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两个?他们把你放了?”薛华听着孙成的解释,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的意思是,秦琼和罗成回去了?然后遇到了你们,还把你们给放了?”姜松若有所思,然后看向薛华,“不对,那他们是怎么回去的?我不是让你……”
“姜兄。(大哥)”
姜松的话还没说完,秦琼和罗成的声音就传来了。
“姜兄莫怪,是我们二人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特意留下用儿迷惑你们,然后偷偷溜出关去后面查看大军情况的。”
“哦?是吗?”姜松听完二人的解释,用调侃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那不知道查看到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我瓦口关大军为何迟迟未归啊?”
“呃,大哥,还是我来说吧。”罗成站出来,面带羞愧的接着解释,“是父王担心我和表哥解决不了武奎武亮二人,所以才派白显道带人前来支援的。”
“白显道到的时候,刚好我们又都离开了,他就以为大战还在继续,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你看……”
姜松听完他的解释,翻了个白眼,那是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以为大战还在继续?都结束战斗了,还以为个屁!再说是孙成不会说话,还是张公瑾杜文忠两人不在?
但此刻孙成已经回来了,突厥大军又在外紧逼,姜松暂时也懒得和他二人计较这些,而且这估计也不是他二人的手笔。
“好了,既然大军已经回还,就不要再提这些了。”薛华见气氛不对,赶紧在中间打着圆场,然后又碰了碰姜松,给他使了个眼色。“现在最重要的是瓦口关的防御。既然孙成已经回来了,北平府的三位将军也到了,那我们就有足够的兵力集中精力对付突厥的威胁了,应该好好规划一下防御策略才是。”
姜松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城墙外,思考片刻后,开口问道,“孙成!我们还有多少兵马?重要的是多少骑兵?”
“此次战斗带去的两万人,损失了三千人左右,加上杜将军又带来的五千人,现在还剩下两万两千人,其中骑兵不足两千,余下皆是步兵。”孙成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什么?咱们不是有三千骑兵吗?怎么只剩这些了?”姜松听完孙成的话后,有些不可思议,“而且那红海不是还带了三千匹马吗?就算有所损失,那两家分下来,怎么也不至于只有不到两千骑兵吧?”
孙成听了姜松的质疑,抬眼看了看罗成背后的白显道三人,而他们三人在看到孙成的目光后,赶紧把头扭向了一旁,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姜松看到这个场景,当即就明白了过来,伸手拨开孙成,就朝着白显道走去。
罗成和秦琼在看到孙成的目光和姜松的表情的时候,面色也是猛然一紧,紧张的看着姜松踱步走到白显道的身前,脸色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对着他问道。
“红海留下了多少马匹?为什么我部没有一匹?”
白显道显然没想到姜松居然就这么直接站在自己面前,就这么问出了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迎着姜松的冷峻,不卑不亢的回道,“不知道,而且这好像和姜旗牌没太大的关系吧?”
姜松听到白显道的回话,愣了一下后,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他盯着白显道,冷冷的说道:“你确定跟我没关系?”
“不然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红海可是你们瓦口关的人引进来的吧?而且红海也是我北平府大军拦下并且消灭的吧?”
白显道虽然感觉到了身上来自姜松的压力,可临行前罗艺对他的交代,他仍铭记于心,所以腰杆也挺的梆硬。
“白某不知道姜旗牌此为何意,但白某知道,白某带兵支援我家少保弹压瓦口关叛乱时,我家王爷有过交代。”
“北军大营,武奎武亮二人罔顾人伦,带领大军叛族叛国,按律当斩,其余人等皆有罪责,但念在他们受人蒙蔽,其罪可免。”
白显道以正面形象,侃侃而谈,“所以,此次平乱,除首恶武奎武亮二人外,其余人等并未处决,只是罚没了他们的军械战马。而这些罚没的军械战马,则全部分给了参与平乱的将士们,以作奖赏。红海所部,自然也在其中。”
姜松听了白显道的这番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深知这肯定是罗艺想要趁机将这些马匹据为己有,当即怒声喝骂。
“放你娘的狗屁!”
“好一个跟我们没有关系!好一个按律当斩?罚没战马,以作奖赏?”
“那红海是你们北平府独自拿下的?里面没有我瓦口关众将士的丁点功劳?”
“而且战斗可还没结束呢,突厥大军还在关外,战报还没送达朝廷,你就论功行赏了?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权利?”
“我倒要问问,你按的哪门子律?是你北平府的律,还是我大隋的律!天下到底是那北平王罗艺说了算,还是当今陛下说了算!”
白显道被姜松这么怒声一骂,当即脸上青红交错,脑门一头细汗,他没想到本来就是两千匹左右战马的归属问题,姜松居然直接把问题提升到了这个高度。
但他此刻已经被姜松给架起来了,也不能轻易退缩,反而眼珠一转就要开口狡辩。
“姜松,你休要血口喷人!”
“当初平定天下的时候,陛下曾有言在先,这北平府由我家王爷全权管辖,朝廷不会随意插手,所以我北平府的律,也就是大隋的律!”
“我血口喷人?”姜松看着白显道,不屑一笑,“哈哈哈,我血口喷人?”
姜松的笑声中带着浓烈的讽刺和不屑,他目光直视着白显道,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我大隋皇室的权威?你以为拿着所谓的‘自家’的律法就可以胡作非为,就可以无视国家的大义?”
“告诉你,白显道,你给我听好了!”姜松的声音逐渐升高,每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向白显道,“这里虽然是北平府,可这里更是瓦口关!更是陛下亲封的北军大营!你北平府的律法再大,也管不到我瓦口关来!”
“是,武奎武亮是投敌叛国了,也引突厥骑兵进关了。可这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他们是一样的!还有人在背后尽力挽回着!”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北平府还能安然无恙?”
“抛开红海的那三千骑兵不讲,这瓦口关内,那些就凭着区区三百人就敢直面关外的另外三千骑兵,并将他们杀得溃散而逃的众人,现在都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而你北平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们也定义为叛国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抹平了他们的功劳,提前在你们内部论功行赏了?”
“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