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晏子浩面部扭曲的指着晏月你你你了半天,一副想打晏月又不敢打的样子,愤怒到灵魂出窍。
生生挨了一巴掌啊,他怎能不知道晏月的厉害,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怎么还结巴上了?看样子不仅脑子蠢,还是个结巴。”晏月收敛了笑容,一脸惋惜的叹着气道:“又蠢又结巴,这不就是和猪没什么分别了吗?真是可怜呀!”
“岂有此理,简直是胡言乱语!”
晏承德也气红了脸。
眼见自己的父亲兄长败下阵来,姜子默梗着脖子从晏承德身后探出头来怒吼道:“你个不孝女!识相的话赶紧滚,再敢胡闹我们便将你的不孝之罪宣扬出去,到那时,你在京城便待不下去了,还妄想做将军……”
“呀!”晏月再次毫无预兆的抬手指向晏子默,“你猪嘴里有只苍蝇!”
晏子默一惊,条件反射般的将头缩回去,捂着嘴巴躲在了晏承德的身后。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心跳的厉害,连腿都有些发抖了。
好险啊!差点被这个疯女人打了。
大哥被打的脸都已经肿起来了,他不敢想象这疯女人下手有多狠。
晏承德回过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才鼓足了勇气,义正言辞的道:“晏月,老夫既是你的长辈,也是你的恩人,你怎可如此恩将仇报?你应当清楚,你太傅府老小的丧事都是我等尽心尽力操办的,若不是我等顾念亲情,重情重义,太傅府上下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恐不德安息啊!”
“重情重义?”晏月讽刺一笑,“看来您确实是老糊涂了,方才让下人传出去的话转眼便忘了,冲着我晏家家产去的还指望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还好她不是原主,不然得被拿捏死。
晏承德一噎,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晏月一脸平静的勾了勾唇,乘胜追击,“我现在便去告御状,控告你们狼心狗肺,抢走太傅府孤女家产。”
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我表哥是大理寺少卿,正好可以去皇上面前替我作证。”
此言一出,晏承德瞬间变了脸色。
慌不择言的朝着晏月快速摆手,“别别别!还你还你,你要什么都还你……”
他只是无权无势的商人,若真是闹到皇上面前,怕是要大祸临头的。
惹不起,惹不起啊!
“还什么还!区区一介女流,哪有继承祖业的道理!”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突然从门外闯入。
晏月只是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便被雷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装嫩吧,明明是个一脸皱纹的老大妈,非要穿的花花绿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简直丑出了新高度。
哎!又来一个找死的。
“你就是晏月吧?”装嫩老大妈上下打量的晏月,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突然上前拉住晏月的手,嗲声嗲气的道:“月儿,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以后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到那时伯父家便是你的娘家人了,有娘家可以依仗,夫家才不敢欺负你。这些家产就不要和你两个哥哥争了,以免最后便宜了外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晏月一脸嫌弃的抽回自己的手,盯着装嫩老大妈胡乱发言:“你牙齿上有块辣椒。”
“啊!”
装嫩老大妈赶紧合上红得像鬼一样的嘴唇,扬起袖子挡住了脸。
“夫人,你先下去吧,此事你无需掺和。”晏承德满脸羞愤的摆了摆手。
哦,原来是这货的夫人吴氏。
原主以前似乎还真没见过这个人,又或许是见过没留意。
晏月有些同情的暼了晏承德一眼,“哟呵!这大伯娘长得还怪抽象的嘞。”
啊?
一家子人满脸问号。
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他们怎么听不懂啊。
“抽象就是丑的意思。”晏月好心解释。
“岂有此理!你竟敢说我丑!”吴氏瞬间破防,张牙舞爪的冲上来想要打晏月。
晏月弯腰避开的同时,直接送了她个旋风扫堂腿。
“啊!”吴氏惨叫一声,瞬间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随即,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哇哇哇!不孝女打长辈了啊,打长辈了啊!”
晏月却是一点也不慌,像看猴子似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干嚎什么?起来我带你一起告御状去。”
“告御状?”吴氏瞬间止住了嚎叫声,诧异的看着晏月。
晏承德的面色一急,对着自己的夫人就是一声呵斥,“ 住口!还不快退下!”
被晏承德一呵斥,吴氏站起身瘪着嘴委屈的抽泣着跑了出去。
晏月无语的咂了咂舌,她最烦装嫩的人了。
不过这样的人也好对付,只要说她老或丑,她便会瞬间恼羞成怒。
哈哈哈,这一局又轻松完胜了!
欧耶!
晏承德一改之前冷漠疏离的态度,赶紧让下人给晏月上了茶,讨好般的笑着道:“月儿,你先喝杯茶,伯父这便去拿账簿,将太傅府的东西都还你。”
转身离开时,面色立刻变得冰冷狠厉起来,眸光中也满是算计。
晏月倒也不着急,带着如意坐下来,悠闲的喝起了茶。
......
另一边。
谢云贤万念俱灰的赶回府邸时,却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
新府邸的门头已经挂上了“谢府”两个大字,大门前竟也有了护卫。
一进门,谢云荷便满脸欣喜的迎上前来,兴奋的道:“大哥,你这是去哪了?新嫂子急着找你赔不是呢。”
此时谢云荷一身华丽的新衣,头上也戴满了珠钗首饰,身后还跟着个贴身丫鬟,显得派头十足。
“赔不是?”谢云贤一脸诧异打量着谢云荷,压低了声音问道:“她当真是一夜之间变为光头了?”
在街上听到姜妙莹一夜之间变为光头的消息时,他便已经想象到了府中闹到鸡飞狗跳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
“千真万确,听说连眉毛都没了。”谢云荷快速点了点头,刻薄的吊梢眼中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真是活该呀!这一夜之间变成了丑八怪,都躲在房中不敢出来见人了。”
“云荷!无论如何她也还是你嫂子,你怎可如此无礼!”谢云贤黑着脸训斥。
谢云荷满不在乎的吐了吐舌头,“谁让她目中无人,这两日如此苛待我们,她就是活该!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