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被分为三个战场的森林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和战斗所发出的怒吼。
有一郎,这个总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却每次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的坚持下来的他,如今终于还是倒在了无尽的血泊之中。
蝴蝶忍,那个因为曾经亲眼目睹自己姐姐死亡而努力钻研医术的她,此刻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是有一郎的,也是自己的。
她试图用自己的双手去阻止那鲜红的生命之泉继续流淌,但无济于事。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双眼中涌出,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在诉说着不舍与悲痛,它们轻轻地滴落在有一郎苍白而冰冷的脸庞上,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诀别。
“有一郎的心跳停止了,他死了,不他没死,他肯定是在装死。”
这句话在蝴蝶忍的脑海中回荡,她不愿相信,这个每次都能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这次竟然真的离她而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拒绝,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曾经让她试着相信别人,不要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有一郎,就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了,就像自己姐姐当年那样。
蝴蝶忍试图用笑容掩饰自己的绝望,她轻轻推了推有一郎的脸,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喂!你别装了,快点起来,大家都在战斗呢,你在这么躺着摸鱼可不好,可是不让睡觉的,快点起来了。”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四周不断传来的战斗声,有一郎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声息。
就在这时,灶门炭治郎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紧握着一个棕色的木箱——那是蝴蝶忍的医药箱。
炭治郎气喘吁吁地跑到蝴蝶忍身边,顾不上自己满身的疲惫,急切地说道:“蝴蝶忍小姐,你的医药箱我帮你拿过来了,另外那些……”
话音未落,他便察觉到了蝴蝶忍身上散发出的极度悲伤的气息,还有那一丝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欺骗味道。
当炭治郎的目光落在倒卧在血泊中的有一郎身上时,手中的医药箱不由自主地滑落,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击打着蝴蝶忍的心,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当她看到自己的医药箱掉落在地上,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
蝴蝶忍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迅速地抓起一些药剂和药粉,试图塞进有一郎的嘴里。
“对了,这药可以让你快速恢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还有这药,这药可是见效极快的止痛药,喝进去就不会疼了,你上次不是很怕疼吗?”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药剂始终无法送入有一郎的口中,反而随着血液一起流淌出来。
蝴蝶忍没有放弃,她直接将药物倒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嘴对嘴地喂给有一郎。
顾不上擦拭嘴角沾染的血迹,蝴蝶忍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宛如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模样。
“好了,这样就不会疼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救你回来,马上就救你回来……”
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希望,但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蝴蝶忍继续翻找着医药箱中的药品,希望能找到能够奇迹般地救回有一郎的药物。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炭治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蝴蝶忍小姐,有一郎前辈……他……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蝴蝶忍的心上,让她彻底崩溃。
蝴蝶忍愤怒的回头,眼神恶狠狠的瞪向说话的炭治郎,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没有了往日那种温柔的笑容。
“他没有死,没有,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我马上就可以将他救回来了,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在这个充满死亡与绝望的时刻,蝴蝶忍终于明白了有一郎的离去是无法逆转的现实。
她的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擦拭。
她跪坐在有一郎的身旁,轻轻地抚摸着他逐渐冰冷的脸庞,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而旁边的灶门炭治郎也泪流满面,自己还没报答,有一郎前辈对自己一家的救命之恩,他的身体就开始逐渐变得冰凉了。
“自己要不要趁他还没有完全死透?趁身体还热乎,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报答一下呢?”
周围的战斗依旧在继续,但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蝴蝶忍紧紧地抱着有一郎的身体,不愿意松手,她知道,即使再怎么呼唤,再怎么哭泣,都无法将他唤醒。
但她仍然不愿放弃,因为有一郎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
而在此时此刻,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惨见了直接跪下喊爸爸的靓仔——有一郎!在干什么呢?
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维度中,已经停止心跳、冰冷且静止的有一郎,他的灵魂和意识又在经历着什么呢?
“嘀嗒!嘀嗒!”
一声声清晰而有节奏的水滴滴落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像是某种信号,唤醒了沉睡中的意识。
随着这有节奏的声响,时间仿佛回到了某一特定的节点,有一种力量在召唤着有一郎的灵魂。
缓缓地,有一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复苏。
他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渐渐地,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但温暖的床铺上,房间内的摆设简单而熟悉,是他从小到大每天看到的那些家具。
“我这是……死了吗?”
有一郎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念头便是关于自己的现状,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家的每一处细节都勾起了他无数回忆:那个旧书桌,是他小时候用来做作业的地方;那盏吊灯,曾经陪伴他度过无数个夜晚;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是他年幼时的作品,虽然笔触稚嫩,却是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难道……这是死后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