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有歌词的歌曲扑街的都一抓一大把何况是纯音乐了。大家耳熟能详的《百鸟朝凤》可以追溯到1840年,《赛马》是黄海怀大师1964年的作品,《小刀会序曲》是商易1959年的作品。
几十年来流传出来的纯音乐作品屈指可数,可见此事的难度!
夜间路上车少人少,两个人说话间也就到了学校门口。下车后就面临一个难题,时间太晚宿舍楼进不去了!
“哈哈,你小子现在才想起来?十一点锁门你是忘记了吗?”学姐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这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回来吗?平时都没注意过……”王小二很是无辜道。
“行了!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收留你了!跟姐姐走,我在友谊小区租了个公寓。”沈小朵指着学校不远处的小区说道。
“啊……这方便吗?……你男朋友……”王小二担心道。
“屁的男朋友!那些追我的男生一听说我要以歌唱为生一个个吓得都不敢靠近,生怕我粘上去掏光他们家底一样!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给我钱花的男生!”
“啊……那是感谢……不一样的……”
“哈哈,放心姐姐不会粘上你的!话说你的第一次还在吧?”
“啊?……姐姐不会想夺走吧?……”
“嘎嘎嘎嘎……姐姐也是……所以待会儿你要当禽兽的话不吃亏!”
“我怎么感觉……羊入虎口……”
“嘎嘎嘎嘎……”
学姐的公寓是一室一厅的结构,房子收拾的并没有女生闺房那样的温馨可爱。除了没有臭鞋烂袜子脏短裤那些东西外和男生宿舍并没有太大区别。
“进来呀!你还是第一个进来的男生呢!”
“啊?……太荣幸了吧?……”
“嘎嘎……知道就好!可别多想呦?”
“那……我是该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嘎嘎嘎嘎,呐,沙发归你了!不许进姐姐的卧室,不许用姐姐的卫生间洗澡,其他的随便!”
“……”
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学姐很热心的听了他那几首曲子,两个人围绕着发单曲的事情讨论了好久,最终也没有选出值得发布的单曲。
这让小伙子很是受伤,自己认为牛逼闪闪的东西居然被学姐一一否定了!
咋办?
原本认为《破阵子》已经被梁老师看中应该够格的,没想到学姐一句话就把希望浇灭了,一个电影的配乐而已,给电影配乐的曲子何止千万?流传开的能有几个?
毫无争议,学姐又说对了!自己那些曲子乍一听确实还挺牛逼的,但和已经流传几十年的曲子一比那就是弟弟!做个背景音乐还行,当单曲发行还真差点意思!
用学姐的话说那就是没有流行的潜质!
于是这晚王小二睡不着了,自己手握那么多曲子咋就不能弄一首经典的作品呢?《小刀会序曲》也是舞剧《小刀会》的一段配乐好不?
戴上耳机搜索着纯音乐曲子逐一进行对比,从《齿轮》、《佛光初现》到《野蜂飞舞》、《金蛇狂舞》,这一晚小伙子是越听心里越没底,这些曲子之所以能成为经典都是有道理的!
好是真的好,凑活事儿乐迷朋友是真不会买单的!
之前还自以为达到了“乐士”洋洋得意,现在一对比才知道大师就是大师,虽然不能动魂除病以魄医疾,但创作出来的曲子绝对经典,很值得流芳百世!
不过不甘心也是真的不甘心,创作,想要有一首与之比肩的曲子借鉴之前的曲子二次创作是唯一的出路!
之前就没有到达过伎口的级别,此时想要创作出一首可以流行起来的唢呐曲还真是不容易!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之前跳跃过去的大坑此时必须扭身填上,一点都不由人!
有了想法就再也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一连两天小伙子就跟杨爷爷留下的曲谱杠上了。除了上课时间那些窄长的唱谱就成了他的手伴,就连吃饭饭桌上放着的都是戏谱!
“喂!你小子这是有完没完?这两天好不容易不研究道经了咋又和这些戏普杠上了?是不是脑子里面进水了?哪有逮住一样东西猛啃的?啥事儿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知道不?”秦红燕端着饭碗一屁股坐到他对面说道。
“啊?……哦哦!你咋知道我研究道经的?之前似乎都在图书馆里看书吧?”王小二收起戏普说道。
“这还用问呀!一下课抱着《吕祖全书》就钻图书馆,谁又不是瞎子!”
“啊?嘿嘿,这么明显吗?”
“切!说说,你这又是道经又是戏普的,都研究出啥明堂了?”
“啥明堂?可拉倒吧!学习而已,哪谈得上研究呀!”
“那你都学习到啥了?戏普和道经似乎差别挺远的吧?这两个碍得着吗?”
“啊?……嘿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跳跃性挺大的!”
“何止挺大的呀!这根本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猴子掰包谷一样掰一根扔一根有意义吗?知道啥叫持之以恒不?”
“啊?……你说掰一根扔一根?……”
似乎是一道亮光在脑海里闪过,自己手握这么多曲谱为啥不能把同类型的曲子拿到一起好好对比整合一下呢?
掰一根扔一根,自己之前可不就是掰一根扔一根吗?天下文章一大抄,天下的曲子又何尝不是?
就拿描绘高中状元的曲子来说吧,有《状元郎》、《女状元》、《金榜题名》、《寒门贵子》、《衣锦还乡》等等好几首,虽然各自有各自要表达的内容,但描写的场景很类似呀!
整合一下是不是就能得出一首经典的曲目呢?
是个路子呀!虽然有点走捷径的意思,但有捷径谁还专挑长路走呀!
“喂!你是咋了?可别吓我!不就说你掰一根扔一根吗?没有这么玻璃心吧?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王小二傻傻呆愣在那里不动可把秦大班长吓坏了,一个大老爷们咋就这么不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