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晏子浩一身夜行衣,带着自己的弟弟晏子默鬼鬼祟祟的潜入进了太傅府。
“兄长,这太傅府满是鬼魂,阴森森的,也太可怕了,要不还是回去吧。”晏子默提着个昏暗的灯笼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牙齿控制不住的打着架。
“怕什么,都是些死了的人,能把你怎么样?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快跟上。”晏子浩的眯眯眼在黑暗中闪着淫邪阴毒的光芒,“今夜过后,你我兄弟二人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好,都听兄长的。”晏子默咬紧牙壮了壮胆子,快步跟上,眼中的恐惧渐渐被贪念占据。
晏月那贱人回来之前,他们可是靠着太傅府的财产过着奢华无比的好日子,整日纵情享乐。
可这贱人一回来,一切便都被夺走了,他不甘心啊。
若自家兄长真能和晏月成亲,别说是太傅府的财产了,就连晏月后面得到的诸多赏赐以及从谢家抢过来的那些财产,就都是他们的了。
有了这万贯家财,他们哪里还用辛苦经商。
兄长说的对,晏月即便再泼辣,只要中了迷药,便也只能任人摆布。
等生米煮成熟饭,兄长成功给她播上种,她便不得不妥协,毕竟她已经是个二手货,没有退路了。
两人目标明确,直奔太傅府供奉灵牌的祠堂而去。
到达祠堂门口时,晏子浩拉起挂在脖子上的黑布,捂住肥硕的胖脸,取出火种递了一根给晏子默,“记住,要四处点火尽量制造迷烟,但不能让这祠堂真的烧起来。待那贱人倒下,我将她带走后,你再加大火势。”
这祠堂可是供奉着太傅府满门的牌位,他们只需制造出祠堂走水的假象,晏月定会闻讯赶来。
只要她一进入布满迷烟的祠堂,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了……
晏子默兴奋的点点头,也快速用面巾捂住口鼻,“兄长放心。”
两人坏笑着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可就在他们推开门的进去的一瞬间。一排鬼脸突然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
“啊啊啊!鬼啊!鬼!有鬼!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陡然响起。
兄弟二人惊吓到五官乱飞,灵魂出窍,转身跌跌撞撞的想逃跑,却发现门已经关上,门后还出现了两个狰狞的鬼脸。
晏子默瞳孔震颤,瞬间黄汤横流。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闭着眼睛发疯般的叩拜起来,“小人无意冲撞,小人知错了,饶命啊,饶命啊!”
就在这时,祠堂中突然响起一阵如幽灵般空洞飘渺的声音。
“无耻狂徒,竟敢扰我清幽,拿命来!”
“拿命来!”
“拿命来!”
这些声音犹如冤鬼索命,恐怖如斯,且似乎靠得越来越近了。
“饶命,饶命,饶命……”正在拼命磕头的晏子默白眼一翻,吓得晕死了过去。
晏子浩反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举起火种冲着渐渐靠近的鬼脸大声喊道:“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是你祖宗!”一个鬼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晏子浩还没来得出声,便被一棍子给闷晕了过去。
晏月取下面具,邪恶一笑,“兄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姜妙莹不是想用这肮脏手段让她身败名裂吗?那她便如她所愿,送她一份大礼。
“是,将军!”戴着鬼脸的四只虎齐声回应,嘴角微微抽动着。
跟着将军办事也太爽了,有仇就报,一点也不憋屈。
……
未时,谢府突然响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啊!什么怪物!来人啊,快来人啊,青玉青玉!”姜妙莹突然在房中失声尖叫起来。
她本在做着美梦,梦到晏月被晏子浩骑在胯下,沦为了人人唾弃的贱妇……
真爽啊!哈哈哈……她不由得从梦中笑醒了过来。
笑着笑着,她突然感觉这床有点挤,身边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
咦,这是何物?
黑暗中也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姜妙莹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睛,无意中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个光溜溜的肉球!
“啊!”
她尖叫一声,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发疯般的想要往外跑。
可刚跑了两步,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下去时又摸到了一个圆乎乎,光溜溜的东西,再次吓得魂飞魄散。
想要继续逃跑,却被那个东西突然抓住了。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姜妙莹的嗓子都快喊冒烟了,门外才有了动静。
谢云贤听到尖叫声,立刻抄了根棍子提灯赶来。
“妙莹,发生了何事?”
谢云贤壮着胆子打开门,却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光头男人,还看到他正拉着姜妙莹的手,姜妙莹则是衣衫不整,光头微亮。
“你是何人?”姜妙莹眼眸一颤,立刻甩开光头裸男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我……”光头裸男同样一脸惊恐。
谢云贤面色一黑,恼羞成怒的冲过去就是狠狠一棍。
只听扑通一声,光头裸男应声倒地,没了生息。
“云贤哥,你听我解释……”
姜妙莹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谢云贤又看到了他床上的那个肉球,猩红的眼眸中喷出了火光。
看清楚床上那张脸时,姜妙莹面色一僵,泼妇般的对着跟进来的几名下人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此事若是谁敢说出去,我定会拔了她的舌头。”
她看出来了,床上那名男子是晏子浩。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太傅府和晏月那贱人纵情苟合吗……
思及此,姜妙莹的面目变得越发狰狞扭曲,歇斯底里的冲着下人怒吼,“还不快滚出去!”
青玉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带着几名下人退了出去。
下人们一走,姜妙莹立刻变了副嘴脸,扑过去抱住谢云贤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和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毁我清白。”
“他们是谁?”谢云贤一脸嫌恶的甩开她的手,扔了被褥盖住那两具不堪入目的肉体,眼中满是难堪与羞辱。
他很清楚姜妙莹是被人陷害的,可还是觉得她变得很肮脏,不想再与她有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