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齐公公还处处护着晏月,亲自带她入宫。
“贱人!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谢云荷龇牙咧嘴的趴在板凳上,面容扭曲而狰狞,“当初就不该用水泼醒她,应该直接将她拖去埋了……”
虽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声音却依旧尖锐恶毒。
太老夫人一个眼神瞪过去,“还管不住你那张嘴,今日差点连累了你大哥。”
张氏却是心疼坏了,哭嚎着让丫鬟将谢云荷抬入房中,要亲自给她上药。
但嘴里还不忘一直咒骂着晏月,恨不得当场将晏月给生吞活剥了。
“贤儿,晏月当真是变了,自从从火里救出来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太老夫人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眉头皱作一团,呼吸又粗又重,“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化这么大?不会是中邪了吧?”
“中邪?”谢云贤诧异的同时,眼中还闪过一抹恍然之色。
晏月如今这癫狂的样子,的确像是中邪了。
“啊!疼疼疼!”院中响起谢云荷杀猪般的惨叫声。
太老夫人吃力的抚了抚胸口,待哭嚎的声音变小了,才喘着粗气接着道:“贤儿,你得提前想想对策,晏月如今如此疯癫,很可能会冲撞了皇上,连累我谢家。真不不知道她这次耍了什么花招,居然惊动了皇上。”
“糟了!”谢正安面色一急,瞳孔骤然放大,“贤儿,她不会是要去求皇上收回对你和妙莹的赐婚吧?”
“无妨。”谢云贤看看手中的休书,面色反而渐渐变得沉稳了,“祖母,父亲不必担忧,我们早已拟好休书,齐公公方才也是知道了的,即便她冲撞了皇上,也与我谢家无关了。皇上向来一言九鼎,不管她耍什么花招,我和妙莹的婚事都不会变的。”
听谢云贤这么说,太老夫人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父亲,您先扶祖母下去休息,我得去查查晏月这两天做了什么,还要去和妙莹商量一下婚事,今日晚些才能回来。”
谢云贤交代几句后,便快步出了府。
他表面冷静,其实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慌乱的。
晏月和如意坐着马车,一路朝皇宫的方向赶去。
她本是想找齐公公提前打探一下情况的,可齐公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根本没有机会问。
算了,她也懒得琢磨了。
管他什么事,去了不就知道了。
主打一个爱护脑细胞!
“姑娘,前面便要路过太傅府了,您要不要顺便看上一眼?”如意掀开车帘问道。
她知道姑娘一直是念着家的,只是不好意思回来,她平日里也不敢提,怕惹姑娘伤心。
可如今姑娘已经彻底清醒了,性情也变得豁达通透了,她定然不会再躲着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晏月点点头,靠到窗边向外看去。
可看了一眼后,却皱起了眉头。
太傅府门前冷清得有些不正常,大门紧闭,甚至连守门的护卫也不见了。
“奇怪,太傅府怎会变得如此冷清。”晏月皱起眉头,心中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