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慕挽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今歌儿不似以前那般，宛然泉下有知应该放心了。不过，是我和连跃兄弟两没做好，否则，歌儿也不会为了护着自己和霖儿他才……”
“大舅舅！！你这般说我就不高兴了，是那时候挽歌脑子不清楚才受到了沈氏母子几人的挑唆才疏远了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们，怎么能怪您们呢。再说，舅舅们还这般照顾我们姐弟俩，不怪我将您们扯入恒亲王府与皇室……”
虽然前面的愚蠢是原主但是她洛溪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担着，后面也着实是她做的，才让整个燕王府搭上了左辞的贼船，而楚连耀等人同意完全是为了她和慕灏霖姐弟两人。
“行了，不说这些，阿耀，歌儿一起来商议正事。”
楚老爷子虽然心里心酸不已，但还是打断了两人。
“这次南疆，皇帝陈衍安排跟随去的人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处理了或是敷衍了，等过两日的庆功宴上或许会出现……不过，我已经交代了秦斌若这次回去带兵的将领不是熟悉的人，就暗地里将龙渊里的人找个由头给弄出来……”
楚连耀将最近在南疆做的准备摊开说了。
“父亲，那您离开前为什么给李叔叔？”
“你以为南疆那些将领都是自己人？你李叔叔看似面上憨厚，里子里鬼点子可不少，之所这般跟他说，他就懂得如何才能最大限度保证那些好的将领……立修，你看似聪明可还是看到不够啊，你还不如歌儿呢。”
“父亲，您说的是，歌儿机智聪慧，我这个做哥哥不如她。”
“立修哥，是舅舅们看我长进了鼓励鼓励我啦。不过，既然大舅舅在南疆那边做了安排，那么现在暂时就不考虑了，只等庆功宴上那位出招了。不过，大舅舅和二舅算是跟那位一同长大，多少还算猜测的到，但是就怕中宫那位参与之中……别的不说，就怕暗算，或是，咳，牵扯上不必要的‘人……’”慕挽歌将那个‘人’字咬的极重，就怕这几个大男人不明白。
“什么人，这庆功宴上还能有谁武艺比大伯和大哥高不成？”
“立萧，你还真是……若是着了道，咳咳，”楚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老脸有些挂不住，“挽歌，你给你舅舅和哥哥们说道说道那些肮脏龌龊的事……”
“是，外祖父，咳，这庆功宴上肯定会叫上一些舞姬或是京中贵女作陪，又或是嫔妃等，若是来一个酒后失德之事，那么……”
慕挽歌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尽可能口述地大白话一点，不然这几个人还真的有些不大明白，哦，不，这楚连耀没有谁想打主意的，可这楚立修可是香饽饽啊。
“你如何知晓这些的？还是你发生了什么？”
“当初在百花宴上，听大嫂和沁雅说歌儿招了慕恒那个庶女慕若涵的算计，就是用的这方法。不过，歌儿聪慧这才没有让人得逞，反倒将那慕若涵自食其果，如今这慕若涵早在慕恒续弦之后抬到了陈允封府中做侍妾……倘若，宫中算计立修，你若没有防备，污了人家清白你说娶还是不娶？”
楚立修和楚立萧想了一下那种状态下，自然是会将人娶进门来的，但是也会膈应啊，尤其是楚立萧想到自己倘若那般还如何对得起董家妹妹董明雪啊。虽然楚立萧打算是等着大哥楚立修娶妻之后再将人给娶进门了，但是想到这样顿时打了几个寒碜。
“歌儿，我和大哥明白了，一定小心谨慎。是我们不够谨慎，当初墨萱这等事情还不够让我警惕，反倒还得歌儿你提醒哥哥们……”
“谢谢你，歌儿。”
楚立修本就聪明，只不过作为男子没有想到那么多，经由慕挽歌这般说也明白其中弯弯绕绕，总归这些阴损的法子就是为了他们燕王府楚家的支持或是兵符又或是他们在将士们里的威望。
“对了，阿跃你举荐了左辞去月城，是不是打算将人推到人前来？”
“还是大哥懂我。是这个打算，本来没有这般急，这不是碰上机会了。既然左辞是要对付的是皇室迟早会……他就不能不出现在人前，不管早或者晚都得站出来。此次月城，正好那些人都想着推诿，这活儿不好做，恰巧杜远怀回京任职……”
楚连跃也将自己为何让左辞去月城之行说明白。
“是这个理。看来我这老头子可以放心了。”
“祖父！”
“外祖父！”
“父亲，这燕王府有您在此坐镇，我们才有这底气。如若……”
——
左辞等一行人已经走了好些时日，其实按照原本行程可以同楚连耀等人同日归京的，只不过左辞发挥了‘纨绔’的本性，一路上吃喝玩乐所以这才晚了些。
杜远怀也没有当初急着去月城救百姓的急切也就由着左辞闹腾，还吩咐自己护卫不与左辞起冲突，导致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杜远怀心里明白这左辞是为何，但是看着他为自己出了那些主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其实，这趟月城之行，算是左辞给回京任职的一份礼了，毕竟刚刚回京任职就能做出这样的功绩自然是好的，而且这功绩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记在他杜远怀身上了。
“大人。这原本差不多同楚世子同日回京的，那可是楚世子等人啊，何等的风采啊，听说世子的儿子楚大公子也风姿卓越，看看咱们这恒亲王，除了吃喝玩乐做了什么……”
“阿铭！不可这般说王爷。”
“大人，难道不是么？”
杜远怀不能说这是人家恒亲王左辞装的，只好说，“那你作为护卫这般说道人家是？？？”
“啊？阿铭错了。”
这个叫做阿铭的不以为意。
“知道错了，就下去吧。明日进京。”
杜远怀也不想说什么，毕竟这左辞的作态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人家是为了百姓，既然他不想被人知晓那么自己且替他遮掩一二便是。
“是。”
等阿铭下去之后，杜远怀看着周围没有人这才到左辞的跟前，“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你为什么要藏拙？”
“什么效果？我本就是京城四大‘纨绔’之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么？”
左辞的这话让杜远怀抽了抽嘴角，其他三位‘纨绔’自己不知晓，但是这眼前这位明明是有大才之能也不辱当初‘左公子’，却是要用‘纨绔’伪装自己，是他不懂了。
杜远怀见他还一本正经的样子，索性就不再搭话了。
左辞一言不发就离开，然后说了一句：
“以后，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