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悦眼眶通红,含泪怒视魏洛彦。
凭什么她不能追寻所爱,而兄长在想方设法娶季芸初。
魏言悦怒吼:“这不公平!”
“你想自尽就自尽吧,你死了,南侯府还能挽回一些名声。”魏洛彦冷脸离开。
他与沈璟有世仇,决不允许沈璟娶他的亲妹妹。
“娘,您看看他,他竟然让我死。”魏言悦心如刀割,趴在南侯夫人身上痛哭。
“言悦,你哥说的没错,你别闹下去了,不然你爹知道你在胡闹,怕是不给你活路。”南侯夫人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魏言悦对家人心死,她流泪点头。
等南侯夫人离开后,她偷偷跑出府去找沈璟。
“世子爷,魏小姐找您。”
“不见。”沈璟脸上划过厌恶,他可没有忘记魏言悦沉迷美色时口里呼唤谁。
魏言悦等不及下人询问沈璟,她跑到门口。
“沈世子,我有话跟你说。”
竹刹连忙出去拦下魏言悦,“魏小姐,世子爷不想见你,你赶紧走吧。”
屋里,季安玉眸光微动。
“沈世子,魏小姐那么着急见你,肯定是有要紧事情,你还是见见她吧。”
沈璟若有所思地瞧一下季安玉,扭头对门道。
“竹刹,让她进来。”
魏言悦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沈世子,我……”魏言悦错愕看着沈璟身边的季安玉。
“季安玉,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在惊华楼吃饭啊,有问题吗?”
魏言悦咬住下唇,突然意识到沈璟在的厢间隔壁就是她和邓棋启……
她不敢往下想沈璟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沈世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话直说,本世子忙得很。”
魏言悦欲言又止看向季安玉,明显嫌弃季安玉在这,她不方便说出口。
“安玉不是外人,魏小姐想说什么?”沈璟瞧季安玉的模样就知道季安玉很想听听魏言悦找他聊什么。
魏言悦踌躇片刻,想着她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下定决心道,“沈世子,我一直钟情于你。”
季安玉眸子亮了亮,看热闹似的看着沈璟。
沈璟沉下脸,不悦道。
“魏小姐说完便滚吧。”
魏言悦不敢相信沈璟态度如此冷淡。
“沈世子,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前迫于无奈,不得已隐藏对你的情意,现在我不想再隐藏下去,我知道皇上已经给你赐婚,我……我可以做妾。”
沈璟深邃的眼眸不耐烦注视魏言悦,将手边的酒杯丢到魏言悦脚下。
“你为何不继续隐藏?皇上既然为本世子赐婚,纳妾之事理应由世子妃来管。”
沈璟似笑非笑拉季安玉下水。
“安玉,你来。”
“害!沈世子高看我了,我在乡野长大,哪里懂什么纳妾之事啊。”季安玉笑眯眯将球踢回去给沈璟。
“无妨,你就当提前练手,像这种事情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沈璟挂着体面的笑握住季安玉的手。
魏言悦见眼前的两人无视她打情骂俏,气得心绞痛。
她梨花带泪,眼睛如同哭诉。
“沈世子……”身子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承受不住倒下。
季安玉见状不禁暗爽,娇羞地反握住沈璟的手。
沈璟心弦一跳,余光偷瞥季安玉。
“阿璟,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信任,其实我不喜欢你身边有什么妾室,虽然魏小姐对你情根深种,但我还是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人,阿璟,你可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沈璟目露情丝直视季安玉,眼神柔情似水。
“我自然愿意。”
季安玉斜眼瞟见魏言悦心碎的样子,咧嘴而笑。
“阿璟,你人真好。”她轻捏一颗葡萄,亲昵放进沈璟嘴里。
“魏小姐你也看到了,阿璟他……不喜欢你!”
魏言悦泪如雨下,“沈世子,季安玉不是什么好人,我曾在宫宴上见她与一个野男人亲亲我我,你别被她骗了。”
沈璟扬起寒冷地笑凝望魏言悦。
“魏小姐,那个野男人就是我。”
“什么?这不可能……”魏言悦趔趄一下,满脸震惊摇头。
蓦然想起当时她就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像沈璟,但她那会下意识否定掉,误以为沈璟瞧不上季安玉。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魏言悦癫狂向前两步。
“魏言悦!”魏洛彦怒气冲冲跑进屋,一把拽回魏言悦。
“蠢货,自讨苦吃!”
魏言悦跌撞入魏洛彦怀里,委屈痛哭,“哥!”
“这笔账,我魏洛彦记下了!”魏洛彦扫一眼面前他恨得咬牙的狗男女,作势转身离开。
“魏公子,我来惊华楼吃饭时,恰巧看到季芸初和邓棋启,没想到邓棋启与令妹也在惊华楼,有些缘分真是天注定。”季安玉语气平淡道。
魏洛彦呼吸重了一下,他意味深长看一眼季安玉。
季芸初不会害他妹妹。
他压下怀疑的种子带魏言悦离开。
魏言悦经此一遭,一路上都没有闹,含泪同意嫁给邓棋启。
而季安玉心情极好告别沈璟回家。
“小姐,内线传口信,季沁沁肚子很稳。”巧心给季安玉按摩肩膀。
季安玉笑意加深,“国公府先前有些铺子亏空,欠下四个月的月钱没发,国公府喜事将近,让他们今日去找国公府要钱吧。”
“是。”
……
曹灵汝得知邓棋启和魏言悦的事情,大骂南侯府一顿。
“先前他们因为沁沁的事情,肆意诋毁国公府,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夫人,表公子父母双亡,本就没什么钱,他现在要娶南侯府嫡女,咱们国公府还是帮邓棋启出点聘礼,不然南侯府必定揪着这事发难国公爷。”
曹灵汝冷哼一声,“那邓棋启和国公府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弟妹的缘故,他哪能住进国公府。”
原娘冷静劝道,“夫人莫要因一时之快,让表公子难堪。”
“芸初的嫁妆不能动,你去看看咱们能拿出多少钱给他,分家后,国公府的开支已经缩减许多,加上有些铺子还亏空了,我去问问国公爷出多少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