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想到好不容易让安立盈答应做心理疏导治疗,不能告诉她的病没那么严重。
她还是想争取一些和祁司礼见面的机会。
大不了以后说因为她治疗效果显着,很快让安立盈的病症由重转轻。
让祁司礼对她另眼相待。
越想越觉得这报告弄错是时候,就好心情都浮现在脸上。
颜熙摆手。
“不用了,我告诉安小姐就可以,你去忙吧。”
就这么算了?
护士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颜熙,在她脸上好似看到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
也没多想。
护士以为安立盈是颜熙的朋友,得知安立盈只是轻症而替她开心。
她点头,转身出去继续忙。
车上,安静的只剩呼吸声。
程毅甚至识相地升起挡板,留给祁司礼和安立盈独处的空间。
祁司礼知道安立盈需要时间去接受她得的病。
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肢体语言更容易让人安心。
一路上祁司礼都是紧紧抱着安立盈,让她坐他的腿上,侧靠在他怀里。
安立盈任由祁司礼抱着,享受这份安全感。
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能够清晰地感受他腹部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紧绷、起落。
安立盈承认,祁司礼对她来说是充满致命吸引力的。
尤其是他身上阳刚之气能够驱走心底的阴郁。
隔着一层衬衫无法满足安立盈能量的汲取。
她纤白的小手从衬衫纽扣的间距中探入。
覆在腹肌的那一刻,安立盈耳边传入祁司礼隐忍克制的闷哼声。
之后,安立盈就没有再动作。
祁司礼却是气息深沉微颤,感官在渴望的边缘游走,身体的温度随着心脏的狂跳不断攀升,眼睛因为强行压制而布满血丝。
进屋的一刹那,安立盈先一步把祁司礼按在门上。
祁司礼好看的眉眼上扬,兴致盎然,“想要?”
安立盈仰着头,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告诉了祁司礼答案。
祁司礼很难抗拒这样的安立盈。
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却慵懒地靠在门上,一副任其为所欲为的模样。
“难得你主动一回,我得珍惜。”
有身高差,灼热的唇息还是烫红了安立盈的脸。
随着扣子不断解开。
她的眼底出现轮廓分明的胸肌,线条一路蔓延下去,直到下腹深处。
这样的盛宴,她之前只看过一次。
过于直白的目光让祁司礼承受不住。
“看够了没?”
不及安立盈回答,祁司礼捧住安立盈的脸深吻下去。
两个人吻得跌跌撞撞,朝着卧室的方向去,沉沦在磅礴的情潮里。
在祁司礼最动情时,安立盈忽然勾着祁司礼的脖颈,贴上去小声说出憋在胸口一晚上的话。
“祁司礼,我觉得我没……”
“病”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祁司礼吞进了唇里。
后来安立盈再也无法思考。
跟着节奏攀至顶峰时,她听到祁司礼一遍遍说着:“盈盈,我爱你。”
祁司礼想对安立盈说无论怎样的她,他都爱。
又怕她想多,只能用行动表达。
在失去意识前,安立盈哭得厉害……
一夜无梦。
安立盈是被热醒的。
头枕着祁司礼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鼻息间都是沉香的味道。
接着她发现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腹肌处,随着他的气息起伏。
脸顿时变得滚烫,她小心的把手抬起,却被按了回去。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
“你醒了?今天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安立盈想了想,说道:“我想上午去殊胜寺,下午去颜医生那里做心理疏导治疗。”
祁司礼把玩着安立盈放在他腹肌上的手。
“其实心理疏导治疗可以不做。我深度怀疑颜熙的能力,她大约是想利用我们提升业绩。”
安立盈不再回避谈这个事。
“我昨天特意查过颜熙的简历,她爸爸是北城的富商,应该不差钱。”
祁司礼语气心疼,“我不想你勉强自己去做心理疏导治疗。”
“或许可以尝试一次,我也想突破心理障碍。”
祁司礼吻了吻安立盈的头顶。
“好,你做治疗的时候,我会全程在的。如果在这其中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你都要喊出来。”
安立盈和祁司礼洗漱吃饭后,拎着给释觉法师买的礼物,去了殊胜寺。
他们拜过各个大殿后,安立盈便拉着他去方丈室。
释觉法师知道安立盈会来,但在开门的那一刻,愣住了。
视线落在两个人亲密牵着的手上,有种老父亲看女儿找到好女婿的释然感。
安立盈略显兴奋地说:“释觉法师,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他叫祁司礼。”
祁司礼恭敬地颔首,“释觉法师好。”
释觉法师双手合十颔首,“祁先生好。”
释觉法师神情愉悦,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安立盈莫名地觉得释觉法师这话透着古怪。
刚想问他们是不是认识,释觉法师后退一步让道:“二位进来说话吧!”
安立盈的话没能问出口,她走进去。
让祁司礼把拎着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说道:“释觉法师这次我来看您,是想和您做个告别,我打算回北城生活。”
释觉法师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赞成地说:“你家人都在北城,回去是好事。”
安立盈点头,“不过,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还有,我今年暂时不接画菩萨像,您都帮我推掉吧!您这边若是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释觉法师说了一声“好。”
闲聊了一会,安立盈离开时,释觉法师突然嘱咐,“安小姐,那个姻缘符你一定要天天都戴着。”
安立盈唇角含笑,“您放心,这是您送的,我会一直戴着的。”
安立盈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释觉法师的做法好笑。
“没想到,释觉法师还是一个迷信的人,居然让我天天戴着姻缘符。”
闻言,祁司礼眸色闪了闪,“他可能希望我们永远幸福吧。”
心理治疗室。
颜熙听说安立盈进行心理疏导治疗时,祁司礼要在旁边,坚决反对。
“祁先生,你这样会影响治疗的效果,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外面看着,我们的玻璃都是对外可视的。”
在祁司礼发怒前,颜熙妥协了,她也想和祁司礼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好吧,你也只能坐在角落里,千万不能说话。”
祁司礼把手机调成静音,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安立盈躺在带灯的沙发床上,灯光暗下来。听着颂钵声缓缓入睡。
“安立盈,你要让你的身体全部放松下来全身心放松,你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现在我们一起聊聊天好么?”
“好。”
“高三那年,霸凌你的人,她是怎么伤害你的?”
安立盈感觉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盛白初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肌肤。
“她掐我或者拿东西抽我,但都是隔着衣服,她说不能让别人看到。”
颜熙觉得屋里有祁司礼的磁场在,她并不能全身心投入到治疗中。
她安抚地说道:
“安立盈,你不用再怕她,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她都不能伤害你了。你可以从痛苦中走出来,没人再能伤害你了,你是可以走出来的。”
安立盈沉默了一会,紧皱眉心说:“我从来怕的就不是她,而是她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