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易中海运气太背。他借火递烟的人正是傻柱的准岳父。你当着人家的面,败坏人家女婿的名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人家又不是个傻子,一听就猜出来说的是谁。他一下就明白这人是来坏婚姻的。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人传闲话坏婚姻,一准儿不是好人。
老张很生气,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转身去找自己的把兄弟。两个兄弟一听有人要害自家侄女,那还能轻饶了你。于是三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然后回到原地去找易中海,看到他还在那里白话。
他们也不着急,就远远地等着,等易中海离开人群,走到了暗处,三个人才下了狠手。
之所以不一闷棍把人敲晕,就是想让易中海受活罪。
老张的结义老大是个人精,临了说了两句津门话,就是想要误导易中海的。他怕人家查出来自家兄弟,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的侄女。
老张头见女婿过来打听这事儿,他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那天碰巧的事儿说了一遍。傻柱也把院里一大爷易中海重伤住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头一对账,大家心里都明白过来,原来四合院管事大爷易中海不当人,表面上看着光明磊落,暗地里干着鸡鸣狗盗的事情。
傻柱就算再傻,他谁都可以不信,也得相信自己的老丈人。
傻柱就算再傻,事关自己老丈人,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四处乱说。所以老张对他也就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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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听了傻柱这么一通讲,差点乐开了花。
“我说柱子哥,你这回相信报应了吧。以前我说易中海不好,你还总是挑我的理儿。我跟你说过,那两次把你相亲对象弄跑的,有一次是易中海干的,你当时怎么都不信,还把人家许大茂多打了一顿,现在你信了吧。坏婚姻这么缺德的事儿他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可是他对贾家真好。”
“这倒是真的,因为他把贾东旭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哪有爹不疼儿子的。”
“我爹就不疼我。”傻柱的酒劲儿上来了,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放屁,你的手艺谁传的?谁给你找的师父?谁月月给你汇钱?你特么有良心嘛你。”冷泉破口大骂。
“兄弟,你别骂了,你说的都对。”傻柱立马认错。
“行了,再多喝两口茶,回家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该准备的准备,该结婚的结婚。张叔打易中海这事儿,到我这儿就完了,你谁都别说,包括我爸妈,你妹妹何雨水,还有后院的老太太,你一个字都不能提。听到了吗?”
“啊?!”这可都是傻柱最亲近的人,傻柱一时不明白。
“雨水还小,说不定哪天被别人套了话,你岳父就得进局子。老太太一直都是一大妈照顾着的,她能不心疼易中海?她回头再因为这事儿,和你岳父闹别扭,你夹在中间日子能好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按说不对呀,老太太把你教聪明了呀。”
“行了泉子,你别拐着弯骂我傻了。这事就到这儿了,出了这门儿,我什么都不知道,行了吧。”
“你发誓,你要是再对别人说一句,你生的孩子没屁眼儿。”冷泉还是不放心。
“我……,咱能换个起誓嘛。”傻柱可不愿意拿自己的孩子立誓。
“你说呢?誓要是不毒,能管住你的嘴?”
何雨柱没有办法,只得拿着还在张芳芝腿肚子里转筋的孩子发了毒誓。冷泉这才放过他。
“柱子哥,你这眼看着要结婚了,你最好写信给我何大爷说一声。”冷泉提醒了傻柱一句。
“我跟他说干嘛,他找寡妇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到底是喝了酒,傻柱的傻劲又冒了出来。
“他是你爹,你结婚不说一声就是你不对。将来他要是挑你的理儿,你都没法还嘴儿。”
“得,听你的,回头就让雨水写。”傻柱现在对冷泉太信服了,人家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经过这件事,在傻柱心里,冷泉就是一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神算子,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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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走了之后,冷泉品着自己的茶,突然他从罗汉床上跳了下来,连拍自己的大腿,还仰头大笑了几声。一副戏里奸贼的模样。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特么早就该想到呀。看来易中海这次真就办了件好事儿。”
其实冷泉明白得很,易中海现在对何雨柱的态度,远没有贾东旭死了之后那么阴损。
只要贾东旭一死,即使何雨柱结婚了,他一样斗不过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太阴了。
易中海一准儿得让傻柱和张芳芝去帮着秦淮茹,把贾家的日子过下去。你不同意也不行,因为尊老爱幼是美德,你不想要德,我只好让全世界知道你无德。坏了你们家名声,看你们听不听我的话。
说不定把易中海逼急了,他能做出来更阴狠的事情来。
冷泉曾经发现,易中海有时发怒的时候,身上有杀气。他一定杀过人,他要是真狠起来,说不定张芳芝的小命都不保。
冷泉一直都没有想出对策。刚刚和傻柱谈话,一下就打开了冷泉的思路,办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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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要结婚的事儿,瞒不住了,很快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要结婚了。
借着院里人纷纷议论、打趣这件事儿,江雁翎接过了一大妈的接力棒,光明正大地给傻柱操持着屋里铺的、盖的、穿的、用的、摆的、看的……
傻柱跟在江雁翎身后,除了傻笑,就是傻笑,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这天傻柱一下班儿,正遇到阎埠贵在浇花。
“柱子下班了?”阎埠贵打着招呼。
“三大爷,浇花呢。”
“柱子,听你三大妈说,你要结婚了?可要恭喜你喽。”
“嘿嘿嘿……”一提到这个,傻柱又傻了。
“我说柱子,你结婚可是件大事儿,怎么着也得在院里摆上几桌,请请咱们一个院里的邻居吧。”
“那是当然喽。”傻柱回应着。
“我听说你的手艺好得很,结婚的席面儿肯定不错吧。”感情阎埠贵是嘴馋了。
“三大爷,你见过谁家新郞自己上手做婚宴的。”
“对哈,看我这脑子。”阎埠贵一拍额头,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我跟我师兄说好了,到时候他们过来帮我做席。”傻柱透露出了消息。
“呦,那可感情好。三大爷到到时候得好好尝尝。柱子,你准备摆几桌啊?东旭结婚的时候,可是在咱院里摆了整整六大桌。”
“……”傻柱回想贾东旭结婚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秦淮茹,一时惊为天人。直到现在,那天的秦淮茹还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柱子,你一个大厨,肯定不能比贾东旭摆的桌少吧。到时候也让你三大妈和你三个兄弟好好尝尝你师兄的手艺。”阎埠贵会算计,提前打好招呼,到时候全家上阵,你可得给我们留好座儿。
“……”傻柱的脑子里全是秦淮茹,想象着她一身的白肉。很惋惜,便宜了贾东旭。
要说贾东旭的命真好,虽然早死了爹,可是有他师父帮着撑门面,硬是娶了如花似玉的秦淮茹。
虽说贾东旭人还不错,平常对自己也稍有照应。可是一沾上喜欢的人,傻柱就觉得贾东旭很不好,尤其想象着他每晚都压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感觉贾东旭太混蛋。
阎埠贵盯着傻柱,看他一直不吭声,心里也没了底气。
“柱子,到时候我就带着你解成兄弟去吃席,这总可以了吧。”
“……呃,三大爷,没问题。那什么我先回家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傻柱感觉下半身要有异样,他也没听清阎埠贵在说什么,赶紧要回家。
刚跑到中院,傻柱正看到秦淮茹站在水池子边上洗着东西。看着那身段儿,看着那颤抖的胸,傻柱连站都不敢站,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