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话一出口,蓝冀辞就下意识的想否认。
这时,苏漪又加了一句:“虽然你对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但这毕竟是师父安排的缘分,如果真的想解除婚约,等找到师父再说吧。”
苏漪心里暗自嘀咕:我都给你找好台阶下了,你还不赶紧下来!
蓝冀辞听后,嘴角轻轻上扬,“你说得对,玄诚大师四处云游,这么大的事情确实得请示他。”
接着,为了表明自己并非不愿意退婚,他又补充说:“将来你要是找到了心仪之人,就算没找到玄诚大师,我们也会想办法解除婚约的。”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适。
苏漪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心想着:退、退、退,你就知道退!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从秋千上跳下来,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蓝冀辞:自己惹到她了?
难道是觉得时间太晚了?想要着急找到玄诚大师?
直到傍晚蓝老爷子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出来送行。
在回蓝家的路上,蓝老爷子一脸不满地看着孙子,十分嫌弃:“你有没有好好谢谢烟丫头?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有,有,您放心。”蓝冀辞回答道。
苏漪很少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蓝冀辞就安排人送去了不少珠宝,他觉得女人应该都喜欢这些,肯定没错。
蓝老爷子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都被沉家人赶出来了,怎么还不着急呢?
你知道烟丫头现在的能力吗?要是京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知道了,这沉家的女婿还轮不轮得到你?”
虽然蓝家在京城地位显赫,但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
“你这傻小子,还不赶紧多表现表现,多去几趟,到时候老婆没了,我看你躲在被子里哭吧。”蓝老爷子说着,气得闭上了眼睛。
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周秘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蓝老爷子注意到。
之前每当爷爷提及与苏漪的婚约,蓝冀辞总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那是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
在苏漪沉睡的那段日子里,他也只是例行公事般,每年去探望她一次,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然而,这一次,当爷爷再次提及自己可能面临被退婚的境遇时,蓝冀辞的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与不安,眉头紧锁。
他开始在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与苏漪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如今那难以割舍的情感。
他意识到,难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苏漪产生了感情?
这怎么可能?
蓝冀辞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
次日清晨,苏漪身着简约而不失雅致的服饰,踏着轻盈的步伐,如约而至帝尊坊。
还未踏入店门,一阵阵热情的寒暄声便迎面而来。
店长杨傅早已率领全体店员,整齐列队于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诚挚的笑容,仿佛是在迎接一位久违的贵宾。
“苏大师,您终于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杨傅快步上前,双手微曲,做出请的姿势,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敬意。
为了解决这件事,他今天直接闭店,希望苏大师别让他失望啊!
苏漪微笑着点了点头,步伐从容地步入店内。
众人引着苏漪落在后,前天那个服务她的店员,立即奉上了热茶。
杨傅还亲自向苏漪道歉:“苏大师,我是帝尊坊的店长,姓杨。
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店员们没认出您,我已经狠狠批评她们了,希望您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苏漪淡淡一笑:“杨店长太客气了。”
正当杨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请苏漪帮忙时,苏漪的目光落在了那件被众多衣服包围的旗袍上。
“我猜,你们的问题就在这件旗袍上吧。”
杨傅一听,心里一阵高兴。
之前请来的道长们,都是在他说了之后,才发现旗袍的问题。
而苏漪是第一个自己发现的,这让他怎能不激动?
“对,对,苏大师真是神了!”
看着苏漪站起身,杨傅赶紧说:“苏大师,这边请。”
他领着苏漪穿过各式各样的商品,直接走到了那件“备受关注”的旗袍前。
旗袍静静地挂在那里,颜色温润,图案精致。
苏漪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落在旗袍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直视其灵魂。
杨傅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这几日,它每晚都会自己变换位置,我们都束手无策。”
苏漪没有立即言语,而是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旗袍的布料。
那一刻,空气中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旗袍轻轻摇曳,仿佛是在回应苏漪的触碰。
“此旗袍确有东西作祟,不过无需担心。”苏漪转头询问,“不知道店长可知道这件旗袍的来源?”
杨傅:“这件旗袍是京城总部帝尊坊的新晋设计师的作品,而且这样的旗袍不止一件。
出事后,我还特意打电话询问过,除了这一件,其他的店均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说到这,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因为这件事他还被总部给训斥了,说他小题大做,现在是法治社会,该摒弃那些鬼力乱神的事情。
之前请道长的钱,还是他自掏腰包的。
苏漪神色平静,“杨店长放心,我解决这件事后,你可以正常向总部申请批款,如果他们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着怨魂跟你去一趟总部。”
杨傅刚高兴了一秒钟,脸色就垮了下来。
“什么?怨魂?”
店员们一听,都惊讶地看着彼此,然后纷纷后退了好几步,离那件旗袍远远的。
苏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是自己乖乖出来,还是等我动手把你抓出来?”
店员们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她这是在跟怨魂说话吗?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漪说着,右手猛地一抬,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击中了那件旗袍。
旗袍开始剧烈地扭动挣扎,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反抗,整个场景看起来诡异至极。
紧接着,一个凶狠的女声从旗袍里传了出来:“你这个臭道士,竟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