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死牟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瓦片上,屋顶都被这股巨力给轰出一个大坑。
瓦片四散飞溅,尘土飞扬,仿佛连空气都被这一击震得颤抖起来,眼中感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岂有之理,这些该死的混账,居然敢对我的后人动手!”
黑死牟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看着在那里大发雷霆的黑死牟,有一郎无语地掏了掏耳朵,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我说老祖宗啊,你还有脸在这里骂别人呢,你之前可是有好几次都想弄死我呢!”
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讥笑,明显对这个老祖宗是十分的嫌弃。
听到这话,黑死牟尴尬得差点都要把脚下的房子抠烂,在地下挖出一个五室两厅的大洞来。
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自己之前确实是想杀了这小子,可问题是这小子坚挺得一逼,即便被砍得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愣是不倒,还反过来给了自己腰子一刀。”
黑死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后辈坚韧不拔精神的钦佩,也有对自己曾经冲动行为的懊悔。
事实上,自从那次事件之后,黑死牟就发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与众不同之处。
后来他发现这家伙跟自己的弟弟继国缘一很像,那惊人的成长速度,从一开始被自己压制着打,到如今已经能够与我旗鼓相当,仅仅用了区区两月半的时间而已。
直到上次森林大团战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终于激发出了隐藏在体内的力量。
那一刻,他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简直直逼无惨!这够夸张了吧!够变态了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这个后辈依然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强大。
“明明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了,身体似乎已经到达极限无法再战斗下去,可以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结果呢,这小兔崽子竟然还能跳起来,逼得无惨不得不剁掉自身传承之物后仓皇而逃。”
自那以后,无惨大人再也没有变回过男儿身,上次见他这么狼狈还是被我弟弟继国缘一差点砍死当场的时候。
后来自己又跟这个玄孙交手了几次,突然发现,其实有一个这样的后辈也挺好的。
这几百年来,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上弦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无惨大人可以骑在自己身上,其他的几个上弦他都能分分钟把他们砍成渣渣灰。
这也让他无聊透顶,不明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强大的力量有了,几乎无限的生命也有了,只是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空虚、如此寂寞、如此的冷。
直到有一郎的出现,明明是自己的后代,才知道自己是他老祖宗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的尊重之意,反而表现出一脸的嫌弃,这让黑死牟十分不服啊。
“我堂堂上弦之壹—黑死牟,除了无惨大人之外最强的人,什么时候被如此嫌弃过了!”
黑死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困惑。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时刻,一个年轻的后辈竟然敢对他这位上弦之壹如此不屑一顾,这种态度让黑死牟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刺激。
于是他决定要给自己这后辈来一套社会的毒打,让他知道知道你老祖宗终究是你老祖宗。
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每次与有一郎交手,黑死牟都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彻底击败对方。
尽管他在力量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有一郎总是能找到方法躲避或反击,使得战斗变得异常艰难。
这让黑死牟既感到挫败又感到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真正与他匹敌的对手。
回想起这些往昔的片段,黑死牟的面容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复杂的微笑。
这笑容中夹杂着对过往的回忆、对现实的感慨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仿佛是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深深烙印。
有一郎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看着黑死牟的脸色时而发青,时而通红,时而又变得傻笑起来,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自己这个老祖宗是不是因为活得太久了,精神开始有些不稳定?难道是因为大脑萎缩成了小脑,而小脑又进一步萎缩成了肿瘤吗?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开始傻笑呢?”
就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之际,突然之间,他们的脸色齐刷刷地变得冰冷起来。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两人猛地转头,手中的刀刃也迅速出鞘,带起一阵寒光。
金色的波纹能量形成的刀芒和猩红色的弧形月刃几乎同时激射而出,精准地斩在了无一郎身后两米半处的瓦片上。
原来,那里正隐藏着一个十分猥琐的身影——半天狗。
他原本打算偷袭无一郎,却被黑死牟和有一郎的敏锐感知所发现并及时阻止。
被逼退的半天狗一脸懵逼地看着黑死牟,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黑死牟大人,您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听到这话,黑死牟那双平时隐藏起来的两双眼睛猛地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三双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杀气,紧紧地盯着半天狗。
他的口中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你……也想……对我的……后人……动手吗!!!”
每说一句话,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更加强大一分,这份强大的压迫感让半天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不……不敢!!”
看到半天狗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黑死牟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不敢?那还不快给我滚,丢人现眼的玩意!”
被黑死牟这样一番喝斥之后,尽管心中满是悲愤和不甘,但半天狗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黑死牟的对手。
拳头紧握着,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却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屈辱,灰溜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