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黑阎说完便带着女儿南月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爹,其实,我认识了一个凡人。”南月挽着黑阎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扭头看着爹说道。
“爹看出来了,你就是因为此事和你哥吵架的吧!”黑阎看着女儿微笑着说道。其实就算南月不说,黑阎心里也明白。
“爹,你怎么不生气啊?”南月看着爹微笑的表情奇怪地问道。
“傻丫头!爹为什么要生气啊?”黑阎淡淡地说道。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南月见爹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带着微笑,心里放松了许多,但是更加想不明白了。
“以前你还小,爹不放心,现在你也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爹不可能永远都管着你,只希望你以后自己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黑阎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始终有点不放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有人喊着小月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哥哥南雄的声音,南月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哥哥南雄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前方,南月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一边喊一边招手:“哥,我在这儿呢!”此时还在东张西望的南雄听到妹妹回了一声,于是向这边看来过来,发现妹妹居然和爹在一起,心里不免埋怨道:“这死丫头,肯定又向爹告我的状了。”
南雄连走带跑地快速走了过来,看着黑阎叫了一声:“爹!”
“你呀!一声不吭地跑了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去,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南雄转过头看着妹妹南月没好气地说道。但是眼神中流露出了对妹妹无尽的关爱。
“哥,对不起啦!”南月面带微笑撒娇地说道。心中泛起了一点愧疚感。
此时听到妹妹的道歉,南雄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很不可思议,以前因此事吵架,妹妹从来不会向自己道歉的,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旁面带笑容的黑阎。
“爹已经把娘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了。”南月笑着看看爹,又看着哥哥南雄说道。
听完妹妹南月说的话,南雄又看向爹,只见爹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接着摸着南月的小脑袋说道:“小月现在也长大了,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既然爹已经都告诉你了,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自己多长点心眼。”南雄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妹妹。
“嗯!我知道了,哥!”南月看着哥哥南雄认真地说道。
“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黑阎笑着对南雄和南月说道。
“回家喽!”南月一把拉住哥哥的手,左手牵着哥哥,右手牵着爹,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第二天一大早,聂竹欢赶回蜀山,正在晨练的蜀山弟子,看到大师兄聂竹欢回来了,都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剑倒立放在身后,全部都拥向聂竹欢。
“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回来了!”
弟子们都异口同声向聂竹欢打招呼。
这时,弟子中一个年纪和聂竹欢差不多,面相清秀的男子走到聂竹欢面前:“师兄,你回来了!”
跟聂竹欢打招呼的这名弟子叫叶如松,是聂竹欢的同门师弟,两人从小就一起在蜀山修道,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过亲兄弟。为人比较真诚,只是在学武上没有聂竹欢那么聪明。
这几天一直不见师兄聂竹欢,叶如松心里很不爽,无缘无故玩失踪,就算有事离开,也该跟自己打声招呼啊!此刻见大师兄回来了,叶如松故作生气板着脸说道:“这几天一直不见你人,跑哪里去了?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聂竹欢看着叶如松脸上严肃的表情,毫不在意。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他太了解叶如松了。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用平淡地语气说道:“事出突然,走得比较仓促,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师父呢?”聂竹欢问道。
“师父这几天一直都在闭关,门中暂由空尘师叔代为掌管,你找师父有何事?”叶如松问道。
“我有急事要向师父禀告,你们继续练剑吧!我先去找师叔。以后再跟你说。”聂竹欢说完便向大殿走去。
聂竹欢走后,弟子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别说了,别说了,继续练剑!”叶如松一声令下,所有的弟子们都立刻闭上了嘴,迅速站好队形开始练剑。
聂竹欢慢慢地向大殿靠近,此时大殿内空尘道长见聂竹欢回来了,于是准备迎接。聂竹欢一步步走进殿内,看见空尘道长正看着自己,走上前拱手行礼道:“师叔!”
“回来啦!最近可好?”空尘道长问道。
“嗯,多谢师叔挂念!”聂竹欢回道。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空尘道长看着聂竹欢脸上凝重的表情问道。
“此次下山,按照师父的意思,我往南边走,去到一个叫做康宁村的村子里,发现那里有蛇精的踪迹,后来有许多村民被蛇精所害。”聂竹欢将自己遇到的事对空尘道长说了出来。空尘道长听完聂竹欢说的话后追问道:“你有没有与那蛇精交手?”
听空尘师叔这么一问,聂竹欢突然想到自己在村子里遇到过两个化成人形的蛇精,于是说道:“我倒是遇到过两个蛇精,但是依我看来,以他们的道行还不足以将凡人化为无形,所以我觉得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空尘道长听完聂竹欢的话,心中一惊,吃惊地看着聂竹欢说道:“你是说,那蛇精可以将凡人化为无形?”
“是的!尸骨无存!”聂竹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此时,空尘道长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至今为止,从未听说过谁有如此高深的法力,究竟会是谁呢?”空尘道长走了两小步看着殿外,心里感叹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向师父禀告此事!”聂竹欢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