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唐秋燕凝神倾听,他对自身背景的描述出色,尤其是他在帝都大学商学院的经历令她刮目相看。众所周知,帝都大学最强的两个学院便是医学院与商学院,商学院毕业的学子毕业后大多在商界崭露头角,他作为商学院的研究生更是备受看重。
林安脸上略过一抹无奈的讽刺笑意。
“原因在于,任何与主管市场营销理念不符的提案,都不会有机会离开营销部。”话音落下,唐秋燕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语带愠怒地质问道:“此话怎讲?”
“唐心玉所做的市场策略,直接与前任总裁沟通后,再由我们营销部按她的旨意制定计划。这样一来,一大帮子同事压根用不到他们的专业技能,日复一日就如同被人指手画脚一般干活。”
唐秋燕听见“工具人”这个词时,脸色愈发阴郁。“这么说来,唐心玉与姜雪茹哪是什么在带领唐家公司前进啊,分明是在把公司当成提款机疯狂套现,最后只剩下一座空壳想溜走!”她心头涌上一股凉意,想起那天在唐心玉办公室所见到的情形,心头更是一阵冰冷。
原来拖累唐家公司进步的根本不是能力问题,反而是这些蛀虫遮掩住了公司的光芒。
许久之后,唐秋燕声音沙哑地开口:“关于即将发布的舒筋丸,一周之内我希望你能拿出一套全新营销方案。”
面对唐秋燕的询问,林安陷入了沉思。
她这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么?
“如果你能在高级管理层会议上下拿出让人惊艳的表现,那么那个营销部部长的职务就归你所有。”唐秋燕嘴角勾勒出一个轻微弧度,认真地说。
这话刚说完,林安立即起身站定,眼神专注且坚定地说:“唐总,您可以放心,我会紧紧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更决不会让您失望!”他眼底兴奋之情难以掩盖。
唐秋燕看着林安这番样子微微愣神,接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轻轻点头道:“好好准备,希望在下周的会议中,你可以让大家看到你的才华,让人注意到你。”
“务必能行!”林安的声音低沉有力,流露出一种成熟稳重之感。
这一刻的林安与他在唐心玉办公室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的目光熠熠生辉,犹如熠熠星辰般闪耀夺目!
他如此引人注目,令人难以忽略,不愿错过。
林安离开办公室时,唐秋燕对这位下属顿时多了几分为之心动的期待。
片刻之后,席鸣回到办公室。谈及近日公司事务后,唐秋燕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我这次回江城短期内是不会离开了,这一段时间你可受累了。我觉得该付给你一定的薪水报酬。”
席鸣闻言,眼中不禁微微震动,立刻摆摆手谢绝:“唐总您太客气了,其实我并没做什么。”
唐秋燕忙道:“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在唐家公司一天天地付出辛苦,还要应对那些固执的老前辈们,那是你应该拿到的酬劳。回头我会跟财务部门说清楚。”
席鸣自然还想婉拒,然而这时,一侧传来一个清淡却又不容置疑的嗓音,代他给出了回答。
“不要白不要啊,您的价值不止于此,收下这笔钱,也算是对得起人家的一片心意。”钟景期一双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唐秋燕,戏谑之余又带了几分深意。
唐秋燕心里腹诽:真讨厌,这男人才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人物。
但是眼下重要的是,只要席鸣肯接受这份心意就行,至于他对她的诡异视线,索性视而不见罢了。
自家总裁和唐秋燕之间的插科打诨,如今席鸣早已习以为常,只要别把自己牵扯进去,他就乐意扮演好“隐身人”的角色在那宁静的乡村里,周末的一天,村头老榕树下,张翠兰听到李大树的回答,不禁抬起充满惊讶的目光。
“悠闲?你说你自己?”张翠兰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个一向以农活儿忙碌而闻名的李大树居然也有闲暇之时?
李大树微微蹙眉,黝黑的眼睛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内敛魅力,淡淡地回应,“有问题吗?”
村里人都道,种田人不分四季,只有农忙农闲。李大树以前确实是如此,无论平日还是节假日,要么在自家菜地操劳,要么跑去邻村帮忙插秧,然而最近这段时日,他却是闲适得出奇。张翠兰嘴角闪过一抹讥笑,心想,记得以前每逢周末,即便不是在自家田间劳作,他也必定在帮邻居收割稻谷。
大树造林集团作为村里最大的农业公司,在附近的乡镇可是出了名的好福利。虽规定的是早晚固定上下班,但这乡下的规矩总是松散些。平日傍晚,村民们看似按时收工回家,但真正踏进家门卸下疲惫的身影却屈指可数——因为总能看到自家的大佬还在农田里耕耘不息。
他们的三年婚姻,没有繁缛婚礼,甚至连领证那天也就草草抽出半个时辰,彼此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利益联姻。婚后,他也鲜少在家,就如同张翠兰跟张小花闹矛盾时,他总是指责张翠兰全责,逼得后者只能低头认错。
想起过往,张翠兰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黯然,但很快调整心态,恢复惯有的从容淡漠表情。这一切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大树的眼神,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苦楚。
此刻,李大树问道,“你去哪儿?我送你。”
张翠兰轻拧秀眉,瞥了身旁静坐的老友王大柱一眼,“大柱子可以送我的。”
这对于始终忙碌不休的大树来说,显得过于不寻常了。王大柱自然是乐意送翠兰,但是他也知道,让自家村子勤劳的大树去送人这样的事儿可并不多见。
听着翠兰嘴中不停提及王大柱的名字,张妈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生烦闷。每次提到这个名字,翠兰脸上的神情总会多出几分纠结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