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晓闻言警惕的看着带鱼。
“你问这干嘛,跟你有关系?”
“我就问问而已,你别激动。”
阿晓似信非信撅起嘴巴,瞟他一眼。
“我激动了,所以我不告诉你。”
带鱼,“......”
小丫头,性格够辣呀!
三人一前一后进屋,楚黎正和海棠摆着碗筷。
见她们进来,楚黎下意识朝走在最后一个的小米看去。
玩了一会儿的小米,步伐是没上午那会慢吞吞了,就是依然不敢抬头看人。
楚黎蹙了下眉,倒也没勉强她。
“哇偶...,海棠姐,这都是你做的呀?”阿晓一眼看到摆满桌的饭菜,口水流了一地。
不止住感叹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短短一个小时的功夫,做了六菜一汤。
关键还香气扑鼻,有鱼有肉,还谁娶海棠,还不得烧高香。
海棠不好意思地睨了眼阿晓,硬邦邦地塞了碗米饭给她。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讨厌。”
“你才不讨厌我呢,”阿晓说着探出身子,冲海棠扮了个鬼脸。
“怎么样,喜欢我还来不及呢吧?”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阿晓的耍宝,瞬间愉悦起来。
海棠的几道菜,做的几乎都是家常小炒,清淡又不油腻,楚黎以前还真没吃过,这类的小炒。
配着米饭吃,还挺让人回味。
....
饭过三旬后,楚黎放下筷子,向带鱼打听道。
“你知道那里有商场,或者集市吧?”
她们所在的地方,属于一个偏远乡镇,楚黎倒是可以用高德地图出行,不过,能有熟人打听一下,还是保险一些。
毕竟前两天刚经历过,抢包事件,楚黎还是有些忌讳。
带鱼闻言正夹菜的筷子,被他立马放了下来。
还端正了坐姿,才回答楚黎的问话。
“我当然知道,越过这座山,二十公里外就有个集市。”
越过这座山,二十公里外。
这些关键词,倒是与楚黎来之前查询的没差别,总归说来,她们想给小米买衣服,洗澡这些的,在这座村子里,是实现不了的。
这座村落,唯一能提供的只有一处,供销社。
里面售卖着八十年代的糖果,油,盐,...饼干。
看来她们只能去十二公里,外的集市了。
“你们要去集市是吗?”带鱼虽然是在问大家的意见,可他的眼神始终望着楚黎。
楚黎抬眸看他。
“对,我们吃完饭去集市。”
“那太好了,我开车带你们去。”
楚黎错愕,随后浅笑着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带鱼,我们还是自己去吧。”
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带鱼忍着失落,开始给自己争取机会。
“别呀楚律师,带我一个呗。”
带鱼像是知道楚黎,还会拒绝他,他找补道。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块有多乱,我们这些男人平时去集市上,吃饭,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更何况你们四个小女孩,那还不是河滩上的鱼,任人宰杀。”
楚黎,“.....”
海棠,“.....”
有这么邪乎吗?
“那怎么办,楚黎姐,”阿晓面露难色,强装镇定建议道。
“要不我们还是带上,带鱼吧!”
带上带鱼,好吧!
眼下也只能带上带鱼了!
.....
几人吃过饭,各自回屋换完衣服,已经是下午了。
楚黎本打算开闻时宴留下的商务车车,去集市,商务车空间大。
刚好坐她们五个。
带鱼听到她要开商务车,当即紧张了起来,凑到她跟前说。
“你这个车固然好,可实在太高调了,这一路上抢劫的,盯梢的,还不得把我们生吞,活阉了。”
楚黎似信非信,瞥他一眼。
“这朗朗乾坤的世道,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三国时代,打家劫舍了?”
带鱼见楚黎不信他的话,眼睛瞪成了铜铃,激动到无与伦次。
“你以为我刚才那番话,是骗你的啊,我跟你说,这村上的人,有不少都是被贼人,拿棍子从后背打晕,再抢走他们的钱。”
楚黎,“.....”
看来是非开他的车不可了!
“你的意思是,开你车的就没问题。”
带鱼眼见楚黎改变了心思,立马拍胸脯保证。
“当然了,我的车虽然比你的商务车小了点,可好在安全有保证,我的驾驶技术又好,活导航,活地图啊!”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黎要是再拒绝,就显得不尽人意了。
算了,一辆车而已,到了镇上,她给带鱼加些油就是了。
“那走吧带鱼,辛苦你开车。”
带鱼听到楚黎愿意坐他的车,高兴的直跳脚,比武松打死老虎都兴奋。
“为革命队伍服务,是光荣,哪能提辛苦二字。”
商定好坐带鱼的车后,楚黎就去叫阿晓几人了。
几人对坐谁的车,一点意见也没有,只要能让她们带小米,洗澡,买衣服......
“楚黎姐,小米一直不抬头,是不是脖子坏了?”几人刚坐到车上,阿晓就担忧的问楚黎。
坐在前排的楚黎,先是仰头,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小米。
又若有所思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带鱼。
“小米的脖子应该没事吧,带鱼。”
楚黎猜测她不敢抬头的原因,一方面是自卑,另一方面是害怕,还有戒备心理重。
像她这种遭遇的孩子,大多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小米的估计要严重一些。
开车的带鱼也是看了看小米,他语气僵硬着。
“应该没事,我还真没有注意。”
带鱼的吉普车驶刚离四合院。
蹲在草丛中的两人,吐着嘴里的草,骂骂咧咧从青柏杂草堆里,起了身。
游移的目光,追着楚黎几人的车。
“妈的,白天比晚上长的正点多了,跟他妈七仙女下凡似的。”
刀疤男见他眼睛像那黏黏胶似的,粘在了车上,他碰碰了他的手臂。
“斌哥,嫂子说咱这几天走背运,不能沾女色。”
“少他妈扯犊子,”男人不耐烦推了他一把。
“我那天晚上回家,也没见她少让我交作业,这会装王母娘娘,摆圣驾呢!”
话落,他厌烦地问。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给我摆弄齐全没有。”
刀疤男不解道,“你的意思咱今晚就开干。”
男人听到这话,啪叽一巴掌拍在刀疤男脑袋上。
“有他妈鲍鱼了,谁还回家吃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