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父亲曾经是江南地区的水匪,虽然说是水匪,但是我父亲的旧部却说他所率领的是一支义军,是反抗赤龙腐朽统治的忠诚之军,【反赤龙复天龙】就是他们一直打着旗号,近400年的时间里赤龙对其他龙族以及边荒夷族的镇压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用最近一个比较时髦的词语就叫做——白色恐怖。”
仇白说道:“不过我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因为我是亲眼见过我的父亲是怎么烧杀抢掠,鱼肉百姓的,若是击杀官兵,屠杀军城就叫做反抗赤龙的话,那和匪徒又有什么区别呢?”仇白在队伍里面向来是说话很少的那一个,现在被打开了话匣子,便是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了。
“所以当我父亲的水寨被官兵攻克的时候,我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实感,虽然我的父亲平生恶贯满盈,罪恶滔天,血债累累。但是攻陷水寨之后,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的赤龙铁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迷茫了,我不知道该向谁复仇,但是我在攻陷水寨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位武者,那是一位武功远强于我父亲与师傅的拳师。那一记青天化龙诀顷刻之间就攻陷了十多丈高的木墙栅栏,上千名水匪死在了那位武师的武下,包括我的父亲。”
霜星说道:“虽然在正义与否的角度上,你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向赤龙王朝复仇,所以你...咳,你打算找到你的杀父仇人,了结血脉之上的恩怨吗?”
“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靠什么支撑着走到这里来的。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位拳师是玉门的一位校尉将领,善于治军,军纪严明,可就是这样一位号称军纪严明的将领所率领的部队在我的故乡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
那么偌大的九州大地真的存在一支秉持公义与正义的军队吗?我想找到我的那位杀父仇人,问问他...”
“没趣。”黑骑士说:“在我看来仇是仇,怨是怨,该报就报。放那么多心思干什么呀?要我说呀,别说炎国了,整个泰拉的当兵的没有一个不祸乱百姓的。”锏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是回想起了自己故乡的遭遇。
黑骑士看了一眼博士,然后说:“说实话,你要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报仇的话就先不要去了,这家伙我看着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先跟他过一过?说不定你能从这家伙身上掠出些答案出来呢。”
仇白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那我肯定是希望你能留下来的呀。”博士面带微笑的说。
“为何?”
“你长得漂亮,功夫又好,而且还救过我的命,我肯定是希望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继续保护我呀。”
仇白虽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登徒子】嘴上却还是说:“你很诚实。”
“我一向如此。”这个时候天上的阴霾逐渐消失了,持续一个晚上的全城搜查,伴随着破晓时分一起离开:“今日的龙门还是跟以往一样啊。”
“博士,我觉得我们下次回到龙门的时候,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霜星兴致冲冲的在那里畅想着未来说。
“那个时候,这座城市不会有堆积如山的垃圾,不会有无人处理的矿石病患者,流浪在街上的流浪汉们的皮肤上不会有发狂的白色苔藓...”霜星深呼一口气,然后说:“我相信那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发生的,没错,一定会的!”
林雨霞默默无闻的看着众人,随后站出来说:“虽然我的父亲让我跟着你,但我先说明你没有控制我自由的权利,我也不会完全听命于你。”
“龙门的大小姐说话就是不一样啊,话说回来,你们炎国的黑帮做起事来都像你们这样不守规矩吗?”拉普兰德虽然知道了自己被暗算的事情跟鼠王无关,但自己从家族里面带出来的几十号部下也全部死在了那间仓库里,这仇又不报,那拉普兰德还怎么在道上混呐?
“我与那阴暗虽然有着不浅的关系,但说实话,我对它的了解就如同水里的鱼对天空的三轮明月的认知。”林雨霞说道:“我与你们几人不同,我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应付什么?我现在直接去找你们的魔王,然后与他同行返回巴别塔,我们就在巴别塔再汇合吧。”
林雨霞走之前突然转头说:“陈晖洁对你也非常感兴趣,也非常的上心,如果你被他抓住了,如实交代就可以了,她会保护你的。”
“身为龙门的捕快,这应该都是无需旁人提醒的要职吧。”仇白说道。
“这里是龙门,是九龙洲新开拓只有百余年的领地,许多东西还没有完全渲染过来,这是一个巨大的荣钢,将投入进来的东西统统炼化之后留下的是混合的,只属于自己的颜色。”林雨霞颇有诗意的说了一句。
“I tried to get a new life in hell.”
这人说话怎么跟凯尔希这么像啊?
“那个我记得那个姐姐不是那个老鼠爷爷说给我们当人质的吗?人质就这么从手偷走了,真的好吗?嗯,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拉普兰的姐姐,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霜星小心翼翼的说。
“霜星,我发现你真的非常的聪明呐,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喂,博士你怎么就把人质给放走了呀?!万一那个老杂毛又在背地里给我们下狠手,应该如何应对呀?”拉普兰德现在说话那么大声,完全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底气不足。
毕竟在天师府偷袭之前,拉普兰德可是针对博士详详细细的研究了108种活体解剖的方法的。
“没那个意义,鼠王是想用他的女儿来拉拢我,或者说拉拢我背后的罗德岛。更何况现在我们身边可算是高危地带,从中央派过来的特使随时有可能对我们实施追杀。要是鼠王的女儿死在我们身边了,那岂不更惹麻烦吗?”
好有道理的感觉呀。
“博士说的没错,如果那个叫做鼠王的人没有说谎的话,那我们接下来面对的绝对是大内高手级别的人的追杀...至于太傅,此人在祭天法典的时候,我曾远远的瞥过一眼,实力深不可测,纯实力绝对不会在特雷西娅之下。”
“咕噜咕噜!”
林雨霞刚走不到半秒钟,能天使肚子就叫起来了:“嘿嘿,从近卫局里面出来,我已经有差不多一天油米未进了,哎呀,整个人都要饿的虚脱了,博士先生,虽然我没有成功将你从歹徒的手中救出来,但你也必须得承认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勇者,你肯定不会这样亏待我这样子善良的勇者的,对吧?”
“龙门的警察的确已经撤出这片区域了,下水道的那些亡命之徒马上就要上来了,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迎接我们的可就是流血的战斗了,我们计划想要顺利实施的话,就必须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赫默说完走向一处残垣断壁,看了上面的弹孔说。
“德莱赛步枪的弹孔,远在莱塔尼亚的枪支竟然能走私到万里之外的龙门,嗯,随着泰拉大陆的交通变得畅通无阻,来自莱塔尼亚的犯罪,军火以及违禁药品也跟着一起泛滥起来了呢。”赫默将几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法术单元无人机升向天空,然后说。
“走吧,我来开路。”
赫默捏着鼻子忍受着臭水沟里面散发出来的恶臭说道:“所以说被这里恶心的味道熏的没有食欲了,但是每天必须摄入的糖分,脂肪和蛋白质,维生素是必不可缺的,你们知道这里哪里可以弄到吃的吗?”
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那个赫默姐姐,虽然我一直在贫民窟里面,但我从始至终都是跟着闪盾头头化缘弄吃的的,你想吃的那些有营养的东西都得花钱到黑市上去买,我从来没去过黑市,所以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也别看我呀,我也才刚来这里没两个星期,我总不能现场切一个活人做张千层面给你们吃吧,嘿嘿,不过我还有烤老鼠的本事,德克萨斯你做得到吗?!”
“真正的强者就算啃石头也能生存下去,但我显然不是。”
“嗯,我知道市区里面有几家味道不错的餐馆,但离这里都挺远的,而且上次去的时候我还弄坏了他们挂在墙壁外面的空调,现在回去的话恐怕要赔钱了。”
“挂在墙壁外面的空调你是怎么弄坏的?”博士好奇的问了句。
“当时听到爆炸的声音,意识着急,直接从窗户外面跳了下去,踩崩了好几台机器。”
我这条命,可真是你捡回来的呀。
“那个你们吃得了辣吗?”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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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子呀?大早上得让不让我睡觉的咧。”睡眼朦胧的年大导演推开门之后发现外面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啥呢,是司岁台的人过来了吗?哎,不对,你不是前天那个跟诗怀雅小姐过来那个家伙的例?”
“那个你这里有吃的吗?”赫默从口袋里挤出了一张最大面积的龙门币说道:“就只有食材其实也可以的,我们自己来做。”
“哎呦,这是什么话呀?说的也太见外了吧,进来吧,进来吧,赶紧的,外面摆的多尴尬呀,这年头我近卫局的人老喜欢抓人了,昨天我就见抓了几百个人回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呢。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要是遇到近卫了,肯定得被盘问一番的嘞。”
仇白看着眼前这个白发红角的龙族,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感觉非常眼熟。
浅红色的白发大师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金色的纹路,白净的皮肤之上也有许许微小的龙鳞并排而下,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身体特征,根据仇白的印象,这只有一些法术非常高强的龙族术士拥有这些特征,现在在朝堂之上窃取大统的赤龙族就非常喜欢在后天给自己加上这些生理特征,以表明自己的正统也强大。
人越缺什么就越喜欢显摆什么,那些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总是喜欢在自己染红的龙角之上点缀各种莫名其妙的装饰,在朝堂之上的时候,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皮肤上熠熠生辉的片片龙鳞。
可是真正拥有那些非凡特征的人却总是异常的低调,就比如说眼前这个表面上看平平无奇的火锅店老板。
“哎呀,让你们准备多不好意思的嘞,来了就是客人坐下,坐下,我来为你们掌勺,想吃些啥尽管跟我说,兔头,盘儿,大蟾蜍。香锅,麻辣,小龙虾。主打一个应有尽有。”年非常热情的将所有人都推了进去,然后拉上博士说:“哎呦,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看你倍儿的亲,现在你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着走了,我必须得好好招待一下你嘞,跟我一起去后面的厨房料理吧,哎呦,你怕蛇了吗?”
仇白拿出白布擦了一下桌椅,随后说:“这家店看上去有点像尚蜀的火锅店,就连这股无孔不入的火辣的气息都是如此的相似。”
“我们叙拉古人可是很能吃辣的,哦,德克萨斯,你去哥伦比亚那么久会不会把熟悉的味道给淡忘掉了呢?哈哈。”拉普兰德像模像样的拿起菜谱,但一个炎国字都看不懂的她立刻将其扔了回去,然后德克萨斯捡起说。
“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吃得了。”德克萨斯随后突发奇想的说:“你说将巧克力放进火锅里面会是什么味道呢?”
“伯尼尔人有吃过奶酪火锅据说是把面包片扔到煮融化的奶酪汤里面搅拌,然后叉出来吃。”博学多知的赫默说道:“不过奶酪这种东西我只吃过僧侣头,别的一概不评价。”
“喂,老板,你这里有酒吗?干邑白兰地或者龙舌兰都行。”黑骑士口干舌燥的说。
正当博士一行人在火锅店里面准备用餐的时候,在魏王府吃早餐的众人可就没有这么其乐融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