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在这狺狺狂吠,吵得本王脑瓜子生疼!”越亲王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皱着眉头,目光扫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在佟筱惠身上。
朱小小听到父亲的声音,眼睛一亮,立刻笑着围了过去:“爹,佟县君说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从扬州买了匹瘦马。”
越亲王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赶紧捂住女儿的耳朵,轻声说道:“我的小乖乖,以后这样的污言秽语可不能听,别人不怕烂舌头,咱们还怕烂耳朵呢。”
朱小小乖巧地点头,模样听话极了。
爹爹不让她听的就不是好话,她绝对不会再说。
一众小姐们纷纷向越亲王行礼,齐声问安:“给越亲王请安,越亲王万福。”
佟筱惠心里有些忐忑,她刚才心情不好,口无遮拦,怕是引起了越亲王的不满
越亲王摆了摆手,冷冷说道:“这地方晦气,本王万福不了,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都起来吧。”
佟筱惠起身后与越亲王的目光相撞,只觉他目光森森,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不觉更怕了。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越亲王冷哼一声,然后很快就收起了冷脸,和蔼可亲地问道:“乖女儿,崔府好玩吗?”
“好玩!”朱小小开心地点头应道:“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她们说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可新奇了!”
“那爹再说个你不知道的谜语,你猜猜好不好?”
朱小小欣然应允,眼中满是期待。
越亲王先是狠狠瞪了佟筱惠一眼,随后说道:“谜语是这样的,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你知道什么吗?”
朱小小的脑筋转得飞快,一下子就猜出了答案。
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看了眼面色铁青的佟筱惠,故意问道:“爹,你说的是人还是物啊,我怎么猜不到呢?”
越亲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缓缓说道:“爹说的,不是人,也不是物。”
佟筱惠的脸顿时比锅底还要黑,愤怒和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孟云娇刚刚被佟筱惠挤兑的险些失态,她故作无知地问:“越亲王的谜语真是有趣,难不成答案是针吗?”
越亲王冷笑道:“起初我也以为是针,后来才意识到,这更像是某些人的心眼子。明明小得如针尖,还整天搬弄是非,说长道短,容不得他人有半点好,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得失,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佟筱惠即便再嚣张跋扈,却都不敢顶撞越亲王。
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朱大状”。
屁大点事都会告到皇兄面前,?偏他告的人还都是弘治帝想惩治之人,正好让弘治帝借题发挥,以护弟之名让勋贵和世家大族吃尽了苦头。
如今丽贵妃刚恢复了绿头牌,佟筱惠可不敢再惹事上身,只能低下头,默默忍受。
李芮宁不想场面闹得太僵,见崔毓莹只顾着低头偷乐,于是硬着头皮问道:“朱小姐为何唤越亲王为爹,而不是父王?”
朱小小笑眯眯地说:“我从小就身体不好,爹爹说我不能活得太娇贵,所以不让我喊他父王。”
沈昭安抚道:“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小小现在身体越发好了,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在一起玩耍。”
朱小小听完之后猛地点头:“日后你们出去玩一定要带上我,保证随叫随到。”
越亲王看着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笑着说:“对,只要小小高兴,以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爹就负责给你们付账!”
正当大家说的兴高采烈,几位夫人从正厅走了过来。
崔大夫人手里拿着一封请柬说道:“越亲王,皇后娘娘给各府夫人小姐都发了帖子,说后天要举办布施宴,为受灾的州府筹集善款。”
镇国公夫人接着问道:“您对宫里熟悉,这布施宴是个什么章程?”
越亲王心中暗自嘀咕:还能是什么章程?我那抠搜搜的皇兄怕是穷疯了,借故圈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