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地走到了病房门口,小小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努力平复一下自己那犹如波澜壮阔大海一般起伏不定的心绪。就这样,她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时而望向紧闭的房门,时而又低垂下来,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而此时,那位身穿白色大褂、戴着眼镜的医生则轻轻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他先是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然后动作轻柔地放在兵哥哥的胸口处,开始认真仔细地给他做起了身体检查。
“这位同志,经过治疗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哪个部位还存在不适或者疼痛呢?”医生抬起头来,温和地询问道。
躺在病床上的兵哥哥——雷鸣微微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啊,医生。目前来说,我自我感觉良好,就是身上总觉得有点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听到这话,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嗯,这是正常现象。毕竟你之前被毒蛇咬伤,虽然已经得到及时救治,但毒素多少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影响,留下一点小小的后遗症。别担心,只要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完全康复啦。”
雷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医生,刚才出去叫你的那个小姑娘她人去哪儿了?”
医生一边收拾着手中的医疗器械,一边笑着回应:“哈哈,那位姑娘啊,估计这会儿就在门外等着呢。等我出去之后,她应该马上就会进来探望你的。放心吧,你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安心在这里休养一天,要是明天各项指标都正常,你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咯。”说完这些话,医生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当医生来到病房门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站在那儿的小小。然而,让小小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医生竟然投来了一种略带暧昧的眼神。这突如其来的目光使得小小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还来不及细想,医生已经收回视线,大踏步地离开了。
小小望着医生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医生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不过很快,她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此刻她满心挂念的都是病房里面的雷鸣。
于是,她定了定神,轻轻地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病房。
小小轻轻地走到兵哥哥的病床前,目光关切地凝视着他那略显苍白但依旧刚毅的面庞,柔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兵哥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略带虚弱地回答道:“我没事,只是身体还有些无力,医生说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听到这话,小小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轻轻点头应道:“那就好,希望你能快点康复起来。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先走啦。哦…!还有呀!你的医药费我没有交,我没有带钱出来。你记得给了。”说着,小小转过身去,正准备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背篓,然后离去。
就在这时,兵哥哥突然抬起手,紧紧拉住了小小的手。小小不禁微微一怔,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向兵哥哥。
只见兵哥哥一脸认真地自顾自介绍起自己来:“我叫雷鸣,今年 28 岁,是陆军天狼团的团长。每个月我的工资有 100 块,如果遇到出任务的情况,加上奖金的话,一个月差不多能拿到 120 块呢!我家里啊,爷爷奶奶、父母都健在,而且还有个妹妹,不过她已经嫁人啦。”
小小被兵哥哥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自我介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然而,她的心中却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毕竟,一个尚未结婚的男子如此详尽地向一个同样未婚的女子交代自己的情况,其意图不言而喻——他多半是想要和自己处对象呢。想到这里,小小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我叫陈小小,今年 18 岁啦,是江水村土生土长的村民。我爸爸是村里大队长呢,哥哥在部队里保家卫国。”此刻,我正用轻柔的声音向面前的人介绍着自己。
“小小,你……!”雷鸣刚想接着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语却像是被突然掐断一般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着的病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肖朗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当他看清里面的场景时,心中顿时一沉——哎呀妈呀,这下可坏事儿了!
只见陈小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挣脱开雷鸣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一把抓起放在床边的背篓,那张清秀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便迈开大步急匆匆地朝门外跑去。
肖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自嘀咕:这可真是太尴尬啦!谁能想到雷鸣这家伙居然正在追求人家小姑娘呢。
面对雷鸣那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能够杀人般的凶狠目光,肖朗硬着头皮讪笑着走上前去,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啊?”
雷鸣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怎么来了?”
“嗨,这不是听说你都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嘛!在附近搜寻你的那些士兵偶然间发现你被人背进了这家卫生院,他们赶紧打电话回部队报告情况。我一听这消息,二话不说立刻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啦,哪晓得会这么凑巧撞上这种场面呀!”肖朗一边陪着笑脸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雷鸣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位煞星。
雷鸣听到这话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心里明白,对方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才如此焦急,自己确实不该责怪人家。于是,他缓缓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休息一天就能出院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肖朗忍不住开口问道:“团长,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受伤呢?”
雷鸣轻轻皱了皱眉,然后回答道:“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条毒蛇给咬伤了,还好刚才那位姑娘及时出手相救,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完这些话,雷鸣便闭上双眼,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情了。
肖朗见此情形,自然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那个……团长,我看您可能也饿了,我出去给您买点吃的吧。”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刚一出门,肖朗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呀妈呀,这病房里的气氛也太压抑了,感觉我都快要被冻住啦!”
小小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匆匆地从病房一路飞奔而出,脚下生风,转眼间便跑到了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她停下脚步,双手紧紧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喘着粗气:“哎呀妈呀,可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好本姑娘跑得快,要不然得多尴尬呀!”
过了好一会儿,小小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那颗因为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定了定神,心里暗自思忖道:既然已经到这儿了,那就顺便去找黑叔把野猪给卖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