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着张道玄三人走远之后。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在惊诧之中回过神来。
他们之前已经把张道玄想得很厉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其实也不属于低估,只能说他们的想象力所限。
“这个张帮主到底是什么修为?”
其中一个人忽然问道。
“不知道,但是诸葛问天处于混沌期七层,张道玄,不,张帮主,能把诸葛问天随意的拿捏,至少应该也是混沌期九层的水平,可是我觉得这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大胆一些,张帮主很有可能是元婴期以上的武者!”
美高集团的董事长刘辉这时候说道。
“我感觉,我们其实都误会张帮主了,今天的第一次接触,我倒是觉得张帮主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
“他在广海一统天下,也实属正常,我听人说,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而广海有一个霍氏家族,因为之前帮了他的忙,所以霍氏家族现在过得很好!”
“是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道听途说了,应该改变对张帮主的印象,现在看来,在他的领导下,广南省的武道界一定还能上一个台阶!”
这时所有人也都点着头,略有所思。
至少从现在看,张道玄比诸葛问天强了不少。
“是啊,很多事情我们都是听信谗言,要是站在张帮主的角度,他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没有错,毕竟他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我们也是主动惹上他妹妹的!”
.....
张道玄现在已经走出了很远,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的议论。
如果真的被他听见,那他可真是要感慨许多了。
原来他有这么强的人格魅力!
果然,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对和错,对错也都是相对的,只要是实力足够强,就算你说屎是香的,他们也会跟着点头!
“哥,谢谢你!”
折腾了一天孙小薇很是疲惫,她把头靠在凯迪拉克后排宽大的座椅上,心中略有所思。
张道玄能为自己出头,她确实非常感谢张道玄为自己做的一切。
于是闭着眼睛,轻轻的说道。
“小薇,没有必要,我是你哥,这件事我为你做主!”
张道玄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管是出于哪方面,孙小妹的这个忙,他也必须要帮。
“小薇,你说什么呢?感觉这么客气,你和我一样,都是我哥的亲妹妹,你的事他怎么能不管嘛?”
张小佳在一旁拉着孙佳薇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孙小薇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感动地点了点头。
凯迪拉克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直到快半夜了,才抵达广海市。
出来了整整一天一晚,孙小薇和张小佳也有些累了,把他们两人送到王刚新来安排的别墅里,张道玄准备转身离去。
这间别墅更加隐蔽,也更加安全,周围都有凌云帮的人站岗放哨,把她们放到这里,张道玄还是比较放心的。
只是张道玄刚刚想上车,却又被张小佳拦了下来。
“哥,你等一下!”
张小佳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追着张道玄说道。
“怎么了?”
张道玄一脸狐疑的看着妹妹。
“哥,一转眼你回来也有大半年多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去爸爸的墓前看过他!”
张小佳小声的说道,声音中有一丝哽咽。
张道玄闻言也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半晌之后才神色复杂的说道。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还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可能对爸爸内心有愧疚吧,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我真的没有勇气去见他,每次想到这个事儿,我的心中都难以接受,所以一直不愿意去面对,总是逃避着。”
张小佳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说的是真话,哥哥不会忘记爸爸的。
“明天,是爸爸的八周年忌日,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张小佳平静的问道。
“已经八年了,其实就是我都没有见到爸爸的最后一眼,你失踪了之后,他就去各个城市找你,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了,我去的时候他们只交给我了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张道玄闻言,心中又是一颤。
确实像妹妹所说的,她已经回来大半年了。
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父亲。
他对父亲充满了愧疚,所以一直对父亲的事都避而不谈,如今,妹妹亲口对自己说了,这也让他心中的那根刺再度被挑拔起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
即使他作为巅峰武者,也避免不了人的七情六欲,生死离别。
可是,一味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好,明年我们一起去买纸钱,去看看爸爸,我也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太晚了,回去睡吧!”
张道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最后钻进凯迪拉克的后排。
眼下,他还有一件更加棘手的事。
在母亲寿宴的时候,曾经来过一位红衣老者,这位老者跟他索要秦方的信息,不过他并没有给。
第一张道玄不怕任何对手,即使红衣老者不站在中立的角度上向他动,他也能在分分钟之内解决掉他。
第二,秦方作为杜晓晓的二叔,是自己的长辈。
这位红衣老者找不到秦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武力,一旦找到秦方,秦方是不可能取胜的。
他需要尽快找到秦方,保护秦方的安全。
想到这里,张道玄看向车窗外,已经快到广海建设集团总部了。
而就在这时,街边的一个小地摊引起了他的注意。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路上根本就没有人,而且这个路边,也没有任何商业街,这个地摊孤孤零零的摆在人行横道上。
这么偏僻的角落,看起来很是奇怪,是根本不可能卖东西的。
“停一下车!”
张道玄立刻对司机说道。
嘎吱一声,凯迪拉克停在了路边。
张道玄推开车门,顺着那个地摊望去。
地摊不大,只是一个床单铺在了地上,地摊的旁边坐着一位白衣青年,看样子也只有二十三四岁。
这个白衣青年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面容就像是被篆刻的一样,棱角分明,最明显的是,他怀中抱着一柄长剑,浑身上下竟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