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的升学宴,足足有30桌,不仅梁家院子摆满了桌子,就连院子外面,也是摆着十几二十张桌子。
宴席的厨子,是梁家村里办了几十年酒席的大厨师傅,鸡鸭肉是村子里的乡亲们养了。
菜也是村子里的菜田里摘的,桌椅也是和乡亲们借的。
本来这些东西,梁鸣都打算花钱买,或者租。
但是梁鸣一提要给钱,村里的乡亲们个个都不乐意了。
“梁鸣,我们知道你现在发家了,钱多得花不完了,但有钱也不能这样!”
“就是,小静是我们自己村的娃,考上省政法大学,这可是大好事,祖宗听了都要高兴的,现在她要摆升学宴,我们这些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出点鸡鸭肉,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现在说给我们钱,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怎么?赚了钱后,就不打算认我们这些村里的叔叔们了?”
眼看村里的乡亲们就要发火,梁鸣才连忙道歉,把拿出去的钱,收了回去。
村里的乡亲们,这才罢休。
他们梁家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文曲星,那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梁鸣要真的和他们客气,那就真的没把他们当自己人。
这可就真的寒了他们的心。
梁鸣不打算花钱买鸡鸭和蔬菜,还有租桌椅后,村里的乡亲们反而很高兴,到了升学宴那天,每家更是派了代表过来帮忙。
洗菜的洗菜,端盘的。
席面开始后,梁敏夫妇也是拉着女儿,给每一桌的亲朋好友,乡亲们敬茶。
席面快结束的时候,村里的乡亲们,每家客户也都给梁静封了红包,每户都基本给梁静封了10块钱红包。
晚上梁静拆开红包,总算了一下,得出了将近1000块钱的红**额。
她赶忙将这个结果,告诉梁敏夫妇和梁鸣。
“居然有1000块钱,这也太多了吧?”
母亲李兰有些诧异地说道。
毕竟以往这种升学宴,亲朋好友,红包里封个1块,5毛钱就算不错了。
没想到女儿的升学宴,亲朋好友们,居然直接封了十倍不止的红包额。
“这红包,那是封给小静的,这是封给小鸣的啊!”
梁敏抽了一口旱烟,道。
梁鸣知道梁鸣的意思,今天来参加升学宴的乡亲们,大部分都是在梁鸣的产业里讨生活。
以前这些乡亲们,一个月也赚不了3,40块钱!
可自从跟着梁鸣做买卖后,有些人一天就能赚三位数,一个月下来,赚个几百上千,也是有的。
所以在给梁静封红包时,他们才会这么大方。
“爸,妈,那这红包,我也要不要退回去?”
梁静一听到,这些红包是看在大哥梁鸣的面子上才封的,她就犹豫道。
梁鸣闻言,却是笑着说道:“不用了,大家伙给你封了,那就是你的,退回去干嘛!”
“这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而且,他们虽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同样也有祝福你的意思,你拿着就行!”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等你以后出去工作了,他们的孩子有什么喜事的时候,你回来看看他们就行!”
在人情社会,很多时候,就是讲一个人情世故。
今天封红包这事,看是给梁鸣面子,对于乡亲们来说,又何尝不是想和梁静结个善缘。
梁静考上的可是省政法大学,以后出来,那就是体制内的。
万一以后乡亲们遇到什么事情,有和梁静这一层善缘在,不求飞扬跋扈,就求能被庇护一二。
前世,梁鸣就看过一个影视剧,说的就是家徒四壁的年轻人,考上了政法大学,但因为交不起学费,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下跪磕头,求乡亲们借钱给他们读书。
那年轻人所在的乡村,乡亲们也十分淳朴,看到村子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学生,自然也愿意供着,几乎家家户户都砸锅卖铁,凑钱给年轻人读大学。
年轻人毕业后,也确实进入了体制内,并且花了十几年,平步青云,官居高位。
年轻人后面也没有忘记乡亲们,自己身居高位后,也想着安排村子里的伙伴们,进入体制内,就连村子里的狗,都吃上了官粮。
眼下,梁静就有点这层意思,只不过梁静家,因为她这个哥哥的原因,家境殷实,不缺钱,自然而然也不会像前世那个青年一样,做事做得太出格。
但不管怎么说,梁静这升学宴,收了乡亲们这么多祝福的红包,以后梁家村想再被外人欺负,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听到哥哥梁鸣这话,梁静也是微微点头道:“哥,我知道了!”
升学宴之后,梁鸣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每天都是几个工厂的乱窜。
这一天,第一批瓷砖,也在瓷砖厂工人的努力下,生产了出来。
“梁老板,你看,我们厂生产出来的这些瓷砖,品质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吴勇领着梁鸣在瓷砖厂仓库中,检验着瓷砖的品质,道。
梁鸣检查了一遍瓷砖后,点头道:“不错,是我想要的瓷砖效果!”
“梁老板,我们的新瓷砖是生产出来的,但瓷砖的销路上哪找?”
吴勇有些发愁地冲着梁鸣,问道。
梁鸣闻言,轻笑了一声,道:“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你先把第一批瓷砖运到石头乡,我的黄金酒厂那里去。”
“我初步算了一下,我们黄金酒厂的外墙翻新,至少还有块瓷砖,这两天,你几天给我生产瓷砖,然后送过去!”
“价格,我会按照市场价给你结算!”
“梁老板,你想的销售主意,不会就是瓷砖厂生产出来的瓷砖,供应给你自己的工厂翻新吧?”
听到梁鸣的话,吴勇的脸上露出一抹愕然之色,反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吴勇觉得梁鸣的主意并不怎么高明。
虽说梁鸣的手里有几个工厂,但对于瓷砖厂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就算梁鸣给几个厂子都订了瓷砖,也支撑不了瓷砖厂经营几个月。
“如果只是这样,我自然不会说,这是销路了。”梁鸣轻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