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过去了,生活继续无味,冷泉总感觉自己提不起精神来。
星期五,冷泉讲完了自己这个星期里的最后一堂课,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明天礼拜六,学生要上课,可自己不用来学校,要去范老师家做学问去了。
冷泉还没出门,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冷泉正好在电话旁边,他顺手接了个电话。
“喂,你好,你找哪一位?”
“冷泉,我是林雅芳。”
经过一个星期的冷静,冷泉早就收起了色心,听到林雅芳的名字,他没有多大的感觉。
“原来是小林同志,我正要去给学生们上课呢,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先说个没时间的理由,生怕自己再被当成借口。
“上个星期谢谢你了,明天晚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请客吃饭就不用了吧。再说明天我要去老师家里帮着整理材料,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家。”冷泉拒绝。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不能再让这丫头把心给弄痒喽。
“我可是答应过你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吧。对了,到时候我还会带几个朋友一起,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林雅芳这是要做补偿?还是算了吧,和这姑娘少联系。
“小林同志,虽然我非常想去,可是我的时间真是确定不了。这样吧,等我有空,我给你打电话吧。”
……
过了好一会儿,冷泉才挂掉电话。
“呦,小冷老师,有人请你吃饭,你怎么还不去呢。你的架子可真大,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同一个办公室的刘婉,打趣着冷泉。
“刘老师,帮了别人一点小忙,就要蹭别人一顿饭,这说不过去。”
“我可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位姑娘,你就这么忍心拒绝?”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墙里墙外两个世界,可不能上演《墙头马上》。”
“小冷老师,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刘婉听了冷泉的话,笑了笑,继续埋头读书写字。
给人的感觉颇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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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冷泉照例回家看望父母。一进门,他就被母亲给薅进书房里。
“泉子,我问你,小林那丫头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前天下午打了一个。”
“就打一个?你怎么回的她?”
“她说请我吃饭,我找个借口推掉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嗨,那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天天拿着你当借口,三天两头地朝外跑。你张姨还以为你们俩要成了呢。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江雁翎发起了愁。
关系挺不错的同事加朋友,要是因为儿女的事情闹矛盾,那就真不划算了。
本来想着俩好加一好,结果一不小心会闹成仇人,那可就太糟了。
“妈,您也别愁,找个机会和张姨实话实说,不比什么都强。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林雅芳做得不对,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怕那丫头……,算了,真是一个不省心的,我替她操什么心。等过两天我瞅个机会,和你张姨把这事说开了。”
江雁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儿子的。
江雁翎后面上班的时候,见到张美兰,一开始没好意思开口。到后来时间长一点,江雁翎仿佛感觉自己讲过了似的。就没好意思再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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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夏天,学校开始放暑假了。冷泉先是进山避暑,现在他在山里也有三间房了,住得很是自在。然后又在干爹家里住了几天,立了秋,他才回四合院。
“呦,泉子,得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三大爷看到冷泉,很是热乎。
“三大爷,我在我干爹家里住着呢。”
“你小子,真会躲清闲,我对你说,院里出大事了。”三大爷小声地对冷泉说道。
“出什么事了?”
“易中海半夜里给秦淮茹送粮食,被人给瞧见了,传得满世界都是谣言,说是易中海和徒弟媳妇有一腿。”
冷泉猛得听到花边新闻,精神就是一振,总算是有解闷的东西了。
“这也怪不得别人,一大爷不能白天送?怕人瞧见,一大早送过去也成呀。非得黑灯瞎火的,难怪让别人多想。我想起来民国时候有个无情对,嗯……上联是:白日放歌须纵酒。下联很有意思,黑灯瞎火好揩油。”
“你小子,都不知道你天天读的什么书。你还别说,对得真工整,也很有韵味。有点意思,等过年的时候,我给老易写对联的时候,给他用上。”阎埠贵也调皮了一下。
男人至死是少年,一点儿都不带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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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也不急着回家,就站在院里和阎埠贵闲聊着。这时候就看到何雨柱背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朝外跑。
冷泉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柱子哥,怎么了这是?”
“老太太晕过去了。泉子你来得正好,陪我一起去医院。”何雨柱嘴里说着话,腿没闲着,仍然朝外跑着。
冷泉赶紧把自行车一调头,赶紧追了出去。
“柱子哥,把老太太放车上,我推车,你扶着老太太。”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坐得住。”
……
医院里,医院拿着听诊器给聋老太太诊断着。何雨柱站在旁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眼圈还红着。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才放下听诊器。
“医生,老太太怎么样了?”
“你是他孙子吧。我告诉你,老太太没毛病,这就是饿的。”
“不能够呀。”何雨柱听到这个结果,很是吃惊。
按说真不应该,聋老太太有一大妈照顾着,再加上何雨柱时不时送些可口的过去,应该不缺营养,更不会饿晕。
“小伙子,我可告诉你,虐待老人是不道德的,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这时候医生看何雨柱和冷泉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轻蔑。
“医生,这老太太是我们院里的孤寡老人,我和这一位都是她的邻居。”冷泉赶紧解释,要不然说不定招来公安。
“啊?!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同志,我错怪你们了。”医生连忙道歉。
冷泉感觉这年头的医生真好。医术好,医德好,不用什么仪器,三两下就找到了病因,而且还充满爱心,会替患者说话。更是会知错就改。
“没什么的,任谁见了也会误会。医生,您看要不要给老太太开什么药?”冷泉问道。
“不用开药。家里的粮食要是富裕,给老太太先熬点小米粥,估计两碗粥下肚,老太太就好了。要是现在有糖块什么的,先给老太太吃一块最好。”
何雨柱和冷泉对医生连连感谢,然后背着聋老太太朝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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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西屋里,聋老太太被喂了两碗小米粥之后,果然睁开了眼。
“老太太,您可醒了。”何雨柱红着的眼圈,一直圈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滴了下来。
“我的傻柱子,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就是想哭,等我死了再哭。现在给我憋回去。”老太太虽然有气无力,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平稳的。
“老太太,您可把我柱子哥吓坏了。您怎么能饿晕过去?”冷泉旁敲侧击着。
“这段时间胸闷不想吃饭。有我的大孙子照顾着我,我还不至于饿死。”聋老太太的目光闪了闪,半闭上眼睛给冷泉解释着。
冷泉听得出来,聋老太太似说似没说,但是她也告诉冷泉,这事你别问。
既然老太太不想说,冷泉也就不再多嘴。毕竟自己和聋老太太的感情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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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总算是安稳地睡着了,冷泉给何雨柱使唤了个眼色,然后才回自己家。
在书房里喝了两泡茶,何雨柱这才进屋。
“泉子,你叫我什么事儿?”
“柱子哥,你坐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在我家里不能说?”何雨柱感觉有点奇怪。
“我怕老太太听了不高兴,才把你叫到我家来。”
“什么事儿?”
冷泉等何雨柱坐下,喝了两口茶,他才慢慢地和何雨柱捋着事情里的蹊跷。
按说聋老太太有定量,再加上人上了岁数吃的也少,不应该粮食不够吃。
何雨柱家里一有好吃的,不是给老太太送过去,就是把老太太请到家里吃。按说老太太的定量根本就吃不完。
可是聋老太太硬是给饿晕了过去。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冷泉的分析,何雨柱不自觉地挠起了头皮。
这一次冷泉没有让傻柱改这个坏毛病,因为他更需要何雨柱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