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珍珍没听过这个寺庙,对这个寺庙表示怀疑。
“殊胜寺?”
韩栋一向话不多,只有在关键场合才话多,专挑对方爱听的说。
“对,特殊的殊,胜利的胜,这殊胜寺就在浦南区的一座山上,听说原来是一座求姻缘很灵的小寺庙,后来被一个有钱人扩建,现在香火很旺,听说求什么都灵验。”
董珍珍心动了。
她想的是先去殊胜寺求菩萨断了阎郁对安立盈的念想,帮阎郁另求一段合适的姻缘,然后再去请一个观音画像化解她的水逆。
“韩栋,你认识那个……法师么,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释觉法师是殊胜寺的主持,我和他不熟,但我认识的那个大佬跟他熟,我可以让他帮忙引荐一下。”
董珍珍一听是主持,她确信在他那请菩萨画像肯定灵。
她越想越迫不及待见到释觉法师,“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现在就帮我问问,我想明天就去殊胜寺。”
韩栋的表情由惊讶到不知如何是好,劝道:“阿姨,您先养好身体,这些不着急,等您病好了,出了院再去也不迟。”
“这水逆不解,估计我一时半会心情都不会好。而且我真没事,一会就能出院。”
韩栋为难地看了一眼阎郁。
阎郁觉得去寺庙拜拜也好,去去他妈妈身上的戾气。
“韩栋,你就顺着我妈的意思做吧,如果不让她去,她会一直惦记。”
韩栋又朝着张秋影投去一个征求意见的表情。
张秋影微微点头,“你阿姨的个性我了解,她是个急脾气,你去打电话和人家说说,让他帮忙引荐一下。”
“好吧。”说完,韩栋出了病房打电话。
韩栋刚出去没一会,门又被敲响。
董珍珍以为是韩栋回来,期待地坐直身体。
孟玉娇捧着鲜花推门进来,望着董珍珍甜甜地叫道:“伯母好,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
孟玉娇听到阎郁他妈被安立盈气进了医院,她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既然抓不住阎郁的心,那就抱住阎郁他妈的大腿,这样她才有机会嫁给阎郁。
董珍珍认为自己儿子的名声被毁就是拜孟玉娇所赐,此刻见到孟玉娇,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还叫她伯母,她们之间有那么亲吗?
说到底孟玉娇就是她拿来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都懒得搭理。
碍于张秋影在,他们和孟玉娇父母也是朋友,不好拂了孟玉娇的面子。
董珍珍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让孟玉娇觉得特别尴尬。
这是不想看到她?
孟玉娇求救地看向阎郁,阎郁就是像是不认识她这个人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孟玉娇的心沉到底,一周之前阎郁还在床上和她极致缠绵,现在却这么对她,当她是什么了?
她不甘心地狠狠咬住牙根,面上保持体面的微笑,僵直身体站着。
韩栋进来扫了一眼木桩子似的孟玉娇,鄙夷地瞥了一眼,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到董珍珍的床边。
“阿姨,已经帮您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释觉法师有时间,您直接去殊胜寺方丈室找他就行。”
“好,谢谢韩栋,你可帮了我大忙了。阎郁,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阎郁应了声好。
孟玉娇暗暗记下韩栋刚才说的话,心里早就慌乱不已。
殊胜寺不是求姻缘最灵吗?
董珍珍这是要给阎郁求姻缘?
可安立盈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这老婆子在阎郁和安立盈处的好好的时候使绊子阻拦,如今他们之间彻底玩完的时候,还去给阎郁求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行,她明天必须去殊胜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搭理孟玉娇,她只能和韩栋他们一起离开。
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她没忍住,问韩栋:“阎郁他妈带着阎郁去殊胜寺求什么?”
韩栋勾唇讽刺地说:“求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吧?”
孟玉娇气得想骂韩栋,碍于张秋影在,只能咬唇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张阿姨,您看韩栋,他说话太过分了。”
张秋影拽了一下韩栋的袖子,“好好说话。”
韩栋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不耐烦地说:“阎郁他妈具体求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要见殊胜寺的主持。”
孟玉娇记得是十点去殊胜寺的方丈室,她要早点到那里,然后和他们偶然撞见。
安立扬和鹿嫣抵达海城后,没有提前知会安立盈,直接去了她的住处。
安立盈开门的时候,祁司礼在厨房做饭。
看见哥哥那一瞬,安立盈的心猛地一紧,大脑空白一片,惊慌失措地问:“哥、嫂子,你们到了怎么没提前给我打电话?”
下午五点那会,安立盈都没有收到安立扬的电话,以为今天他不会过来,没想到他直接来她住处。
被他们撞见祁司礼在这里,她该怎么解释?
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到!
安立扬刚要回话,只见门被嘭地关上。
安立盈疯狂地往屋里跑,开始藏祁司礼的东西,企图隐藏祁司礼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鹿嫣不明所以地问安立扬:“啥情况?你妹是不是藏了男人?”
安立扬当然知道祁司礼在这里,还是耸了一下肩,摊手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约等了七八分钟,安立盈才呼哧带喘地开门,柔声解释,
“不好意思,我家太乱了,怕你们看到笑话,就去收拾了一下。”
鹿嫣无所谓地说:“没事,工作忙起来的时候,都顾不上收拾屋子,正常。”
踏进房子,鹿嫣发现屋内整洁温馨,堪称一尘不染,还飘着饭菜香。
“盈盈,你家挺干净的啊,你还会做……”
祁司礼在灶台前炒菜的背影闯入鹿嫣的视野。
“饭”字被鹿嫣生生咽了回去。
果然有男人,还是她认识的,消失了一段日子的祁总。
鹿嫣给安立扬使眼色询问到底什么情况,安立扬则是淡然的笑。
安立盈脸颊滚烫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刚才她推着祁司礼让他去画室藏一会,可祁司礼无比淡定地说安立扬下飞机后,打算找他这个领导一起个饭,程毅报了她家的位置。
闻言,安立盈生无可恋地放弃藏起祁司礼的想法。
面对哥哥和嫂子探究的眼神,安立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腿受伤了,他来照顾我,只是来给我做饭而已。”
鹿嫣瞄了一眼系着围裙精准拿调料的祁司礼,眉毛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