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在叫嚣着。
【你如果知道张家人做了什么,你绝对说不出这种话!起始,我们拭目以待。】
看着赶过来的黑瞎子等人,云初啪叽一下变小,躲到了无邪头上,像个小鼻嘎,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
还是让无邪直面黑瞎子的愤怒吧。
“人呢?”黑瞎子面上在笑,语气却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云初揪了揪无邪的发丝,小声威胁道:“不许告诉他。”
无邪头皮一疼,替云初打哈哈,“哎呀这个,初初突然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说罢,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了一句,“反正不在我这里。”
心虚的都快溢出来了。
黑瞎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无邪,直接上手几下把无邪手撇后头,从他后脑勺揪出了云初。
“哟,长见识了啊,无邪你什么时候养了个小手办?”
云初被黑瞎子揪着衣领提留着,无助的挥动着双手,恨恨的瞪着无邪,“叛徒!”
无邪也是一脸无辜,他实在是不会撒谎,再加上黑瞎子又敏锐的要命,云初被抓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黑瞎子把人放在手心,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温和,“还躲么?”
云初站在他手心,闻言狠狠跺了一脚他,不说话。
大胆!
他可是最后一个神了,黑瞎子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揪着衣领把自己提溜起来的!
黑瞎子觉得好笑,只伸手轻轻一戳,云初就跌在他手里。
“你有病?”
你这个冒昧的家伙!
他要报警了,他真的要报警了!
云初抽出腰间的袖珍小刀,噗呲一下插到黑瞎子戳自己的手指上。
没插进去。
黑瞎子笑的更开心了,云初皱着个脸,坐在他手里不说话。
一行几人,早就在下来之前把华和尚那伙人甩开了,此刻看着袖珍版的小云初,一个个笑的脸红脖子粗。
力量没找回前,化成原型对云初来说还是太耗费力量,变小会省去很多麻烦。
无邪应该庆幸云初想起来了一些记忆,能够变小,要不然他现在怕是要看着身上的尸鳖尖叫了。
黑瞎子还是生气,气云初不懂保护自己。
但现在人都缩小了,他也不好怎么收拾他,便一路上都把人拢在手心,时不时拿手指戳一下,气的云初直瞪他。
陈皮在一边看着都快羡慕死了,他在心中骂黑瞎子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软饭男。
还是软饭硬吃的那种。
无邪摔下来的地方是一条河道,河道很宽,但是已经干涸了。
前面一段路几乎都是形似兵马俑的石俑,看着像是行军的队伍。
胖子试图搬动一个,努力了几秒后放弃了,跟在队伍后面唉声叹气。
“天真啊,自从跟你下墓,胖爷我就饥一顿饱一顿的,怎么找个宝贝就这么难呢?”
无邪一愣,没好气的说:“这能怪我吗?这底下这么多石俑,你看那边的马更值钱,我又没拦着你,你抱走呗。”
“你明明知道我带不走,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无邪:?
“你才可恶!你不是天天炫耀你那一身肥膘是神膘吗?我相信你,快去吧。”
胖子哀怨的看着无邪,“小天真,你变坏了。”
无邪被他恶心的直打寒颤。
顺着河道一直往前,地面上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子弹壳,潘子蹲下身拿了一个,发现还有余温。
“还有温度,他们应该才走不久。”
看子弹的散落程度,方才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恶战。
地上都是人面鸟的尸体,锁链断开了它们的束缚也就没有了,自然会飞下来袭击这些人。
如今因为云初的存在,那些人面鸟都只是恭敬的落于地面,将头贴紧地面。
水道前方,无邪见到了阿宁一行人,而他一直苦苦寻找的三叔也在其中。
还没来得及叙旧,无邪一眼便看到了队伍之中半死不活脸色苍白的三叔,霎时白了脸。
云初也看到了,他使劲的踹黑瞎子。
他被黑瞎子拢在手中,阿宁他们没有注意到他。
黑瞎子知道他心急,便快步走向无三省,借着无邪的遮挡把小云初放在无三省胸口。
陈皮反应也快,开始和阿宁东扯西扯互通情报,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去。
小云初站在无三省胸口,抓着他的衣襟,小声的唤他。
无三省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凄惨,身上衣服上沾的都是血。
潘子跪在无三省旁边使劲的喊他,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他声音大,一句一句三爷把云初的声音盖了去。
“……”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无三省勉强睁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无邪手里塞了张纸条,视线中出现了小云初的模样。
伤口很疼,但他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然后伤口更疼了。
潘子一见他醒了,叫的更大声。
无三省本来就难受,被他吵得头皮发麻,声音嘶哑,“你别嚎,吵到我了。”
潘子一下子没声了。
无三省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潘子想喊又想起他的话不敢喊,脸都憋红了。
“小邪,我的……”云初说道一半突然想起来了,他的血被胖子那个家伙全喝干净了。
服了,他真的服了。
云初没办法,只能叫无邪把无三省的伤口给他看。
看着他皮肤下一个个扭动的凸起,云初神色冷了下来。
他是相信无三省的,但他没料到这一次他会真的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滚出来。”云初声音冰冷。
下一秒,那伤口中便不断涌出鲜血,伴随着鲜血流出的是一条又一条黑色的百足虫。
无邪手忙脚乱的取出绷带为他包扎,并借机将云初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虽然虫子取出来了,但无三省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潘子,你和阿宁留下的人手一起带三叔离开。”
无邪信不过阿宁,留下潘子他会放心很多。
阿宁挑眉看着无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不会拿三叔赌你是否可信,你也不会拿你伙计的性命赌,合作便相安无事。”
“当然,你大可以试试看不合作。”
“行啊,我答应你。”阿宁笑着应到,可后背却后知后觉的起了一层冷汗。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无邪如此阴鸷的表情。
她突然意识到了无邪的改变,他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小天真了。
他这样子,倒有几分他那二叔不怒自威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