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心想,您身边就有个长期饭票,何必学人家相亲,脸上却不动声色。
“曲总,您是跟我一起回公司?”
曲陶刚想点头,随即想到自己的手机。
“先去趟儿琴海。”
路上看到一家婚介所,车子都驶过去了,曲陶又让司机倒了回去。
“你们先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
不会这么快就要相亲吧?王助理看着钻进婚介所的背影,赶忙拍了张照片,发给某人。
“席总,不好了,曲总说要相亲,刚刚进了婚介所。”
昨晚还缠绵悱恻,口口声声说喜欢,今天便跑去征婚,简直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前一晚说爱他一辈子,第二天便拿着钱跑没影了。
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
席墨洲看着王助理发来的信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跟我报告。”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曲陶眉飞色舞的从婚介所出来,王助理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试探。
“真征婚了?”
“对,填了份表格,老板夸我条顺盘靓,还问我要不要给他们做婚托。”
“那…您怎么说?”
“我当然不会同意,不过薪资满高的。”
车子朝着琴海别墅继续出发,抵达小区门口时,曲陶再次吐槽了这里的物业,单看下车牌就给放行,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负责了?
“王助理,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出来。”
嘱咐完王助理,曲陶一人下车,走出几步了,又想起什么,退回来。
“对了,注意着点儿四周,小心别被扎了车胎。”
扎车胎?这里是高档小区,他们小老板是不是过于纯情了?
不对,应该是某人过于腹黑了,为了把人留下,不惜自爆车胎。
“曲总放心,我会注意的,您赶紧去吧。”
走进别墅,曲陶直奔二楼,浴室,卧室,他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陈妈,昨晚浴室的衣服是您收拾的吗?有没有看到席墨洲西服裤兜里的手机?”
“衣服是我收拾的没错,但没看到您说的手机。”
“陈妈,把你手机借我用下。”
电话接通,不待那边说些什么,曲陶带着怒气,急冲冲开口。
“席墨洲,你到底把我手机放哪儿了?”
电话那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走的太急,我忘了告诉你,手机在我身上。”
“席-墨-洲,你给我等着!”
“好,是现在过来吗?”
帝丰集团,曲陶风风火火出现在前台时,没人再敢上前阻拦。
毕竟能给他们老板甩脸子,当着众人拍板子,曲陶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估计后面也不会再有什么来者了。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甩了脸子,拍了板子,在他们眼里的暴君老板,跟没事儿人似的。
“席墨洲,你赶紧把手机还我。”
曲陶推开办公室房门,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席墨洲看着他须臾,缓缓开口。
“你喊我什么?”
“席墨洲”,这一会儿的功夫,难不成把名字改了?曲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你不叫席墨洲?”
“你在会议室喊我什么?”
想到会议室那声老攻,曲陶面色微窘,烦躁的冲他伸出手。
“我还有事儿,你赶紧把手机还我。”
“什么事儿?”
“你管我什么事儿呢,赶紧把手机还我。”
曲陶边说边在他身上翻找,席墨洲也不阻拦,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席墨洲,你到底把我手机放哪儿了?”
没翻出自己的手机,曲陶怒瞪着他,席墨洲把人拽进怀里,轻声诱哄。
“换个称呼,告诉你。”
“席总?席哥?席扒皮?混蛋?王八蛋?无缝的蛋?……”
曲陶又不傻,自然知道他指的哪个称呼,故意不如他愿,盯着天花板,乱喊一通。
席墨洲松开他,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出去。
“出去吧,我看你没真想要回手机。”
“席墨洲,你小孩子嘛,你天天欺负我有意思?”
“欺负的还不够狠,昨晚就该让你下不了床。”
席墨洲说完拿起桌上的文件,不再理他,曲陶站在原地,气鼓鼓的看着他半晌儿,咬的唇角泛白。
“是不是我喊了,你就会还我手机?”
“你可以试试。”
曲陶挣扎了会儿,闭上眼,声如蚊蝇。
“老攻。”
“好了,我喊了,把手机还我。”
曲陶睁开眼,朝他再次伸出手,席墨洲掏了掏耳朵,抬眸看向他。
“喊了?”
“嗯。”
“真喊了?”
“是。”
“我怎么没听到?”
“席-墨-洲!”
曲陶咬牙切齿,席墨洲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了下房门。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免得又要说我欺负你,为难你。”
他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的错?招了这么个邪神?
曲陶长长吸了口气,收起刚才的怒气,乖乖走到他怀里,声音软糯香甜。
“老攻,你把手机还我好不好?”
“好。”
“真的?我手机在哪儿?”
曲陶顿时眉开眼笑,席墨洲干咳了两声,把他抱坐到腿上。
“那个…我现在有点儿忙,等忙完了,我陪你去取怎么样?”
“席墨洲,我都喊了,而且你也答应了,不准耍赖”,曲陶看了眼铺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很是理解的口吻,“你如果忙,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可以自己去取。”
“你是不是藏在隔间了?”
曲陶说着便要从他腿上挣脱下去,席墨洲抱着他不松手,把声音温柔到极致。
“陶陶,如果我老实交待,你能不能不生气?”
曲陶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为了能知道自己手机到底在哪儿,佯装乖巧的点了下头。
“好,你说,我不生气。”
“其实手机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
“席墨洲,你耍我?我刚才回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曲陶真是要被气死了,奋力掰扯他环在腰上的手。
席墨洲合上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抱着他起身。
“别生气,我工作不干了,现在陪你回家好不好?”
回去的路上,席墨洲亲自开车,曲陶坐在副驾,一声不吭。
席墨洲几次试图打破两人的沉默,都以失败告终。
正当他酝酿着再一次开口时,搁在中控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席先生吗?”
“你是?”
“是这样,我姓姜,刚刚在婚介所,看到您的征婚信息。”
“婚介所?征婚信息?”
席墨洲重复着看向副驾的某人,曲陶因为他用的车载蓝牙,早已支棱起身子。
“对,突然给您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我不征婚。”
席墨洲挂断电话,一个急刹车,把车停靠在路边,看向此时靠着车窗,正在装睡的某人。
“起来说说呗,婚介所征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