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豆两队人马迅速朝着崖壁奔去,月光洒在他们冷峻的面庞上,透着一往无前的坚毅。狼二、狼三、狼四在队伍旁机敏地穿梭,宛如灵动的黑色闪电。
靠近崖壁,众人放缓脚步,悄然隐匿身形。
借着月色,石抬头瞪着眼睛看了半晌,只有寒风呼呼地刮过,月光洒在枯黄的杂草上,草儿被吹得摇来摇去。周边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与夜莺“咕咕…”的啼叫。
石转头问:“豆啊!好像这帮家伙没什么反应呢。”
豆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四周,微微点头说着:“是啊,刚才山谷里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琳上来接话道:“可能是这边风太大了,听不到山谷里面的动静。”
众人缓缓点头。
石转头又问:“那现在咋办?”
豆咧嘴一笑喊道:“把俘虏都带过来。”
身后众人押着十个俘虏上前。豆一把揪过一个俘虏,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冲着崖壁大吼:“上面的人听好了!你们的所有族人在我手里,识相的赶紧投降,不然我一刀一个,让你们尝尝失去族人的滋味!”
俘虏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地哭喊:“别…别…杀我,求你们了。”
借着月色,只见崖上三个正在烤火的苍鹰族人听到下方的喊叫,猫着头看向崖壁,借着月光看到一群雨族人在下面喊,原本瞌睡惺忪的眼睛瞬间瞪大,其中一个跌跌撞撞地跑向他们简易的临时驻地,大喊着:“不好了,首领!不好了,二首领!”
苍鹰听闻“唰”的一声从里面冲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报信人喘着气说:“雨族人,下面……崖下……”
苍鹰瞬间睡意全消,二首领苍狗也迅速跟来,齐声喝问。
报信人颤抖着补充:“他们说抓住了我们的族人!”
苍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怎么可能?”
苍狗也附和:“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过去通道的?你们这群废物。”
这时,下方传来豆的怒吼:“上面的人听着,你们族人在我手里,识相的赶快投降,要不我一刀一个全杀了!”飞雨军的战士们也跟着齐声呐喊:“投降不杀!”吼声在山谷间回荡,震得崖壁都似微微颤抖。
苍鹰怒目圆睁,疾步走到崖壁定睛一看,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说道:“雨族人,你们岂敢?”
豆脸上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猛地提手挥刀狠狠劈下。那跪着的俘虏惊恐万状,瞪大双眼,绝望地嘶吼,刹那间鲜血四溅,身躯无力地缓缓倒下。
豆仿若无事发生,面无表情地又伸手拽过一个俘虏,冲着崖上扯着嗓子高喊:“怎么样,苍鹰,要不要再试一个?”
苍鹰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冲着崖下怒吼:“你们这些雨族人,也配称作勇士?用族人威胁我?”
他身后的一众族人也个个满脸愤怒,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崖下的飞雨军,双手握拳,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下去与敌人拼命。
豆在崖下听到苍鹰的怒吼,扯着嗓子回应:“少废话,不想让他死,赶快投降!”
苍鹰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崖下雨族人,嘴唇颤抖,身体也止不住发颤,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苍狗急忙上前,忧心忡忡地说道:“首领,这些雨族人,就算我们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族人。毕竟,我们先抢了他们的物品,又杀了他们那么多族人。”
苍鹰转头,眼中的怒火喷向苍狗,怒吼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族人都在他们手里,我作为苍鹰首领,这山林中的雄鹰,天神赐予的雄鹰,怎能弃族人于不顾!”
苍狗低下头,面露挣扎之色,说道:“首领,你赶快走,我带几个兄弟下去投降,让他们放了我们的族人。”
苍鹰闭眼,两行眼泪缓缓流下,他惨然一笑:“他们要的是我,不是你。”说罢摆了摆手,“你带……你带兄弟们走吧!我下去。”
苍狗泪流满面,哽咽着:“首领……”
苍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又悲凉:“我们所有的族人在他们手里,我没得选择。”言毕,他整了整兽皮,迈步就要向崖下爬去,那背影孤独却透着一股决然,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准备独自去面对雨族的怒火,只为换得族人一线生机。
身后众苍鹰族人听闻,顿时群情激昂,齐声高呼:“不可!首领,你死我们一起死,你活我们一起活,我们是部落的勇士,绝不独活!”那声音震得崖壁簌簌作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坚毅,眼中透着赴死的决心。
苍鹰流着泪,目光缓缓扫过昔日这些同生共死的族人,心中满是感动与不舍,他缓缓摇头,声音略带哽咽却无比坚定:“苍狗,保住苍鹰族的火种,赶快带他们走,这是我作为首领,最后一次命令你。”
苍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众苍鹰族人见状,也纷纷屈膝跪地,眼中含泪望着苍鹰。
苍狗带着哭腔喊道:“首领,我怎能抛下你独活,要走一起走,要战一起战!”
众族人也跟着附和,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苍鹰见状,眼眶泛红,提高音量:“都别傻了!若都死在这里,苍鹰族就彻底没了!听我命令,苍狗,带他们走,找个地方,重新开始!”说罢,他决然转身,缓缓爬下崖壁,用自己的命换族人的生机,哪怕前路是死,也绝不退缩。
身后众人噙着泪,朝着苍鹰齐齐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地,发出沉闷声响,似是将满心的敬意与不舍都倾注其中。苍狗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良久,他咬咬牙起身,转头看向族人们,带着哭腔说道:“我们走,首领说的对,不能让苍鹰部落灭族,我们得为部落繁衍。雨族人,我记住你们了。”
说罢,苍狗一挥手,带着八十多名兄弟,脚步沉重却又决绝,转身疾奔向黑夜深处。夜色如墨,迅速将他们的身影吞没,只有风声呼呼刮过,草木沙沙作响,鸟兽偶尔发出低鸣,似在为这被迫离散的苍鹰部落悲叹,诉说着从此他们将各奔东西、前路茫茫,一个部落的传奇在此刻被改写,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向未知。
苍鹰抓着崖壁上的藤蔓,身姿矫健地迅速向下攀爬,不一会儿便稳稳落地。他松开藤蔓,拍了拍手,抖落身上的尘土,傲然而立。
豆紧盯着从崖上飞掠而下的苍鹰,待其落地,上前几步,高声问道:“你就是苍鹰族首领苍鹰?”
苍鹰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大声回应:“我乃苍鹰部落首领苍鹰,是天神赐予的雄鹰!”那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仿佛即便沦为阶下囚,尊严仍不可侵犯。
石听到这话,咧嘴笑道:“哈哈,还雄鹰呢,看你就是只病鹰!”
苍鹰瞥了石一眼,冷哼道:“要不是你们以我族人要挟我,我岂会怕你们?”说罢,他双手握拳,骨骼捏得咯咯作响,“就凭我这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石本就火爆脾气,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当下长刀一横,吼道:“有种就来,勇士一对一对决!”说着,持长刀直直指向苍鹰,作势就要冲过去。
豆见状,急忙伸手拉住石,劝道:“团长,你这是干嘛啊?咱们目的已经完成了,把他带回去给族长就行,他活不了!”
苍鹰见石被拉住,又是一阵大笑:“哈哈,雨族人都是孬种!”
石眼睛瞪得仿若铜铃,眼眶似要喷出火来,挣扎着喊道:“别拉我,豆,我宰了他!”
豆赶忙呼喊:“上来几个人,抱住团长,又转头看向琳:“琳,把他绑起来押走!”
五六个人急急上前,七手八脚却又小心翼翼地把石抱了起来,嘴里不停念叨:“团长冷静,团长冷静。”石虽满心怒火,仍被众人合力制住,只能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苍鹰。
琳带着藤蔓快步走到苍鹰身前,拿着藤蔓,动作利落地把苍鹰捆了个结实。
月光下,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众人的衣角,发丝也在风中肆意飞舞,似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乱。
一群人押着苍鹰,朝着族长所在的山崖走去。
众人的脚步在寂静中缓缓前行,走着走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慢慢驱散了夜的阴霾。寒风也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破晓前的静谧。
当他们走出甬道“无、比、勇”三个排长以及“虫”连长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重重地松了口气。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他们带头欢呼起来:“嘎巴……胜利了!嘎巴……,胜利了!”欢呼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
战士们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脸上洋溢着喜悦,彼此拥抱、击掌,庆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豆高声喊道:“大伙别光顾着高兴,加快脚步,咱们得赶紧回去报告给族长”。
众人听闻,连忙整理行装,迎着朝阳,大步向目的地赶去。而那即将破晓的天空,似乎也预示着新的挑战与精彩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山崖上,狼大和巧儿同时听到山谷传来飞雨军的呼喊。黎明将至,夜色正缓缓褪去,天边隐隐泛起微光。狼大瞬间竖起耳朵,警觉起来。
巧儿心急如焚,急忙冲出临时营帐,准备一探究竟。她抬眼望去,只见几个飞雨军正凑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其中一个压着嗓子兴奋说道:“好像是咱们胜利了!”另一个赶忙附和:“是啊,听这动静,准没错!”
巧儿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几步上前,急切地问道:“你们说什么?是咱们胜利了吗?”
两个飞雨军守卫看到巧儿,连忙行礼,激动地应道:“是啊,巧儿姐,好像是咱们飞雨军的声音,我听着就是在欢呼胜利呢,他们在下面喊得可响了!”
巧儿顿时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转身飞奔进临时营地,跑到床边,双手推着还在迷糊的我,连声呼喊:“少主,快醒醒,少主快醒醒,咱们胜利了,少主快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巧儿的叫嚷,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巧儿?”
“少主,咱们胜利了!”巧儿声音又尖又亮。
我一听到“胜利”二字,瞬间睡意全无,急忙睁开眼睛,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忙问:“你说什么?巧儿,咱们胜利了?在哪里?”
“他们人还没回来呢,但是能听到他们在山崖那边呼喊。”巧儿快速回答。
我赶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起牛皮鞋,大步冲出临时营地。巧儿则顺手拿起兽皮大衣,紧紧追在后面,在我跨出营帐的瞬间,为我披上。
营地外,两个守夜的飞雨军守卫看到我冲出来,立刻弯腰行礼,齐声喊道:“族长!”
我脚步未停,急切问道:“发生啥事?”
两个守卫难掩兴奋,抢着回话:“回族长,刚才,刚才崖壁那边传来咱们人的声音,他们都在呼喊胜利了!”
听闻此言,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我快步走到崖边,此时,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轻轻洒在我的身上,微风吹起我的兽皮大衣,猎猎作响。狼大身姿挺拔地站在我的左侧,巧儿乖巧地立在右边,我们一同望向山谷,静候众人归来,眼中满是期待与喜悦。
不多时,豆一行人押着苍鹰朝着山崖走来。人还没到近前,石那大嗓门就先炸开了:“族长,我把苍鹰那小子给你带来了,哈哈!”话语里满是得意,身后的众飞雨军也跟着哈哈大笑。
我听闻,急忙快步上前,目光扫过一众兄弟,脸上满是欣慰,说道:“好样的,兄弟们!”
众人见到我走来,立刻停下脚步,整齐划一地左手扶胸,弯腰行礼,口中高呼:“见过族长!”我哈哈一笑,抬手示意大家起身,目光随即落在队伍前方那引人注目的身影上。
那是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足有一米九的高大个头,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他身着紧身兽皮,兽皮紧紧贴合着身体线条,将那一身健硕如钢铁般的肌肉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隆起、起伏,彰显着他的勇猛无畏。
可此刻,即便他身形依旧雄伟,却也失了几分自由。他的双手被坚韧的藤蔓紧紧捆缚在身后,那藤蔓深深嵌入兽皮衣袖,勒出几道痕迹,似在诉说着他挣扎无果的境遇。他一头长发肆意披散在肩头,犹如狂野的鬃毛,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满脸的胡须浓密而杂乱,如同荆棘一般,随着他下巴的抖动,那脸上的横肉也跟着微微颤动,愈发衬得他面容冷峻、粗犷。此刻,他正圆睁双目,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透着审视,像是要用目光将我看穿,那股子倔强与桀骜不驯即便在被绑捆着,也未有半分削减。
这时,豆上前一步,开口把战斗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我缓缓点头,看向苍鹰说道:“苍鹰,咱们又见面了。”
石在一旁翻译
苍鹰撇了撇嘴,恶狠狠地吐出一句:“卑鄙的雨族人,我不服!”
我微微仰头,挑了挑眉,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为了你的族人安全,你一人下崖投降,可你的同伙却跑了。”
石翻译后,苍鹰瞪大了了眼睛,怒声回道:“要不是你抓了我的族人,你岂能抓住我?我不服!”
听完石的翻译,我哈哈一笑,双手抱胸,目光直视苍鹰:“成王败寇,输就是输,看你倒还像个真正的勇士。不过,你杀了我那么多飞雨军,今日你肯定是活不了的。但念在你这份忠义,我给你个体面的死法,说说你最后的诉求是什么?”
苍鹰听完,撇了撇嘴,眼中满是不屑,大声叫嚷:“放过我的族人,你们雨族都是孬种,在丛林里只有真正的勇士才配存活!我要和你们雨族最能打的单挑!”
石听完怒火“歘”地蹿了起来,暗暗骂道:“兔崽子,爷爷宰了你!”豆急忙拉住石,把苍鹰的话翻译给我。
我听完豆的翻译,转头看向石,目光带着询问:“有没有把握打过他?”
石满脸不屑,“呸”地吐了口唾沫在苍鹰脸上,恶狠狠说道:“就他,老子一只手就给他捏死!”
我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对豆说道:“答应他。不会在杀他的族人,赢了他可以走,输了把命留下。”
苍鹰听完,原本满是轻蔑的眼神,竟带了点赞赏之意,说道:“你倒像个首领人物,记住你说的话,放过我的族人。再给我拿只鹿腿过来,我吃完再打,饿了。”
我摆了摆手,吩咐道:“巧儿,给他。”巧儿嘟着嘴,一脸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她单手提着一只烤熟的鹿腿回来,“啪”的一下丢在苍鹰脚下。苍鹰见状,哈哈大笑,捡起鹿腿就开始大口啃咬。
此时,狼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苍鹰,嘴里发出低沉“呜呜”的声音,仿佛在怒吼:“你个该死的东西,敢抢夺我的食物。”那眼神中满是凶狠与不甘,四肢微微伏地,似随时准备扑上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飞雨军骑着跨马,边疾驰边大喊着:“报告族长!”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我定眼望去,只见那这名战士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而后单膝跪地,高声说道:“族长,夜营长带着六十多个兄弟,正朝我们这边赶过来了!”
我听后哈哈一笑,赶忙吩咐道:“快去迎接他们!”
当我带着众人来到崖坡时,只见夜带着一群人风尘仆仆地走过来。
我哈哈笑道:“夜,怎么这么快又赶过来了?”
夜也哈哈大笑回应,急忙引领身后六十多位飞雨军兄弟,快步跑到我跟前。他们整齐划一地左手扶胸,弯腰低头,夜朗声道:“族长,我们已灭了黑狼部落,只是部分人逃脱,搜了两天仍未找全。我安排斩和棘将所有剩余的黑狼族人押回里了。”
我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拍了拍夜的肩膀说:“干得不错,兄弟们辛苦了,这一路着实不易。”
众人脸上虽带着疲惫,却难掩自豪。经此连番苦战,胜利曙光愈发耀眼。
我微皱眉,目光落到夜身后几个飞雨军身上,顿时一怔,他们的嘴巴肿得像熟透的香肠,高高地翘着。我满心好奇,赶忙伸手指着他们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夜赶忙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黢黢的东西,递向我说道:“族长,您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之物——芋头。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像是有一群飞鸟惊起,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可是好东西啊,正常情况下亩产个“三千多斤”肯定没问题!要是精心侍弄,说不定能突破“四五千斤呢!”这和红薯一样,都是能让野人们安稳度日的主食啊!
我双手紧紧地抓着芋头,像抓住了珍贵的宝贝,把芋头凑到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看着,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没错,是芋头,真的是芋头!没错,真是芋头!”
我急忙结结巴巴地问道:“夜…夜……这……这芋头你从哪里得来的?”
众人也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夜一脸好奇地盯着我,开口说道:“我们在攻打黑虎部落时,偶遇一个芋族的小族群,他们那儿有好多这样的黑东西啊!吃着还挺好吃的,也挺饱腹,就是吃了之后嘴会肿,会疼。”
我哈哈笑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做熟。”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这芋头要是没做熟,吃起来可就糟了。口感硬得很,,难以下咽不说,还会刺激口腔和肠胃。芋头中含有草酸钙针晶,没做熟时,草酸钙针晶没有被破坏,吃进肚里,肠胃根本消化不了,准得闹胃疼、胃胀。而且,那些没被破坏的小刺儿一样的东西,还会扎得嘴巴、嗓子眼儿又肿又疼,滋味可不好受。”
众人一脸懵逼地听着我解释,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茫然。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腹诽:跟这群野人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呢?他们哪知道什么草酸钙针晶 ,估计连听都没听过,说了也是白说。
我拍了拍夜的肩膀,说道:“走,看好戏去。”众人这才嘻嘻哈哈地与兄弟们聊起战斗的事。
夜一边走一边点头,跟着我讲述着。听完夜的讲述,我缓缓叹了口气:“又死了十多个兄弟,哎,不过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临时营地旁。苍鹰已把整只鹿腿吃完,正打着饱嗝,他轻蔑地盯着我们,说道:“可以开始了。”
即便不用其余人翻译,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石,问道:“有没有把握?”
石哈哈一笑,自信满满:“放心吧,族长,看我几刀就把他劈了。”
我点点头,也不介意石用青铜刀,有武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示意众人把空地留给他们俩。
晨风轻拂,凉意丝丝,枝头鸟儿叽叽喳喳,似在为这场激战奏响序曲,全然不知树下即将展开的生死较量。
石拖着一米五的大砍刀,刀身寒光凛冽,仿若能割裂破晓的晨光,一步步沉稳迈向场地中央,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尽显决心。
一旁的飞雨军迅速解开苍鹰束缚,苍鹰舒展臂膀,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接过飞雨军递来的粗重狼牙棒,掂量几下,咧出一抹狰狞笑意:“这武器,够劲!”
狼大、狼二、狼三、狼四、狼五这几只狼蹲坐在一旁,眼睛瞪得铜铃大,紧张得前蹄不停地刨着土面,地面溅起尘土,口水不断地淌着哈喇子。
周围的飞雨军围成紧密人墙,扯着嗓子嘶吼:“团长加油!团长加油!杀了他!杀了他!”声浪滚滚,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石率先发难,大砍刀高高抡起,如雷霆万钧之势劈下,苍鹰毫不畏惧,狼牙棒一横,“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众人耳鼓生疼。苍鹰趁势反击,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直捣石的腹部,石侧身一闪,大刀顺势横砍,苍鹰高高跃起,躲过一劫。落地后,苍鹰抡起狼牙棒,从侧面扫向石的双腿,石猛地跳起,刀光闪烁,在空中与狼牙棒碰撞,迸发出一串火花。
紧接着,石一个箭步上前,大砍刀连续挥舞,砍出一片刀光,试图压制苍鹰。苍鹰左挡右突,以狼牙棒为轴心,快速旋转,棒影重重,将石的攻势一一化解。石见招拆招,突然变招,刀身一转,从下方撩起,直逼苍鹰下巴,苍鹰仰头躲避,同时用狼牙棒猛击石的手腕,石赶忙抽手回撤。
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回合,汗水湿透了衣衫,石喘着粗气,大吼一声,抡起大砍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苍鹰。苍鹰不退反进,狼牙棒迎头而上,“哐”的一声,两人均被震得后退几步。石借力一个转身,大砍刀从身后划出一道弧线,偷袭苍鹰后背,苍鹰仿若背后长眼,狼牙棒反手一挥,挡下这一击。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体力渐耗,却都杀红了眼。石瞅准苍鹰一个防守空当,大吼一声,倾尽全身力气,大砍刀带着呼啸风声,自上而下朝着苍鹰脖颈狠狠斩落。苍鹰躲避不及,狼牙棒仓促抵挡,却难敌这必杀一击。刀芒闪过,血光迸现,石的大砍刀从苍鹰脖颈一路劈下,直至贯穿整个身子,鲜血四溅。
苍鹰晃了晃,缓缓倒下,嘴角溢血,却仍硬气说道:“你……很不错,能死在你这雨族……孬种族群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手里,也不枉我丛林雄鹰的名号。”
言罢,这位曾纵横丛林的一代王者,就此缓缓倒地,没了气息,随着他的倒下,苍鹰部落灭亡的命运也被彻底敲定,只留下一片血腥与死寂,见证这场残酷争斗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