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知音,你个小贱蹄子,就见不得我们好是吧?”
“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啊?哪有你这样的孙女,还告自己的祖母?还有没有天理啊?”
祖母对着知音破口大骂,看她的目光阴毒至极,好似要啖她的肉嗜她的血一样。
忽然,一个猛地起身,就冲到了知音的面前,伸手就准备打她,整张脸狰狞无比。
“啊!祖母,别…别打我,求求你了…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知音在她冲过来的那一刹那,便眼疾手快的躲到了君夜雪旁边的女侍卫身后,像是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小兽一样,紧紧拽着她的衣袖,声音似乎都在颤抖,看起来好不可怜。
与她对比的祖母则是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样。
“砰!!!”
“大胆!!”
当即君夜雪便怒了,直接猛地一拍案桌,站了起来,刹那间一股子威严的气场,以她为中心蔓延开来。
“居然敢在本县令面前动手,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简直岂有此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县衙动手?”
她声音冷硬,眼神锐利,“来人,给我把这个目无王法的死老太婆压下去重重打十个大板子。”
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衙役们一听,眼见君夜雪脸色黑沉,满脸不悦,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心里为还在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祖母点了根蜡烛。
心里居然有点敬佩她的勇气,敢在县令面前耀武扬威,还真是有能耐呀!
当即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来把祖母压了下去。
而祖母仿佛此刻才看到坐在面前的县令是一个女子,眼里满是轻蔑,不停的挣扎着,指着君夜雪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吼道,“你怎么可能是县令?哪有女子当县令的?”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她声音里充满了不相信,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甚至怀疑一切都是知音搞的鬼,他们都是被知音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害怕,骗她的银子。
知音看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水的君夜雪,直接没忍住笑出了猪叫声。
君夜雪也是直接被气笑了,她当县令的这一月来,也不是没有人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质疑,甚至故意给她搞幺蛾子。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不配的。
气得她嘴角都在抽动着,心里的忍耐几乎达到了极限。
“居然敢以下犯上,不敬朝廷命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此话一出,祖母当即花容失色,满脸惨白,似乎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冒犯到了君夜雪。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了一般,如一条死狗一样瘫软了身体,只能任由衙役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
“呜呜呜…我错了,对不起县令大老爷,我刚只是被气昏了头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小民一般计较呀!…”
祖母声音里满是绝望以及凄凉,感觉今天自己是栽了。
君夜雪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毫不留情的道,“捂住她的嘴巴,拖下去打20板!”
那名叫赵虎的衙役很快把一块破抹布塞到了祖母口中。
祖母顿时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压倒在地。
看着衙役们手上那又宽又厚,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深褐色已经结痂血迹,不知打了多少人的板子,祖母直接被吓得昏了过去。
“完了…这老娘们是想死啊!!”
祖父与大伯母一来到府衙外,便听到了祖母那大逆不道的话,差点被吓晕过去,也完全不敢求情了,只能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此时府衙外也围了许多看好戏的人,当见到这一幕后都被惊呆了。
看向祖母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勇士一样。
“啧啧啧…还真是个蠢货…”
“谁说不是呢?居然敢对咱们君县令不屑,还真是蠢而不自知呀!”
“就是嘛,咱们君县令虽然才刚上任一个月,可是陆续破了好几起命案,那是为百姓们真正做实事的好官,怎么能被人如此侮辱?”
“这老妇简直是在找死…”
…
这些百姓们一看就是经常喜欢看八卦的,此刻一个个搬着小板凳坐在了府衙外边嗑瓜子,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眼里全是看好戏的意味。
…
“直接泼醒!!!”
君夜雪冷酷无情的说着。
她哪能让挑衅自己县令权威的人好过?如果轻而易举揭过了,那她县令的威严还要不要还如何在这里立威?
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踩在自己头上拉屎?
这是她所不允许的,也难以忍受的!
只多打十大板都算是她仁慈了,毕竟按照朝廷的法律,敢挑衅辱骂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
“是…”
于是很快,衙役们就在大冬天的毫不客气用冷水浇在了祖母脸上。
她顿时便被冻醒了,正不停瑟瑟发抖着。
看着那高悬在自己屁股上面的板子,眼里满是害怕以及祈求。
“呜呜呜…”
就在这时,知音却是忽然状若无意的疑惑道,“祖母身上的衣服好像很厚啊?真的能打到屁股嘛?”
“别都打到了棉花上哎!”
一听这话,君夜雪立马把眼神看向了她,嘴角也忍不住一抽,这是真有仇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知音捂着脸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端的一副乖巧可人,天真无邪。
君夜雪在心里直呼这是个黑芝麻汤圆后,但还是轻咳了一声,“嗯,确实如此!”
“来人,先把王翠花最外面的大衣脱了,在开始。”
她身旁的女侍卫眼里闪过一抹促狭,连忙去帮祖母脱衣服。
祖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绝望,看向知音的眼神就像杀父仇人一样。
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够无情到这种地步!她可是她的亲祖母啊!
她怎么可以这样害她?
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