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秦淮茹只是让许大茂把自己送到离家不远的地方,然后就打发他去车站接自己的妹妹。
路上钻了一次树林子,把秦淮茹搞得不上不下,心里难受,身体也着急。她要借着走路缓缓自己的精神。
秦淮茹一进四合院儿,就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居然没有见到三大爷这个门神。
不见到也好,省却了多少唾沫。秦淮茹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掸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迈步进了穿堂门儿。
冷家书房里,正在下棋的爷俩自然看到了秦淮茹。
“泉子,你猜秦淮茹打哪儿来?”
“不知道。”
“小子,这就没劲了。我告诉你,早上她和许大茂出门的时候,我可听见一耳朵,说是要一起去秦家庄。”
“旧人已去,自然要迎新人喽。”冷泉暗自咬着牙,他有点心疼娄晓娥。
虽然娄晓娥是自愿离开的,但是冷泉现在认为,这场婚姻对于娄晓娥来说不公平。
娄勖之打一开始的决定就是个错误,许大茂给娄晓娥带来的只有痛苦。
“看秦淮茹这副样子,估计事情成了。许大茂没有一起回来,大概是带着他的新媳妇在外面呢。”阎埠贵也会推理了。
“三大爷,管他鸡飞狗跳,管他楼起屋塌,管什么富贵贫穷。由他张狂,自有天收。”
“小子,开始不说人话了。接着下咱的棋吧。”
新一盘棋没有到终局,许大茂带着秦京茹进了四合院儿。他四处分发着喜糖。
“老胡、老李,哥们儿又结婚了。这是我新媳妇儿秦京茹。来,吃喜糖。”
……
大家默默地接过来糖,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
许大茂不以为意,带着秦京茹进了垂花门。
“泉子在家吗?哥哥我给你送喜糖来了。三大爷,三大爷……阎解成、阎解娣,明子、亮子,快出来吃喜糖喽。”
方明、方亮听到许大茂在发喜糖,抬腿就想出门,结果被父亲方义山给拦住了。
“干什么去?”
“许大茂在发喜糖。”
“不吃他的糖你们是不是不能活了?那种人的糖你们也敢接?离婚再娶,这样的喜糖不吉利!”
方明、方亮听了父亲的话,立马该干嘛干嘛。有道理,不吉利,我们以后可不想离婚。
阎埠贵和冷泉相视一笑,“泉子,出去吧,都叫咱俩的名字了。”
“要去您去,我前段时间刚揍完他,怕他记仇。”
“他能叫你,就是想显摆一下。给他个面子,哪会记什么仇。走吧,跟着三大爷我会一会许大茂去。”
冷泉被阎埠贵拉着走出了门儿。
“呦,大茂你可真本事,这才几天,就把新媳妇领进门了。”这就是阎埠贵见面的第一句话。
“那是,三大爷,您也不想想我是谁了。那天您劝架的时候,我就想着让您看看,休了娄晓娥,我还能找个更好的。三大爷,我这媳妇漂亮吧。”许大茂丝毫听不出来阎埠贵的揶揄。
“泉子,来吃大茂的喜糖。”阎埠贵一点儿都不客气,自己伸手从许大茂拎着的袋子里往下掏,一下就是一大把。
“我说方明、方亮,你们大茂哥又发喜糖了,你们怎么不出来?还得三大爷给你们送家里去?!真是的,耳朵都被驴毛给塞住了。大茂,这袋子给我,我帮你给方家哥俩送去。”
阎埠贵可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拎着盛喜糖的袋子就朝方家走。
也不敲门,直接就进。话不多说,抓出来三大把糖就往桌上一放。
“不吃白不吃。谁家还能跟吃食过不去。”
丢下这么一句话,阎埠贵离开了方家。
看着桌上的一堆糖,方家兄弟用眼看着父亲。
“你三大爷都说了,不吃白不吃,那咱就来个吃了也白吃,吃那个孙子的。”方义山带头剥开了糖纸。
于是方家屋里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
许大茂接过来糖袋子,继续朝后面走去,家家都照顾到。他可要全院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不缺媳妇儿。
尤其是在后面的郭家,许大茂逗留的时间最长,然后洋洋得意地搂着秦京茹回了家。根本不理会郭明那冒着火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身影。
刚一进门儿,许大茂把秦京茹一横就抱上了床,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解着扣子。
“大茂哥,不行,现在是白天。”秦京茹稍有抗拒。
“管它白天黑夜的,只要想要,你就得把我伺候好喽。反正离婚挺容易的,你要是不听话,我也把你给休喽。”许大茂决定给这个媳妇立好规矩,省得像娄晓娥那样不懂一点儿事。
果然,许大茂的话起了作用,秦京茹立马变得乖巧听话,许大茂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许大茂再次发泄之后,舒服地躺在床上,手很不老实地在秦京茹身上游走着。
“我说京茹,只要你听话,我肯定会让你过得舒服。你要是跟你姐学,那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茂哥,我是你的人了,我怎么可能跟我姐学。我再傻也知道咱们俩关上门是两口子。你放心,我会一心一意地跟你过日子。别人家的事情我不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秦京茹初显白眼狼的本性。
“你姐家的事也不管?她要是没钱找上门来借,你能不管?”
“钱都是你挣的,没你点头,我可不敢借钱给外人。”
“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媳妇儿。小宝贝儿,哥哥我又想要了,咱们再来一次。”
许大茂心里一乐,又翻身爬了上去……
————
许大茂自打回到了四合院儿,就一直窝在家里没出门,和秦京茹过着昏天黑地的床上生活。除了中间饿得不行了,两个人才起床吃了点东西,然后接着回床上忙活。
等许大茂过够了瘾,时间已经九点多,他这才迈着软腿,扶着能扶的一切,踉踉跄跄地朝四合院外走。
身上的火气一下泄得太多太快,他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出门去外面上厕所。
他过了垂花门没有半分钟,冷泉从书房的窗户就看到一个黑影跟着许大茂出去了。冷泉刚想下罗汉床跟在后面,结果又看到一个黑影也跟了出去。
于是冷泉成了第三人。
也是天公作美,今天不光没有月亮,云朵把天上的星星也给遮住了。兴许是供电不足,街上的路灯有亮的,也有不亮的。即便是那亮着的灯,也照不出多远儿。
天色已晚,胡同里一个行人都没有。
整个胡同给人幽静的感觉,甚至有点阴森。
许大茂得意忘了形,扶着墙哼着小曲,一步一步地朝公厕走去。
小曲掩住了后面的脚步声,刚到公厕门旁,一个大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接着就是一顿乱棍。
乱棍之后稍有停歇,许大茂也才从懵逼状态缓过来,刚想张嘴呼救,接着一波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像不要钱似地往他身上招呼。
这顿拳脚足足打了五六分钟,许大茂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从呼救刚想转到求饶,拳脚就停了。
“哪个孙子!”不挨打了,许大茂不再求放过,而是硬刚了一句,他仿佛感觉又行了。
结果此时他迎来了钻心的痛。
腿断了!是用石头砸的吧。腿上的痛正让许大茂无法承受,接着一条胳膊又受到了一样的待遇。
许大茂心一凉,暗道今天许爷的命要送在这儿了。
结果后脑也不知道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他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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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的门房小院里,冷泉很严肃地对郭明说道:
“明子哥,你赶紧回家,尽量别让人看见。要是有人看见,你就说来我家借白面。跟刘婶儿还有郭月也说是来借白面。别回头公安来盘问的时候,说差了嘴。”
“泉子,我知道了。”郭明分得清好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顺着冷泉指的方向,进了冷家的厨房,拎起地上的一个小布袋就朝院里走去。
“柱子哥,跟我去书房喝茶吧。你说你好好地在家待着多好,非得趟这个浑水。”
“我就是看着今天的许大茂想抽他,特么的,害了人家娄晓娥一辈子。”傻柱今天总算是打舒服了。
往日里打许大茂,一不敢用全力,二有人劝架。打不了几下就得收手。今天可算是打到自己累了才停住的,痛快!
“你打得也忒狠了,一顿好拳脚,就你掂大勺练出来的劲儿,差点儿没打死他。”冷泉对何雨柱稍有怨言。
“那也没有你心黑,上来就是石头。估计那孙子也就废了。对了,最后一下子你是把他弄死了还是打晕了?”
“我哪敢下黑手弄死人。他是晕了,让他在厕所的旮旯里睡到明天吧。”
“你也真是的,废了那孙子跑就完事了,还把他扛厕所里,你也不嫌恶心。”
“我有什么恶心的,该恶心的是他。”冷泉除了全身通泰,还真没有别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