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震撼至极!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徐姜举起闪烁着寒光的长枪,枪尖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而她的身后是奔袭而来的千军万马。
那些穿戴盔甲的骑兵手持长枪,气势磅礴地朝着这里猛冲而来。
这就像是...听召而来!
偏偏徐姜的身姿挺拔如松,宛如战神降临。
这宏伟震撼的场面犹如一幅壮观的画卷,当骑兵浑身上下透着肃杀的煞气靠近时,画卷骤然撕碎!
这...这是什么?
草场里的百夫长眼中是惊惧之色,咽了咽唾沫却依旧觉得喉头干涩得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原本是一百比一的局面,在顷刻之间变成一百比一万。
他心头泛起寒意,脸上却煞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先前嚣张的气焰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恐惧。
转身就想逃,却被徐姜一枪定杀在原地。
另一边,圣祁城之中。
“不好了,不好了!”
曲古达正在研究战局,却被侦察兵惊慌的声音打断,不由得皱着眉头,
下一刻,耳边便传来气喘吁吁又急切的声音:
“将军,大夏来犯...打过来了!”
曲古达手中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大夏的将军在攻下明渊城后,休整不过三日便大举进攻圣祁城。
他冷笑一声,对面难不成认为圣祁城是明渊城那等孱弱的城池,是他能随意能攻下的?
曲古达起身穿上战甲,出声问道:
“他们打到哪里来了?”
“打到牧地了。”
曲古达的面色变得极其古怪,抬头又看了一眼面前神色不似作伪的侦查兵,整个人难得有些沉默。
下一刻,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轻蔑,他还以为对方有多强悍,结果一点蝇头小利便闻着味去了。
兵临城下不攻城转身去进犯牧地,真是令人发笑,什么大夏战神不过是市井小民罢了。
只可惜里面几千只羔羊了。
牧地里的那些羔羊是为曲古达一个人准备的。
曲古达作为地道的草原人,即便做了圣祁城的守将,也不忘那一口。
而那些羔羊皆是属下为了讨好曲古达特意养在那里的,为了肉质更加鲜美更是放弃了干草喂养,每年寒冬都让圣祁城中的百姓去铲雪,只为让羔羊吃上鲜草。
为此每年冬日都要死上不少人。
不过他们并不在乎,因为死的都是大夏的百姓。
在他们眼中,那些百姓甚至比不上他们的羔羊,大不了冻死了扔到坑里等来年还能成为大地的养分。
“让城中战士们加强警惕!”
曲古达穿好战甲,朝着身旁的副将吩咐道。
徐姜他们已经抵达了牧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打上门来。
他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只等徐姜自投罗网,随后将他们一齐端了,全军覆没以祭完颜皇子的英灵。
草原部落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完颜宗元是他的得意门生。
可偏偏却折损在徐姜手中,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便请示了大汗,要率军去大夏为完颜宗元报仇。
奈何此刻的大汗已经派使臣去大夏商议和谈一事,只能不了了之。
没曾想,兜兜转转还是让他遇见了这个叫徐姜的大夏将领。
他的嘴角挂上一抹狰狞一笑,这就是天命注定啊!
徐姜杀了他的爱徒,又送上门来,他此番就要砍了徐姜的头颅,以解心头之恨。
.....
另一边,徐姜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草场已经这五千头羔羊收入囊中。
徐姜看着周遭衣着单薄的大夏百姓,他们的手脚因为寒冷布满冻疮,此刻却警惕地看着徐姜等人不敢靠近,只是哆嗦地站在角落。
“别害怕,我们是大夏的将士。”
徐姜这句话似乎落在深不见底的潭水里,使得这静谧的环境更加安静了。
最靠近徐姜的一个百姓还处在怔愣之中,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锃!”
只听到锁链断裂的声音传来,那人睁开眼睛便看见束缚他多年的锁链在这一刻悉数断裂开来。
“大人...是来救我们的吗?”
徐姜闻言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周围的百姓在短暂的呆滞后,终于回过神来,他们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们在城中被磋磨早已绝望了,可是在他们绝望之际,一束光照了进来,一只手拉住他们不让他们被拖入死亡的泥潭。
他们...终于得救了!
“这...太好了!”
“哈哈,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刻,我的梦竟然成真了!”
“来了,终于来了啊!”
百姓们崩溃的情绪再次被希望一点点复原,他们相拥在一起又哭又笑。
样子滑稽又狼狈,却丝毫不掩饰眼中暮然升起的火光。
徐姜心中有些触动,下一刻便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摆。
她转过头看去,正是先前她救下的那个大婶,徐姜有些疑惑不过却并没有挣开。
她刚想开口询问,耳边便传来大婶的声音。
“志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了晚上不要出门吗?”
大婶的声音带着关切和责备,不过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徐姜闻言不由神色一凝。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女子连忙拽住大婶,歉意地朝徐姜开口:
“大人,李婶她脑子不太好,总是认错人。”
“王姨,你别拉着我,我家志刚回来了,他还没吃饭呢,我要给他做饭。”
被李婶称为王姨的婶子生怕李姨冒犯了贵人,冲撞大人惹得他不高兴,连忙去拖拽她。
岂料李婶不依不饶起来,她死死攥着徐姜的衣摆,丝毫不肯松手。
王姨顿时急了,她朝李婶大喊道:
“李婶,志刚死了,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
见到李婶的神色一滞,她本不忍心揭她伤疤,可奈何她拽着不放的是天大的贵人,这可万万不成的。
李婶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紧接着便被痛苦给掩盖,她喘着粗气神色急促地在人群中探寻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不甘地收回视线。
这一刻,她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绝望无助,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