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请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我在相亲?”
冷惊河盯着祝兮兮,不放过她任何神态动作,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诈他们的。
祝兮兮嘴角含笑,神色得意:“原来冷总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冷总授意你的继母帮你相亲的呢。”
说完对着刀小刀道歉:“小刀,表姐真的以为冷惊河是负心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刚才才会那么说的,姐姐是真心为了你。”
刀小刀早就看清了祝兮兮,瞅着她:“别说其他的,回答问题。”
祝兮兮看刀小刀不领情,又想对刀柔撒娇,奈何刀柔也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只能说了:
“这个谣言啊,有耳朵的人出去一听,参加一点上层人的活动,就知道咯。”
冷惊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继母竟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
在阳城之中,他的一举一动本就备受瞩目,如今被传出相亲的谣言,不知道会惹来多少无端的猜测与麻烦。
“祝兮兮,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不要妄图隐瞒什么。”冷惊河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威慑。
祝兮兮撇了撇嘴,心里虽有些害怕,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也是在昨晚的慈善晚宴上听几个名媛太太闲聊时提到的。
她们说冷总的继母四处托人给你介绍对象,好像还列出了一大堆苛刻的条件,什么门当户对、才貌双全之类的。
据说已经安排了好几场相亲,只不过冷总你似乎都没有露面。”
刀小刀在一旁冷哼一声:“哼,还真是好大的阵仗。冷惊河,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吗?”
冷惊河安抚着刀小刀,他的脑海中快速思索着继母这么做的目的。
是想通过控制他的婚姻来谋取家族中的更多利益?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缘由?
“祝兮兮,你还听到了什么?关于那些相亲对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冷惊河继续追问。
祝兮兮努力回忆着:“我只隐约听到好像有一位是林氏集团的千金,还有一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某高官的女儿。
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只是在旁边偷听了几句。”
刀柔这时开口道:“不管怎样,这件事必须查清楚。冷惊河,你不能让这样的谣言继续扩散,否则对你和小刀的关系都会有影响。”
冷惊河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影响到我在乎的人。”
说罢,他转身离开,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一定要找继母问个明白,制止这场闹剧。
带着刀小刀去显然不合适,冷惊河当天搭乘飞机飞往阳城。
冷惊河的继母望着眼前气势汹汹前来质问的冷惊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缓缓开口道:“惊河,你也知道,咱们家族在这阳城的地位虽看似稳固,实则暗潮涌动。
如今各大家族都在通过联姻来扩充势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族的长远着想。
那林氏集团的千金,她背后的家族掌控着庞大的商业脉络,如果你们能结为连理,对我们冷家的生意版图拓展将会有不可估量的助力。
还有那位高官的女儿,一旦与她联姻,在政治资源上我们便能占得先机,以后家族在诸多事务上都能顺遂许多。
最要紧的是族长女儿,与她联姻的话,你就有了家族话语权,以后开拓阳城之外的生意,将会便利许多!”
冷惊河冷笑一声:“家族?你所谓的家族利益,不过是你满足自己私欲的幌子罢了。
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与小刀真心相爱,你这样做,是想把我的幸福也当作你利益交换的筹码吗?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家族扯进来!”
继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小刀?她能给家族带来什么?她不过是个秦家不受宠的女儿,能配得上你吗?
你是冷家的继承人,你的婚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冷惊河怒视着继母:“我的婚姻我自会做主,你别妄图再插手。
你安排这些相亲,根本不是为了家族,而是想在家族中进一步巩固你自己的地位,好让所有人都听你指挥。
你怕我娶了小刀后,爷爷会把冷家继承权提前给我,会影响你在家族中的话语权,影响你儿子冷惊山跟我争继承权。
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延后我的成婚日期,实在不行也想给我找个你能拿捏得住的儿媳。”
继母被冷惊河戳中了心事,脸色变得煞白,但仍强词夺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冷家好,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
冷惊河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双眼紧紧盯着继母,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您所谓的苦心,我丝毫感受不到,只有您对我个人意愿与幸福的践踏。既然冷家的继承人,要沦为家族利益联姻的傀儡,那就让你儿子当傀儡吧。”
他缓了缓,继续说道:“我的人生自有我的规划与考量,不会凭借这种牺牲个人情感的联姻方式。
您必须立刻停止这种荒唐的相亲安排,并且公开澄清这些谣言,否则……”
冷惊河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将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来扞卫我自己的人生。
这不仅包括动用我在家族中的人脉与资源,让那些支持您这种无理行径的人改变立场,还会考虑从法律层面追究您恶意干涉我个人生活的责任。”
说罢,冷惊河转身离去,留下肖妙容在原地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她满心的愤懑与不甘,一方面怨恨冷惊河的忤逆,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真的会付诸行动。
犹豫再三,肖妙容决定先找家族中的几位长辈商议。
毕竟冷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冷严最近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她在长辈面前哭诉自己的良苦用心,强调联姻对家族的重要性,试图争取他们的支持,让他们出面劝说冷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