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从角落猛地冲了出来,四周弥漫着渗人的宁静。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朝她高高扬起。
眼看就要扇到她脸上。
“你想死是吧?”楚黎眼神变的凌厉,快速向后退了几步。
语气阴森嗜血。
来人对上她阴森眼睛,被惊地举在半空中的手愣是停在了那。
满眼的震惊,不可置信。
好似眼前的女人不是以前追在他屁股后面,吵着要嫁给他的楚黎。
而是深夜里来找他索命的冤魂。
她静静的站在那,盯着他。
愣是惊的顾千寒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顾千寒结结巴巴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楚黎动了动嘴角。
冷笑一声,“我什么?”
比起顾千寒的震惊,她则一脸淡然。
捻着细白的指尖,神情散漫。
顾千寒看看从容的楚黎,又看了看他举在半空中的手,一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好一会儿,他才气愤着放下手。
嗓音带着斥责。
“你去哪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楚黎懒洋洋的靠在电梯口。
漫不经心道,“我去那什么时候还要跟你汇报了?”
顾千寒诧异的唇角直发抖。
不敢相信这种反叛的话是从一向温婉的楚黎口中说出来的。
他神情阴郁,带着戾气。
“楚黎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就不怕他生气,不理她?
让她写检查?
楚黎神色轻蔑,白他一眼。
不就是以前天天粘在他屁股后面的楚黎,这会儿都敢忤逆他了。
他受不住了,觉得伤了他面子。
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楚黎没什么要跟他说的。
抬眸问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屋睡觉了。”
看似在询问顾千寒,楚黎却一连串的说完了整句话。
压根没给顾千寒插话的机会。
根本不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而像明晃晃的赶人。
顾千寒死死的盯着眼前人,眼里的怒火像火山岩一样滚烫,沸腾。
经楚黎的提醒他这才想起,来这是干嘛的,想到正事。
他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眼眶。
仇视着楚黎。
“下午在闻家你竟敢当众羞辱我,让我下不来台。”
想到被一群人围着凌辱,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活剥了楚黎。
还有,她什么时候会看病了,他竟然不知道?
楚黎眉眼间闪烁着不耐烦。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
“我当众让你下不来台?”
“难道不是?”顾千寒恨的牙根痒。
楚黎冷嘲一声,“顾千寒,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反过来咬我一口?”
顾千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伸手指着楚黎,“你说哪门子梦话呢,我感谢你?”
“我说梦话?”楚黎差点气笑了,也懒得跟他多纠缠,直接点明要害。
“当时的情况,我要不帮你解围,你能活着走出闻家?”
楚黎轻飘飘的语气,传到顾千寒耳朵里。
像麻绳一样勒住了他的脖子,勒的他喉咙紧锁,呼吸沉重。
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楚黎说的对。
当时要没有楚黎站出来替他解围,治好闻家老太太。
闻家人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断他手脚都是轻的,杀了他都有可能。
就在顾千寒思绪之际。
他听见,砰一声。
关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楚黎利落的进了屋。
直接关上了房门。
把他关在了门外!
顾千寒彻底震惊了,扯着嗓子地冲红木门喊。
“楚黎你竟然不请我屋?”
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给他甩脸色看?
“楚黎我命令你把门打开?”顾千寒咬牙切齿。
他的语气带着咄咄逼人,回荡在廊道里。
进到屋的楚黎,弯腰脱下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
简单活动了下脚腕,就去了卫生间。
几天来的连续奔波,让她身心俱疲,决定泡个澡放松会儿。
在闻时宴车上睡了一会,她也不困了。
楚黎给自己放上洗澡水,调试了水温。
刚做完这些,就听顾千寒在外面喊。
“楚黎你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楚黎眨了眨眼睛,抬腿迈进浴缸里。
动作优雅,轻盈,细白的长腿犹如行走的艺术品。
躺进浴缸那刻,她长长舒了口气。
顾千寒在门外叫了半天,眼看紧闭的房门没有丝毫动静。
他才知道早上他被楚黎耍了。
那是门锁坏了?
是她不想让他踏进这个屋。
“楚黎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
“前两天你还对我言听计从,这两天竟然敢跟我对着干?”
“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顾千寒回忆起这两天楚黎的种种行为,不禁伶仃大作。
脊背发凉!
接着开始砸门,“楚黎你竟然敢设计我,利用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没我了?”
浴室里,
楚黎浅浅眯了会儿,嫌顾千寒咂舌的她,找到遥控器。
调出一部电影。
是部喜剧,上面的男主角正头戴大红花,在街上卖唱呢!
耀眼的阳光打在他卖力的脸上,画面滑稽又好笑。
门外。
顾千寒的把红木门砸的砰砰作响,很快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正在气头上的他这会哪顾得上这些,嫌砸门不解气。
他开始抬脚踹门。
同时放狠话,“楚黎,你再不开门,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惹了我,到时候,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原谅你。”
“求我喜欢你。”
他料定追了他十几年的楚黎,被他当使唤丫头对待的楚黎。
这两天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才敢忤逆他。
等过两天她一定会来求他原谅,求他多看她一眼。
“干什么呢?”
“大半夜发什么疯?”走道里忽然走来一个男人。
对着顾千寒就开怼。
被愤恨冲昏头脑的顾千寒。
头都不回就反骂,“你算老几敢管我?”
那人闻言直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顾千寒的衣领。
眼神闪烁着凶狠。
“你说我算老几?”
顾千寒这才看清眼前男人是个彪形大汉,身高少说有两米。
他立马缩起脖子。
小心翼翼表示自己马上离开这里。
“我马上走,马上。”
那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放开他的衣领。
难耐的表情就差给他一脚了。
被放开衣领的顾千寒,像兔子遇见老鹰一样,镣开腿脚往楼梯口跑。
电梯都不敢坐了!
长长的走廊里很快恢复清静。
楚黎抬手掏了掏耳朵,感叹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眼看已经凌晨,她裹上浴袍,看了眼日历。
明天是周一,她上班的日子。
想到上班,楚黎有了期待。
一双眼睛明亮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