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屋内的东西全都搬到面包车上后。
许言让杜平先带着沈鹿溪离开这里。
免得刘翠花一会发疯会伤害到沈鹿溪。
“老大,要不我也留下来吧,万一这个死肥婆的儿子比警察先到,你就危险了。”
杜平有点放心不下许言,对他说道。
“没事,你先带着沈鹿溪走,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不敢动手的。”
许言摇摇头,示意杜平和沈鹿溪上车。
“我看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刘翠花的儿子已经骑着鬼火赶来了。
看到儿子到了,刘翠花常年驼着的背都挺了起来。
指着许言的鼻子,她笑的格外猖狂。
周围的邻居似乎很怕刘翠花的儿子,见此情形,纷纷躲到了房间中。
“妈,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欺负你?儿子这就给你出气!”
一个穿着黑色无袖皮夹克的白毛将摩托车帅气停在刘翠花面前。
从皮夹克口袋中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支后,这才对刘翠花问道。
“就是他们,刚才老妈想让许言给你安排个工作,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要打我!”
“儿子啊,你可要给老妈做主啊!”
刘翠花断章取义的能力和网络上的水军不相上下。
诬陷许言的话张口就来。
“哪个王八蛋叫许言,给老子滚出来!”
白毛将潦草的头发一甩,做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
随后看向许言等人。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了沈鹿溪。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小姑娘。
但是沈鹿溪这么漂亮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白毛瞬间就心动了,不对,准确来说是精虫上脑了。
“小妞,陪我睡一觉,我就不找你们麻烦了。”
色眯眯的眼神看向沈鹿溪,黄毛从皮夹克中掏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缓缓朝着许言等人走来。
黄毛混了那么多年社会,什么坏事基本上都干过。
当他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走来的时候,沈鹿溪和杜平都有点害怕。
沈鹿溪害怕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学校的乖乖女,从没接触过这种人。
都是从法治新闻上看到的,心里有阴影。
而杜平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复杂的社会,见到这种人就觉得他们一定混的很好。
手下小弟很多,动不动就是杀人放火。
两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吓得不敢说话。
而许言死过一次的人了,早就没有那种对死亡那种天生的畏惧了。
“我就是许言,来,你捅我一下试试?”
许言朝前走了一步,冷笑着看向白毛。
眼睛的余光,还看到了正在赶来的警车。
不过因为不是紧急任务,警察并没有打开报警器。
所以白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警车的到来。
而刘翠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许言的身上,满脑子都想着怎么从他身上拿到两万块钱。
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警车的到来。
但凡她多看一眼,也不会有接下来的悲剧了。
“你小子挺踏马狂啊,当老子没杀过人是吧?”
白毛嚣张极了,也没有小说中反派那么多废话,掏出刀子直接就朝着许言胸口扎去。
“许言小心!”
看到这一幕,沈鹿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根本没想过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行凶。
难怪爸妈总是交代自己不准在晚上十点之后出门。
这个世界简直太危险了!
杜平的身体也崩地紧紧的,进入战斗姿态,准备用上全身力气将黄毛撞开。
“嘎吱!”
就在这瞬间,警车停在了门口,一老一少,两个腰间配有枪支的警察看到这一幕。
年轻警察下意识就掏出手枪,瞄准黄毛的脑袋,口中大喊:
“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开枪了!”
永定县城治安有多乱,只有警察才知道,所以配枪不单是保护人质,更是保护自己。
没想到,他刚从警官学院毕业,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案子。
“条子?”
白毛不知道是喝了假酒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看到警察之后竟然更加兴奋,丢下弹簧刀,从皮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枪!
然后瞄准了警察!
许言:?!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着急找阎王报到的。
“彭!”
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年轻警察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白毛这种袭击警察的行为,放在哪个国家都活不了。
如果是在自由国,叔叔们早就清空弹夹了。
“啊!我的儿子啊!”
看到这一幕,刘翠花就像是疯了一样,扑到白毛身上,抱着被一枪爆头的宝贝儿子痛哭起来。
“啊啊啊!我的儿子没了!我的儿子没了!”
刘翠花哭着哭着,然后就疯了,开始满地打滚,浑身沾满了自己儿子的鲜血。
看起来格外渗人。
周围的邻居看到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暗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平时刘翠花的儿子欺负他们的那股恶气,总算是消了。
警察通知了相关单位,开始处理后续问题。
许言脱离危险后,沈鹿溪抱着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杜平在一旁看着,内心百感交集,心想如果换成自己,在刚才那种情况是否有勇气为了谢苗苗挺身而出呢?
哪怕是会死,也能勇敢站出来?
认真想了想,杜平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因为他的内心,对谢苗苗还没有爱到那种程度。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爱谢苗苗,杜平竟然感觉好多了。
“你好,请问谁是报警人?”
等法医,刑侦等相关单位赶来后,老警察走到三人面前,开口问道。
“你好,是我。”
许言轻轻拍了拍惊恐未定的沈鹿溪的后背,站在了老警察的面前,一脸淡然地对他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老警察大学期间主修心理学,他看着许言平淡如水的双眸,瞬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如果换成普通人,在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早就吓尿了,谁还能如此淡定地回答自己的问题啊?
“我叫许言,刚才的事情是这样的...那些街坊邻居都是我的证人,我们全程没有和她以及她的儿子起任何冲突。”
许言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刘翠花,随后镇定自若地对老警察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