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曼陀古妖族多年,当然听说过镇族至尊神术的秘闻。
于是,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修炼。
她的天资愚钝,之后修炼了数百年也才刚刚入门,学会了真正的特殊入睡,从此进入了入梦境。
进入此境后,她的修炼速度终于有了质的蜕变,因为她入梦之后,梦中修行时能一天顶的上现实世界的好几天。
就这样又过了一百多年,她又学会了造梦,能造出难以区分现实和梦境的奇异世界,这种手段远超她本族的幻梦大法,而且可以无声无息引人入梦。
又是几十载过去,也就是她逃亡来到的这座山脉的五百年后,终于修炼有成,要突破三级妖灵了。
可或许是她的天资本来就差,突破了天道暗中对她定下的桎梏,因此她竟然修炼到三级就引来了恐怖的天劫针对。
那一天,无边雷海汇聚虎啸山上空,要将她这个逆天而行的妖灵毁灭。
她害怕极了,在天劫即将坠落之时,她忽然想到了这至尊神术,突发奇想是否能用这种奇术来对抗天劫。
她本身就没底气渡过天劫,所以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用这奇术试试。
于是那一天她一跃而起,直接浮上高空,在无边雷海的下方侧卧躺桩,硬着头皮运转独有的入睡呼吸节奏,成功进入了自己造的梦境。
或许是生死强压之下,她的修炼潜力被激发了出来,她入梦之后在梦境中竟然又参悟到一丝梦境与现实虚实结合的奥妙。
于是,天劫轰下之际,恐怖的雷电劈在她的肉身之上,而她的妖灵却徜徉于梦境世界中,躲过了天劫的毁灭。
她欣喜无比,又尝试在天劫劈落之时将肉身也给尝试拉入梦境,虽然失败,但是有效果,能在尝试时让肉身躲避掉大部分的雷劫伤害。
而那天劫雷电或许是劈入她的肉身后找不到生机来毁灭,于是会有一些有灵性的雷电力量就此驻留在她的肉身内,越汇聚越多,最后汇聚出了雷力的源泉,雷电光球。
就这样,她利用睡梦千古大法成功在天劫中扛了下来,并且奇异的在肉身体内修成了雷电光球。
那有灵性的雷电光球在天劫结束后失去了灵性,被她炼化成了自己的雷力源泉,成为了妖树雷心,从此不再惧怕雷电,并且可以操纵雷电伤人。
她的手段终于变得强大了起来,可以在神武天下更好的生存下去。
几年后,虎啸山又突然来了一批人马占山为王。
那些人很多,占据了前山地盘,建立了虎啸堡这一门派,为首之人是个自在期的小子。
这时候的她不想被这些人发现,因为她此刻只想好好修炼,而且这些人人多势众,即使杀了他们恐怕自己也会有损伤。
于是她化出本体驻扎在后山入口,这样也恰好躲过了虎啸堡的巡山查勘,没有人认出她。
她本以为会这样就此继续修炼下去。
可几年后某一日的虎啸堡主,竟然突发奇想要在后山建一座修炼宫殿,要砍掉所有树木。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她,因为她好不容易躲在了神武天下,而这些卑劣的人类竟然还想赶她走,明明他们才是鸠占鹊巢。
于是,在虎啸堡主带人砍伐后山林山竹海时,她直接用梦境困杀了许多人。
在她差点连那个自称虎啸堡主的家伙也给杀了的时候,她忽然感应到自身的变化。
自己被雷劫摧毁的躯干上竟然因为吸食大量血气渐渐有了生机,长出了两个微小的嫩芽。
她突然停下困杀所有人的想法,而是进入了崔神虎的梦境与其谈合作,让他提供血食,她来做虎啸堡的保护神。
人为刀沮,我为鱼肉,崔神虎不敢不答应。
从此崔神虎开始变着法的制裁百里之内的民众,残害乡里,并且从此爱上了赌博,跟人赌命赌四肢,上交血食。
她也因此吸收了足够多的血气,孕育出了两个小树妖的妖灵,那是她的孩子。
她本以为会在这偏僻一隅和两个孩子从此安静修炼下去,在大量血食的补充下逐渐变强。
可直到十几年后的路北到来,一切都变了。
这个少年强势摧毁了她的美梦。
看到这里,宛如黄粱一梦,路北的心神骤然回归。
他没去理解妖树憋屈的一生,因为她最后与崔神虎合作吸食血气已经犯了大忌,该死。
随即,他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漆黑木片,口中低喃,“睡梦千古。”
木片上寄存着妖树生前的部分记忆,也让路北知道了这木片的来历之神秘强大。
他认识到了这睡梦千古大法的玄奥。
“戒灵兄,你可知洪荒传说中的睡神?”路北沉声问道。
戒灵沉默片刻,轻声道,“知道,并且洪荒之初残留下来的神器圣器应该都还记得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哦,你们都见过他?”路北好奇问道。
“都没有见过,”戒灵凝重道。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个存在,但奇怪的是洪荒之初诞生的所有生灵却都知道这个人物,知道他创下了睡梦千古大法。”
“就像是那个时代的每个生灵出生,每个神兵利器孕育出神智都会自然而然地知道这个人物。”
“就像,”戒灵奇怪呢喃。
“就像是他天生就活在每个人心中,每个生灵的梦里。”
“他是个极其神秘的存在,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却都知道他的存在。”
听到此处,路北眼神震惊,心神震动。
“竟然是这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路北一脸难以置信。
戒灵沉声问道,\"你要修炼这睡梦千古大法?\"
路北惊讶问道,“当然,这么强大神秘的功法为何不修炼?”
戒灵声音凝重,“那你可知道修炼这功法之人的下场吗?”
路北一愣,疑惑,“什么下场?”
戒灵凝重低喃,“洪荒至今,此功法辗转何止万千人,但所有修炼到极致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没有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