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收回腹诽,皆是好奇的望向这名官员。
官员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贴着身旁一位同僚的耳朵小声低语一句,而后逃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刘大人,刚才王大人说了什么?”
被称为刘大人的官员,也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找了身旁一人低语一句后,拔腿就跑。
接下来,剩下的在场其他人皆是一脸不解与更加的好奇,但很快他们像是受到某种传染一样。
只见得到消息那人皆是找到身旁人,凑近对方的耳朵低声说上那么一句话,然后仿佛有狗撵似的,慌忙离去。
最后只剩下一个官员,他也想传达一下,只是左右瞧了下,这才发现就剩下他一人了。
官员自己告诉自己:我滴个娘哩,她竟然是从皇上的书案上取得纸,拿的笔!
那纸,是圣旨的原料,那笔,是杜撰圣旨圣谕的,历来只有一国之君有使用的权利!
天啊!她可真大胆!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那可是足以诛杀九族的弥天大罪!
官员隐约觉得,这事即便是皇上亲眼瞧见了,没准还会主动将笔和纸亲自递上去。
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头?太诡异了!
官员想到此处,浑身吓的哆嗦一下,决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同样拔腿就跑。
金銮殿门口的两位守卫,一头雾水的挠挠了头:今日是怎么回事?大人们好生奇怪啊!
谷阳阁。
谢雅一脸崇拜的看着洛九天:“姐姐,你怎么一眨眼就成洛太妃了?”
洛九天戳了戳面前甚是可爱的小脸,宠溺的说道:
“太后同我一见如故,她要让我做她的义妹,所以我就成了洛太妃!”
谢雅:“那皇上岂不是你的~”
洛九天:“大外甥!”
谢雅闻言,当即捂上小嘴,瞪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激动之色。
她这是抱上一条了不得的大腿啊!
此时,包房里有他们三人,和一位正在上菜的小厮。
皇上是她的大外甥?
小厮的手当即不由的颤抖起来,他这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皇上是大外甥这几个字,以至于他上好菜退出房间时,嘴边的话成了这样:
“客~客官,您的大外甥已经上齐,请慢用~”
哈哈哈~
房间内传来清脆笑声,小厮这才反应过来,他双腿发软都不知怎么下的楼。
永寿宫。
皇后柳氏英辗转醒来,南瀛君满是关切的问道:
“母后,您怎么样?”
柳氏英只是气火攻心并无大碍,她颇为心疼看向南瀛君:
“母后没事,委屈嬴儿,你昨夜遭受如此折辱,放心,本宫定让她百倍偿还!”
南瀛君揉了揉作痛的屁股,不解的问道:
“母后, 妖女究竟何来历?她将整个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父皇不仅没有惩罚她还奉她为太妃,就连皇祖母也颇为看中她,太有违常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英同样不解的摇着头,她嫉恨的眼睛填满了杀意。
柳氏英咬着牙道:“不管她是什么来历,敢如此折辱咱们,我绝不能轻易饶过她。”
南瀛君轻声宽慰:“母后,这件事不必何必脏了咱们的手,自然有人收拾她!”
“你说的是?”柳氏英不解的看行南瀛君,只见南瀛君眼神往窗外递了一个眼神,窗外正东的位置,正是德妃的贤德殿,柳氏英了然的会视一笑:
“本宫会助她一臂之力~”
殊不知,德妃此时有心无力,这会已经被太后叫去祠堂一同抄经祈福,等她被太后放出来已是三天后了。
这时, 东宫一位太监匆匆进来禀报:
“大皇子,谷阳阁阁主启禀,有人在谷阳阁生事,请您速去!”
“岂有此理,何人敢在谷阳阁,不知那是本宫的私产吗?”
南瀛君听闻,立刻起身前往谷阳阁,到达谷阳阁时,差点没将他气抽过去。
只见气势恢宏??有着五层楼的谷阳阁,此时每层临近外街的窗户皆是不翼而飞,不仅如此,更有墙面摇摇欲坠中,仿佛随时都会倾倒。
南瀛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这时,赫然写着谷阳阁三个大字的门头招牌,好巧不摔落在地,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摔的四分五裂。
南瀛君身体当即一个趔趄,幸亏有随从搀扶住了他。
“岂有此理,何人敢在本宫的地盘闹事,本宫定将你千刀万剐~”南瀛君骂骂咧咧的迈进了谷阳阁。
这不进来还好,一进来当即就愣住了。
此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群人,他们或紧闭双眼昏迷不醒,或痛苦呻吟着试图挣扎起身,十分的狼狈不堪。
当然,这些不知重点,重点是谷阳阁内部原本精美的一切设施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桌椅,屏风以及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品,皆变成了破碎的一地残渣,整个酒楼内弥漫着令人心悸的破败氛围。
南瀛君望着地上的那束光亮,他缓缓的抬头望去,只见从底层上升到顶层,不,是上升到房顶,出现一个偌大洞,从这里望去,他都看见天上云彩了。
南瀛君诧异好片刻才回过神来,他踉跄的身体,一声怒吼,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杀意:
“究竟是哪个挨千刀,本宫要杀了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谷阳阁阁主周晖,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他替南瀛君管理谷阳阁十几年来,从未遇见这种事情。
此时见到南瀛君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他站在五楼洞口处,从上面探出脑袋,声音带着颤音叫嚷道:
“主子,是~是~您还是赶紧来玲珑厢看看吧,晚了五皇子和大公主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皇后柳氏英一共孕有两子一女,五皇子南瀛熔和大公主南蔷薇正是他一母双胞的弟妹。
南瀛君闻言,顾不上旁的心急如焚往玲珑厢奔去,当他踹开玲珑厢看清对面那人时,嗓子里一阵齁咸,他强行将口腔里鲜血压抑下去,他愤怒的咒骂道:
“又是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