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魂梯?"
"是啊,摸金校尉行当里曾经有过记载,说是秦以前流行过一段时间的防盗措施,因为不怎么管用,很快就弃用了。"
胖子无语抱着两只大鹅走了上来,闻言好奇的问道:"不好用?不好用还把咱们困得死死的?"
老胡:"这也怪我,一直往鬼打墙上面想,钻了牛角尖,搞的自己绝望的都差点要跳下去一了百了,反而忘了最基础的东西。
其他知识有点儿复杂,我也不是专业的,不好给你们解释,反正这个二十三为一组的鬼台阶就是一种术数衍生而来的东西,听说很多科学家数学家都沉迷其中,他们中的一些人认为这是一种数字催眠法,故意留下一种标记或者数字信息迷惑行者,而数学家则认为,这是一个结构复杂的数字模型,身处其中,看着只有一道楼梯,实际上四通八达,月牙形的记号就是个陷阱,迷惑人的。
这玩意儿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困不住大队人马,只要人多灯多,这玩意儿就跟个笑话一样。"
大金牙恍然大悟,"原来悬魂梯啊,我家老爷子也讲过。
嘿呀!我也是被吓蒙了,这会脑子才缓过来。
我以前听我们家老爷子一种机关,和这种不太一样,但也很类似。
那种是直道,也是用特殊手段迷惑人的空间感,站在里边让人觉得怎么看都是一条道,其实七扭八拐地画圆圈,跟个迷宫一样。
我还认识一个老头,家里住在中关村那边,他手里有本祖传的隋代《神工谱》,我想给他买过来,他死活不肯出手,只让我看了看。
这本书上面提到过这种地宫迷道,还有配图,画的就跟几个数字8缠在一起似的。就是不知道那种迷宫跟咱们现在所处的悬魂梯是不是一个原理?”
老胡摇头,"那种迷宫我也知道,也被称为鱼牢图,与悬魂梯的原理类似。不过不管是布置悬魂梯,还是你说的那种迷宫,都需要因地制宜,根据地形地貌、高低大小来变化。
那玩意儿只能做一个参考,具体破解方法却不用费力去推算探索正确路线。毕竟就是个台阶,再高级又如何?只要它在地球上,就摆脱不了地心引力的,直直往下滚就行了。"
胖子闻言来劲了,"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跟你们说直接滚下去,你非得吓唬我,说什么会摔成肉泥,搞的我也跟着提心吊胆的差点尿了裤子。"
老胡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说是滚下去只是打个比喻,你还真准备往下滚啊?你看看这台阶,疙疙瘩瘩的,滚下去还不得浑身青紫啊?你们谁身上有圆球之类的东西?"
几人摸了摸,都没有找到东西,这时候路平安从兜里摸出一个计生用品,递给老胡。
"给,拆开吹起来就是个球。
吹个球,吹个大气球,吹大了气球玩球球……"
老胡、胖子和大金牙三人全都被李昊的神操作整无语了。
"老胡,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胖子拍拍老胡的肩膀,脸上满是同情。
老胡挠挠头,"唉呀?我突然想到个更好的方法,这样,咱们排成一排往下走,遇到岔路口就记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还能顺便记录一下悬魂梯的简易结构图呢!"
脱困在即,大金牙也难得开起了玩笑:"别啊胡爷,被你刚刚一吓唬,我这腿软的跟面条一样,走不动了。咱们还是不要那么麻烦了,怎么快捷怎么来吧。"
李昊和胖子见老胡把目光投过来,连忙装作去收拾绳子,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老胡无奈,只能在三人戏谑的眼光下吹了个气球,随手往地上一抛。
气球在地上弹了几下,顺着台阶往下滚去。四人打着手电筒,排成一排跟上气球。
有时候明明感觉是下行,气球到那里就滚不动了,四人排开搜索一番,很容易就找到隐藏的岔路口,然后接着试验。
大概就过了七八分钟,几人就找到正确的出口,眼前的台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青石和墓砖,他们终于回到了冥殿。
胖子迫不及待抽出了军刀,问老胡:"老胡,现在杀吧?"
老胡点点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成败在此一举,动手!"
胖子很利索的就抹了两只大鹅的脖子,两只大鹅垂死挣扎,大翅膀呼扇着猛拍胖子,甩的四周都是星星点点的血印子。
四人聚在一起,一直等到两只大鹅一动也不动弹了,也没感觉到冥殿里有什么变化。
那个周朝的棺椁依然停留在原地,棺椁上那张邪魅的大脸依然是那么阴森。
"老胡,怎么没动静?咋办?"
老胡一咬牙,一跺脚,"走,进盗洞。"
老胡和李昊带头跳下盗洞,李昊刚一跳下来,就发觉了变化。原本盗洞不远处就是那个西周的墓室,这会儿又变回了那个狭窄的盗洞。
老胡一矮身钻了进去,朝着盗洞里爬去,李昊也矮身趴在地上,刚刚要跟上老胡,就听见大金牙充满恐惧的大喊,"快走,棺椁上那张脸动了。"
胖子就在李昊身后站着,闻言立马靠着着盗洞的墙站着,招呼大金牙跳下来,"跳跳跳,别停,别停,这里施展不开,千万别堵着我。"然后就是嘭嘭嘭的枪响。
老胡和李昊这会儿都在盗洞里钻着,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上了,只能奋力往前爬,让开逃生通道。
老胡和李昊速度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就爬到了溶洞那里,李昊都还没出溶洞,老胡一把就把李昊拖了出去。
"枪枪枪……"
李昊赶紧把背着的步枪取下来,老胡抓过去打开保险咔的一声上了膛,李昊则是拿着手电筒照着盗洞里给老胡打着亮。
盗洞里,胖子用力的推着大金牙,"大金牙,你倒是快爬啊,身后那玩意儿好几条腿,追过来咱俩都活不成。
大金牙汗如雨下,汗珠子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实……实在……是不……不行了……这……两年……虚得厉害…唉呀妈呀要犯病了…容我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