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离愕然的神色,古尘也反应了过来,他赶紧端起酒杯:
“是我失言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钟离也不在意,无奈的笑了笑。
喝完这杯后,古尘调侃的看向钟离:
“不是,我说,你就打算这么吊着公子?
让他不上不下?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目标?”
钟离夹了口菜,笑容沉稳: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明知对方别有用心,我为何不能善加利用?
而且公子此人,虽立场和璃月不同,但也算得上是热心赤胆之人,我比较欣赏。
就让他再当一段时间我的移动钱包吧,这段时间我的账单,可以多多寄往北国银行。
古尘,你不知道,由于这段时间我往往生堂寄账单的次数少了,堂主都夸我有长进。”
堂主都夸你有长进?
古尘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胡桃站在钟离身边,拍着钟离的肩膀夸赞他,说客卿最近大有长进……
怎么感觉,好像确实是胡桃能干出来的事?
摇了摇头,古尘也不纠结这个想象了,他最后对钟离道:
“那么,角落里的愚人众探子,咱们就当不存在了?”
钟离点头:
“无视他即可。”
于是,二人继续碰杯,把杯中残酒喝光了。
他们俩人吃完喝完了,派蒙也在旁边吃的心满意足。
话说派蒙其中一个小毛病就是,一旦沉迷于美食当中,就完全意识不到旁边的谈话内容。
这样也好,古尘和钟离可以想到什么就谈什么。
当然,也没什么可避讳派蒙的就是了。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吃完后三人起身,钟离去柜台那边结账。
或许是后厨不忙了,香菱这个时候也兼顾起了结账的工作。
看到钟离走过来,香菱下意识的询问:
“钟离先生,账单是寄往北国银行还是寄往往生堂?”
跟在后面的古尘和派蒙嘴角略微抽搐。
你看,香菱都门清儿了。
略微无奈的看着香菱,钟离从怀里摸出了钱包:
“都不是,这一次,我来付钱。”
香菱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看着钟离手里的钱包,尤其是看着钱包打开后里面有摩拉,香菱简直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的又岂止香菱?
旁边的古尘也有些三观崩溃。
夭寿啦!摩拉克斯竟然带摩拉了!提瓦特大陆终于要毁灭了吗?
甚至派蒙在旁边瞅着这一幕,都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在香菱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她从钟离那里接过了足量的摩拉。
接过摩拉的时候,香菱甚至对着阳光,把这些摩拉仔细地比对了一下。
是真摩拉,不是假钱。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把钟离搞得满头黑线,让旁边的古尘憋笑憋得很辛苦。
最终确认钱没问题,钱数也够,香菱失魂落魄犹在梦中:
“您……钱给的正好。
那……那个……欢迎钟离先生下次再来。”
点了点头,钟离就这样离开了万民堂,古尘和派蒙也随之一起离开。
离开万民堂后,古尘和钟离顺势分别。
钟离要回往生堂,古尘打算带着派蒙继续闲逛。
于是这天白天剩下的时间,古尘和派蒙基本上都是在闲逛当中度过的。
和之前闲逛无人问津不同,这一次闲逛,古尘经常遇到和他打招呼的璃月民众。
这边一句勾陈星大人,那边又一句勾陈星大人,民众们眼神热情,态度尊敬又不突兀。
有这种待遇倒也不意外。
毕竟今天处刑博士,算古尘第一次露脸,不少人都记住了他的面貌。
面对民众们打招呼,古尘也微笑着点头回应,既显随和,又不失身份。
他的应对是正确的,璃月民众们只是尊敬打招呼,很少主动过来拉关系,距离感保持的恰到好处,没有打扰古尘闲逛。
派蒙全程跟随在古尘身边,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勾陈星大人,感受着璃月民众的尊敬,她也有种与有荣焉的得意感。
总之,派蒙都快飘飘然了。
不知不觉,一白天的时间过去。
傍晚时分,古尘和派蒙回到了宅邸里,吃完晚饭后差不多就休息了。
到了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大床上互道晚安各自安眠,这点不提。
等睡着后,古尘的意识顺着水脉,又一次来到了枫丹,又一次进入芙宁娜的梦乡。
这是他和芙宁娜第几次私会了?
不知道,已经数不清了。
不过这一次,在梦境里见到古尘后,芙宁娜的表情兴高采烈,她上来第一句就是:
“古尘,你今天处刑博士了!?”
听着这话,古尘略微无语:
“芙芙,这事你也听说了?”
“当然!”
芙宁娜微微昂起下巴,仪态高贵的说道:
“我可是枫丹的水神!什么消息能逃得过我的耳朵?
呃……虽然,是扮演的。”
挠挠头,芙宁娜的气势一落千丈,她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这事闹得这么大,我身在这个位置上,也早就听说了!”
说到这里,芙宁娜微微叉腰:
“古尘,璃月对外发布的公告,公告上细数的博士犯下的罪孽,那都是真的嘛?”
古尘面色严肃:
“是真的。
那些罪孽,是璃月情报网探知到的,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博士抵赖不得。
而且,这只是探知到的,没探知到的不知凡几,博士的真正罪孽只多不少。”
从古尘这里得到确认,芙宁娜面露愤恨。
她呼吸粗重,紧握拳头,气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可恶!那些竟然果然都是真的!
这个博士……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罪恶的人啊?这样的人怎么不被正义审判!?”
古尘耸耸肩:
“博士是至冬的执行官,枫丹的正义审判不到他身上。”
芙宁娜表情急切:
“那至冬就没有正义吗?对于博士的诸多罪孽,至冬就视而不见吗!?”
摸摸芙宁娜的头,古尘只能这样说道:
“至冬啊,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为了这盘棋,为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立场不同,咱们暂时无法理解他们,他们是打算义无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