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云秀迅速搭箭拉弓,弓弦在她的用力拉扯下发出“嗡嗡”的低吟。
她眼神坚定,锁定黑衣人逃窜的背影,手指一松,利箭如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
箭头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逼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正全力奔逃,忽闻背后利箭破风之声,心中大惊,慌乱之中侧身一闪。那箭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噗”地钉在前方的墙壁上,箭尾兀自颤动不停,溅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虽未射中黑衣人,却也让他的脚步稍稍一滞,给苏大创造了更好的追击机会。
侍卫们一听到云秀的指令,齐齐迅猛扑出。
苏大跑得快,她的身姿矫健,几个箭步便拉近了与黑衣人的距离。
黑衣人只觉身后风声乍起,心中大惊,忙加快速度,左拐右突,苏大脚下步伐不乱,预判着黑衣人的走位。
就在黑衣人即将拐进一个岔口时,苏大和侍卫们猛地发力,一名侍卫一个飞身扑倒了黑衣人。
黑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却仍拼死挣扎,妄图挣脱。
苏大怎会容他得逞,膝盖一顶,抵住黑衣人的后腰,使其动弹不得,同时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黑衣人的手腕,一扭一压,将其制住。
侍卫们一拥而上,迅速将黑衣人捆绑起来。云秀快步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云秀愣了一瞬,随即凤目含威,厉声喝问,“说,是谁在暗处指使你意图不轨?”
黑衣人紧咬嘴唇,眼神闪烁,拒不作答。
苏大见状,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再不招供,有你苦头吃的。”
黑衣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却依旧倔强地保持沉默。
云秀冷哼一声,“把他押回府中,仔细审问,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今日定要将背后主谋揪出来,以绝后患。”
言罢,众人押着黑衣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溶洞出口走去。
溶洞中回荡着他们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在洞壁上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
黑衣人被牢牢地捆绑着,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惶恐与绝望,在众人的押送下,只能机械地挪动脚步。
走出了溶洞,阳光洒下,驱散了溶洞内的阴暗与潮湿。
众人不禁眯起了眼睛,短暂地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清新的气息,与溶洞内的沉闷形成鲜明对比。
洞外,前来接应的钟鹭早已严阵以待。
钟鹭身着铠甲,手中紧握着剑柄,在钟鹭身后,士兵们队列整齐,站姿威武,个个精神抖擞,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云秀松了一口气,在洞里没有办法传信让钟鹭增援,好在有惊无险。
云秀快速走向钟鹭,神色冷峻地对着钟鹭道:“等我们的人全部出来后,将燃烧的木材往这洞口丢下去,再派人把各个出口守住。”
她微微眯起双眸,既然老鼠喜欢住在洞里,那就用烟把他们熏出来,看他们还能往哪里躲。
钟鹭得令,立刻指挥士兵们行动起来。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燃烧木材堆积在洞口,随后用力将木材推落。
刹那间,滚滚浓烟涌入通风口,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洞内传来阵阵咳嗽与慌乱的呼喊。
云秀与钟奕站在一旁,密切注视着洞口的动静。
钟奕低声道:“如此一来,他们定是乱了阵脚,只是不知这洞中是否还有其他机关暗道能通往外面。”
云秀微微点头:“且先静观其变,若有异常,再做打算。”
片刻后,只见几个身影从浓烟中踉跄逃出,头发凌乱,双眼被熏得通红,还未等他们站稳,钟鹭的士兵们便一拥而上,将其制服。
云秀走近查看,发现这些人不过是些小喽啰,眉头微微皱起:“看来,真正的头目还在里面。”
就在此时,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地面开始轻微震动。
云秀当机立断,对钟奕和钟鹭喊道:“快退后!洞要塌了!”
“不要站在洞口!”钟鹭反应了过来,连忙道。
震动愈发强烈,洞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弥漫起一片呛人的尘雾,云秀只见这个通风洞口塌陷了一大块,已然堵死了往下扔燃烧物的路。
云秀皱眉道:“既然如此,钟鹭,你带人驻守这溶洞出口,他们在那地底下,待不了多久的。”
其余的人跟随云秀一起回城。
云秀一回太守府,不及片刻休憩,第一件事就是审那黑衣人。
她径直踏入阴森的审讯室,室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黑衣人被铁链紧紧锁在中央的木桩上,头发凌乱,衣衫破损。
云秀靠近黑衣人,眼神如刀般犀利,冷冷开口道:“说,你背后主谋究竟是谁?”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审讯室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黑衣人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又被倔强所取代,他别过头去,紧闭双唇,一声不吭。
云秀见状,柳眉轻挑,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本太守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黑衣人冷笑一声,回道:“太守大人,莫要吓唬我,我既敢做,便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云秀凤目圆睁,怒喝道:“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你所犯之事关系重大,若不招出幕后主使,休怪我辣手无情。”
黑衣人仍是硬气回应:“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什么幕后主使,大人不必多费口舌。”
云秀气得踱步来回,咬牙切齿道:“你莫要以为嘴硬就能了事,这刑具可不长眼。”
黑衣人索性闭上眼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秀见他这般顽固,无奈之下,轻声吩咐苏大:“去,把那夹棍拿来。”苏大领命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夹棍被置于地上,云秀走到黑衣男子面前,蹲下身子,直视他的眼睛,放缓了语气劝道:“看你年纪轻轻,何必为他人卖命,现在招供,还来得及。”
黑衣人额头冒出冷汗,但依旧嘴硬:“我是不会说的。”
云秀站起身来,长叹一声:“那便休怪我了。”说罢,向苏大使了个眼色。
苏大拿起夹棍,缓缓走向黑衣人,随着夹棍渐渐收紧,黑衣人的脸色愈发苍白,却仍是不肯松口。
云秀道:“你倒是嘴硬,再上拶指。”
苏大迅速呈上拶指,这是一种用细麻绳连着的竹片刑具。
云秀走到黑衣人面前,拿起拶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这手指细皮嫩肉的,若是被拶指这一夹,怕是要疼得钻心,现在说还来得及。”
黑衣人看着拶指,咽了咽口水,但仍倔强道:“大人,不必白费心机。”
云秀见他如此,示意苏大动手。随着苏大用力收紧麻绳,竹片渐渐夹紧黑衣人的手指,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却强忍着不发出惨叫。
云秀见状,又道:“你这硬骨头,看来得尝尝铁鞭的滋味。”说罢,苏大递上一条带刺的铁鞭。
云秀挥动铁鞭,鞭梢划过空气发出呼啸声,“这铁鞭抽在身上,皮开肉绽,你可想好了?”
黑衣人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嘴硬:“大人……我没什么可说的。”
云秀把铁鞭递给了苏大,无奈地一挥手,苏大抡起铁鞭狠狠抽向黑衣人,一鞭下去,黑衣人的衣服破裂,鲜血渗了出来。黑衣人闷哼一声,却还是咬牙坚持。
苏大又挥了五六次鞭,那人已经大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