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以琛,正被一肚子的怒火灼烧着,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那压抑着的愤怒急需一个宣泄口。
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对他而言简直是“及时雨”,正好可以让他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发泄出来。
魏以琛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冰冷地说道:“公司有规定,没有预约的人一律不能进入。让他在外面等着。”
这下子,助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魏以琛的一句话就如同坚固无比的堤坝,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堵得严严实实。
在魏以琛看来,公司的规定不容侵犯,没有预约之人就该被拒之门外,这是他一直坚守的原则。
然而,他们都着实低估了贺巡的厚脸皮程度。
贺巡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就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全然不顾及他人的眼光和规则的束缚。
这次他之所以如此莽撞地闯进来,是为了给柳茶讨一个所谓的“公道”。
他自认为柳茶受到了委屈,便不管不顾地要为她出头。
魏以琛看到贺巡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看到了挑衅者一般,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被浇了油一般,成倍地增长起来。
他本来就因为早上的种种事情心情糟糕透顶,此刻更是忍无可忍。
魏以琛丝毫没有留情面,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直接朝贺巡质问起来:
“贺总,你身为一个公司的领导,难道连基本的商务礼仪都不懂吗?”
“你难道不清楚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以随意闯入其他公司的吗?这是商业往来中最基本的常识!”
这一下,周围的人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共识一般,极为默契地纷纷退了下去。
他们脚步轻盈,动作迅速,眨眼间,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
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的场面恐怕会如同暴风雨般激烈,他们可不想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这是重点吗!”贺巡怒目圆睁,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朝着魏以琛大声吼道。
“魏总倒是应该好好扪心自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对柳茶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愤怒和质问。
“她那么柔弱,能对你构成什么威胁?她又能做出什么事,值得你魏总如此狠辣地对待她?”
贺巡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
在他心里,柳茶就是那个受尽委屈的无辜之人,而他作为护花使者,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只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去考虑事情发展的逻辑性,也没有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是一味地盲目指责。
这一番言论从贺巡口中说出,让魏以琛不禁对他的智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蔑与愤怒。
“我为什么针对她?贺总,你最好自己去搞清楚状况再来质问我。”
魏以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长脑子?”
“到现在还被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耍得团团转,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她摆布。”
“她在欺骗你,而你却还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地为她出头,简直愚蠢至极。”
魏以琛实在是懒得再跟贺巡多说一句废话,他觉得和这种被感情冲昏头脑、完全丧失判断力的人交流,简直就是对自己时间和精力的浪费。
他甚至有些疑惑,像贺巡这样糊涂的人,究竟是怎么和沈若烟产生关联的,真是令人费解。
哪料魏以琛的两句话,简直像是平地扔下来的炸弹一般,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然而,贺巡听到这些话后,内心却充满了抵触,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魏以琛所说的内容。
在他的认知里,柳茶就是一个如同天使般纯洁无瑕的女子。
“魏总,古人云君子当有成人之美。”
“柳茶对你并无他意,你又何必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恶意诋毁她呢?”
贺巡满脸怒容,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指责。
“她是那样的单纯善良,心思澄澈如水,不像你说的那样满是心机。”
“她就像一张白纸,从未被这世俗的污浊沾染,你这样污蔑她,实在是有失风度。”
贺巡完全沉浸在自己对柳茶的美好想象中。
即便到了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依旧固执地为柳茶辩解,试图将她从魏以琛所描述的负面形象中拉出来,想要维护她那在他心中近乎完美的人设。
面对贺巡这般执迷不悟、油盐不进的人,魏以琛气得嘴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觉得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满腔的话语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贺总,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我也不想再和你浪费口舌。”
“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根本就看不上柳茶那种女人。”
魏以琛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无情地砸向贺巡。
“送客!”
魏以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那声音中蕴含的威严不容置疑。
说完,他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贺巡一眼,仿佛再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大步就要离开。
然而,贺巡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猛地发力,那强壮的身躯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挣脱了好几名正用力压制着他的保安。
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这样对我!”
贺巡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一边疯狂地挣扎着,一边用充满威胁的眼神瞪着那些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