕奕的,穿着何雨柱送给他们的狼皮大衣,更显得郎才女貌。
“哥,你这儿屋里好暖和啊。”
何雨柱炖着锅里的普通小公鸡肉,笑了笑,道:“是吧?要么说我这屋是院子里最好的呢。就那土坯的厚度,冬暖夏凉,谁家的也比不了!”
“上屋里去,他们送我些小苹果、野山楂什么的,你给爱国端过去尝尝。”
李爱国笑呵呵的凑过来,道:“大哥,我帮你打打下手吧!”
何雨柱赶忙拒绝:“不用!穿的那么板正,再给你弄脏了。再说,我自己做饭,也不喜欢不是厨师的人帮忙打下手,省的越帮越乱。快去吧!”
李爱国这才无奈的进了屋子,看到何雨水端过来的果盘,里面虽然只有几个红彤彤的小苹果、山楂和品相一般的小李子,但还是禁不住眼前一亮。
看来自己这个大舅哥挺有本事的啊,应该是有什么渠道人脉。
现在的年景,大冬天的能弄到这些东西,即便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们也不太容易的。
“唔,你尝尝这个,好酸啊!”
“这是野生的,当然酸啦,好的有钱你哥我也买不到呢。”
何雨柱适时的在外面一边做着饭,一边给两人讲解。
“爱国今天没事儿吧?待会儿好好喝一杯。”
何雨水忙道:“下午还回去准备过年的事儿呢。”
李爱国笑道:“没事,今年过节是我值班,这两天还在休息。”
何雨柱大为惊奇:“大年初一也值班?”
李爱国道:“到初五呢,但也会正常下班,有时间回来的。”
何雨柱点头:“那就好,还是你们人民公安辛苦。不像我们,放假就在家里歇着了。”
李爱国道:“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嘛,没有辛苦不辛苦的。”
何雨柱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妹夫是不怎么热衷政治的,不像于海棠那样疯狂。
但他对政治却有着自己的一份敏感,这样就挺好,起码不会惹上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儿。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哥,咱爸呢?我看到那屋里点着炉子呢,他还没走吧?”
何雨柱从柜子里拿出大领导夫人送的碧螺春,用刚烧开的水泡了一壶。
普通人喝茶也不讲究那些烫杯子、控温度的,搁上茶叶倒上热水就算齐活。
又不用整什么茶道,何雨柱也不懂那些玩意儿。
“没走,去他师兄弟家了,说是去给爱国要点儿好吃的回来,这时间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
何雨水很是惊讶:“他怎么还没走?我记得他那天说等我结完婚的第二天就回去啊,不怕那个白寡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嘛?”
何雨柱:...
妹妹这理由,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不知道,可能他在京城还有什么事儿没办完吧。管他呢!来,喝茶,吃水果,菜马上就好。”
“哥,这山楂挺不错的,够味儿!”
何雨柱又道:“那就走的时候捎着点儿,我橱子里还有四、五斤呢,吃不了就切成片晒干,到时候你们泡水喝。”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何大清抱着个纸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这是不知道又在他哪个师兄弟手里划拉来一点儿好东西,来招待自己女婿了。
跟中院何雨柱家的欢乐和谐不同,后院聋老太听到一大妈说易中海两天之内挨了两顿揍,整个人都沉默了。
她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年龄虽然大了,但仍旧跟明镜似的。
院子里谁家有个什么事,她都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大妈来找她,明着是抱怨易中海挨打的事儿,实际上是为了他两口子养老的事儿。
老太太,当年可是您鼓动老易把何雨柱当成养老候选人的,现在何雨柱脱离了掌控,这事儿你管不管吧?
您若是不管,那老易现在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自保都难了,您就边儿去吧!
我们也不管您了!
有时候聋老太都没想过自己能活这么大岁数,可老天爷没让她死,还让她耳聪目明,吃嘛嘛香的,不就是为了让她享受未来的生活么。
年轻时受的委屈多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
等再过两年,说不定自己会是个什么状况,没人照顾可不行!
“肯定是何大清那小子!”
聋老太一锤定音的话,让一大妈就为之一惊。
“老太太您就那么确定?”
聋老太扁了扁嘴,道:“那小子我看了这么几十年,什么性情我能不知道?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肯定是柱子把那事儿跟何大清说了,何大清这是报复你家老易呢!”
听到这里,一大妈也沉默了。
那事儿她自然是知道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
不得不说,聋老太这话说的虽然粗俗,细想之下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同时她也听明白了聋老太的弦外之音,这是你们两口子自己作的。
“那怎么办?”
聋老太叹了口气,该管还是得管啊。
“你告诉你家老易,我晚上找何大清说说,看看有什么仇啊怨啊的是解不开的,值得这么念念不放的!毕竟他儿子以后还要在大院里住着,真想一个人就能独善其身嘛?”
得了聋老太的保证,一大妈舒了口气,心满意足的回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