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回去,这里取完证就封起来。”霍缺安排好任务打算把这个地下通道摸清楚,他刚下来给元满发了消息就被周梅带到这里,这个地方具体是什么样他还不知道。
受过引雷符的人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小耿给她拷上手铐就押着往外走,被两个人扶着她转头狠狠瞪了元满一眼。
这人下手毫不留情,一上来什么都不问就拿着这么狠的东西往她身上招呼,本来还想跟他们玩玩,这一下子把她弄的连力气都没有了。
“喂,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去了。”她看元满一动不动任由引雷符留在她身上,气呼呼地说。
元满转过身背对着她装作听不到跟霍缺说:“咱们跟他们一起出去吧,顺便看看别墅什么情况。”
“好。”霍缺摸了摸他的头,本来他是想让元满先回去休息的,不过看这样子他也不会听话。
周梅气得想骂人可惜遇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只能气得干瞪着。
出去的路比来时快了许多,元满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在入口处放了一个阵法,能在心理上给人一种空间延长的感觉,本不应该被这种低级法阵迷惑但是刚才实在是太担心不小心着了它的道。
小耿他们来时,阵法已经被黑铁损坏所以出去就没有了这种感觉,元满握紧霍缺的手,原来这就是关心则乱的意思。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住时刻保持冷静。”元满指着残缺的阵法跟他说,“就是因为太担心我才用了那么长时间,否则什么镜柜符可能定近不了你的身。”
霍缺摸摸他微凉的脸,把衣服拉链给他拉严实,他们进去时是半夜现在天已大亮,深秋的天乍晴之后也冷的人直吸气。
“好,吸取教训。”他从兜里拿出两枚三角符,“这是什么你肯定知道吧。”
元满看了看:“通命符,你哪来的?”
“在周梅的柜子里偶然捡的,黑铁一直停在上面不肯走我就拿回来了,这个符是用来判定对方安危的吗?”他捏着小小的符感受得到里面汹涌的能量。
元满点头:“没错,是这样的功能。”这符出乎意料的没有乱七八糟的浊气,“他们的东西还是不用为妙要是出点什么事咱们得不偿失。”
霍缺把符收起来:“等会儿回局里还给她。”
地下通道上面是一栋三层的楼,看起来很简洁从墙壁颜色到家具都像是之前默认的设计,与周梅的那间房比起来很是冰冷。
这里非常干净,第一眼看到屋内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点灰尘都没有完全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屋里走了一遭什么线索都没有,每个房间都是整整齐齐地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幕后黑手难道还是个重度洁癖?元满看着一丝褶皱也没的床心里滑过这样的念头,他想不出来除了有洁癖的人谁还会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差不多了走吧,回去可以看照片什么的,折腾一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霍缺过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这个地方已经被那人舍弃恐怕什么都查不到得看看从周梅那里能得到什么。
元满闻言边走边说:“还是赶紧审周梅吧,万一她也像法师那样怎么办?到时候又要重新找线索那咱们这一晚上就白跑了。”
霍缺给他打开车门:“好,我回去就审你在办公室睡,我让小耿拿了一张行军床你先凑合躺躺我尽量速战速决。”
抓捕周梅这事有很大的漏洞,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比如为什么那人走的干脆利落却把她留在那里?刚才被黑铁杀死的侏儒鬼他数了一下也只有十几只其他的都去了哪里?既然别墅收拾的那么干净为什么地下通道会有那么厚的血垢?
都是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是他现在没有一点头绪,各种各样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时时刻刻提醒着着他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才刚刚开始。
周梅坐在审讯室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狭小安静如果没有摄像头的话倒是个让人安全感十足的的地方。
她单薄的身体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外套的主人就是一边的赵钱,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在她面前竟然罕见的有些拘谨。
被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他黝黑的面上透着隐隐的红晕,早已烂熟于心的审问话术在此刻好像有些被遗忘了。
“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哥哥,问女孩子名字的时候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哦,你应该问美丽的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不过看你不太熟练的样子这次我就原谅你啦,我叫周梅,你记清楚哦。”她端着冒热气的杯子在雾气中丝毫不掩盖眼底的调皮。
赵钱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人,一时还有些招架不住:“年龄。”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不被周梅带偏。
“你怎么能问美女的年龄呢?这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她喝了一口水,粉唇亮晶晶的在灯光下看起来就像一颗晶莹的果冻。
赵钱一时间晃了神,看着她不知作何反应,小耿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赵哥。”
霍缺在另一面观察了半天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走进去踢了踢赵钱的小腿:“我来。”
这个粗犷的汉子面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尴尬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被夹在腿中间,他赶紧起身给霍缺腾位置走到外面才给了自己一巴掌,面对一个嫌疑人他怎么能这么不专业。
“周梅,你为什么没有跟你的主人一起撤离?”霍缺直来直去一点缓冲都没有。
“什么主人?奴隶制早推翻了。”周梅笑着看他装傻充愣。
“那你就是承认之前所有一切都是你做的了?”霍缺拿着小刘给他的dNA报告放在桌上,上面就是那面血垢墙上所有受害者的dNA,与福利院那些尸体的完全重合还有一些与失踪人口基因库的重合。
周梅放下杯子:“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刚才被你赶出去的那个。”
对面的赵钱听到这里耳朵一红,嫌疑犯都说他不专业,他还有什么脸面之前质疑霍缺带着元满的事情。
“你避重就轻我就当你默认,下一个问题。”霍缺看了眼小耿示意他这个问题可以结束了。
“哪有你这样审人的?”周梅皱起眉头十分不满,“这不是乱安罪名吗?”
“那就请你详细的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时间不早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是留下来断后的。”她不情不愿地说,“你们什么时候来他都知道三天前就已经搬走了,让我留在那里好好会会你们。”
“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能叫他主人。”周梅难得正色。
“他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周梅摇头:“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并没有见过他我见的最多的是法师,所有的事情都是法师跟我对接,法师被抓后他也只是派一个侏儒鬼跟我说,这次就是。”
“你在他的身边负责什么?法师负责什么?”周梅这么配合倒是他没想到的。
“我只负责管理低级的侏儒鬼,法师负责的就多了里里外外跑腿联系,上到主人下到鬼兵都是他。”周梅一只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手下有多少鬼兵?”霍缺偏向小耿耳边说,“鬼兵写成手下。”
“不知道,很多,总共分三个等级低中高级,高级是他自己在管听说很厉害,随便拎出来一个就可以以一当百。”
“你是什么时候被法师带走的?”
“记不清了,很小的时候就在那里了。”她的目光没有焦点虚虚落在远处,“周家还很穷的时候我在那里,周家富了我还在那里,现在周家没了我却要来到这里,是不是挺讽刺的?”
霍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是被法师强行掳走的吗?”
周梅眨了眨眼睛:“不是,周覃山拿我跟他换的,用我换周家 从那以后的顺风顺水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