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天宫明堂端扆殿内,晨光透过高耸的殿门,将金碧辉煌的大殿照亮。阳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形成一片片耀眼的光斑。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下方分列的众大臣。她的面容庄严肃穆,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忽然,李春晖从大臣中走出,他的出现让所有人感到惊诧。他的衣衫略显风尘,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自信。
武则天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李春晖,你去了会州和并州吗?这才七日时间,五千里来回的路程,你如何做到?”
众大臣开始议论纷纷,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张易之见状,心中暗喜,认为这是报复李春晖下棋时羞辱自己的机会。他出列,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陛下,李大人应该是没有去。我想起了一个古人,名字叫赵括,平日海阔天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排兵布阵,无所不通,看似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实则没有真才实学,最后被秦军活埋了。”
张昌宗也趁机出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启禀陛下,李大人八日之内要从神都去往两千里外的会州,再从会州去往一千五百里处的并州,再从并州回到两千里的神都,再加上处理娄将军后事和考察选任官员,纵使他骑的是千里马,也是做不到的。可以肯定,李大人根本就没有去,没有把陛下的旨意当回事,犯的是欺君之罪。”
武懿宗出列,致意武则天后,缓缓说道:“陛下,来回五千里路程,李大人七日时间来回,恐怕是虚。臣以为李大人应该给一个合理解释,不然,臣等决不答应!”
武则天的面色变得凝重,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春晖,等待着他的解释。而李春晖则保持着平静,他知道自己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平息这场风波。
武三思这时觉得拉拢李春晖的时机乍现,出列陈言:“陛下,李大人七日往返,虽不可能,但我想李大人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吧。比如李大人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比如自己并没有亲身去会州、并州,而是委派手下去了,等等。再有,李大人对陛下赤胆忠心,日月可鉴,也许李大人没有去,也是想多有些时间侍奉在陛下左右。总之,李大人不可能做出欺君之事,请陛下明察。”
“陛下,臣确实去了会州和并州,并且已经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李春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量,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份详细的报告,递给了武则天。
“这是臣在会州和并州处理娄将军后事和考察选任官员的详细记录,以及当地官员的推荐信。”
武则天接过报告,仔细阅览,她的眼中逐渐露出了赞赏之色:“李春晖,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你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展现了你的智慧和能力。梁王,易之、昌宗,你们也看看李大人带回的文牒。”
三人接过文牒仔细观看,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李春晖所到之处的通关记录,朱红印章绝对不可能是伪造出来的。三人看后,张易之、张昌宗回复武则天道:“陛下英明,臣等刚才所言,是为国家着想,并无诋毁李大人之意。”
武三思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帮李春晖说话了,他面向李春晖拱手说:“李大人少年英才,真是我大周的人杰啊!本王也曾带兵打仗过,想当年,剿灭扬州逆贼,奋马扬鞭,从洛阳进军到淮扬,千里路遥,本王跑得没有你快。真是佩服佩服!”
李春晖回礼武三思,说道:“王爷此话折煞小臣了,小臣毕竟年少不更事,今后还望王爷多批评指正小臣过失。”
武则天的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李春晖,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你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展现了你的智慧和能力。”
众大臣见状,纷纷闭上了议论的嘴,心中对李春晖的能力和武则天的英明决策感到敬佩。而张易之和张昌宗则面面相觑,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反而让李春晖的声望更加提高。
武则天说道:“皇宫内的汗血宝马,是太宗时期从西域进贡而来,传说此种马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李春晖不提起,朕倒忘记此马了。”
武则天沉思了几秒钟,接着说道:“朕在太宗朝时,地位卑微。但曾被太宗询问驯马之事。因为朕当时虽年少,但骑马之术算是精通。
当时,就是有一匹汗血宝马,许多人想驯服它都驯服不了。我等与太宗在一旁观看,别人都没有主意了。太宗发话说谁能驯服,赏银百两,绢绣十匹。没有人应答。
但我站出来说话了。我说陛下,让我来驯服它。太宗怀疑我,我说我只要三件东西就能驯服它。太宗问我要什么,我说臣妾需三物便能驯服它,一是铁鞭,二是铁锤,三是匕首。请皇上赐与!
太宗问我三件东西给你了你如何驯服呢?我回答说:它若不听话,我先抽它几十铁鞭;再不听话,我再用铁锤狠狠地砸它的头,作为严重警告;如果它再不听话,我就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
太宗听完,哈哈大笑说,那马不就死了吗?还驯什么马?我说,宝马良驹本是为陛下所用,不能为陛下所用,要之何用?
太宗认为我说的对,给了我奖赏。那匹马最终是被铁锤打得头破血流,乖乖地被驯服了的。
今天,李大人说到汗血宝马,勾起了朕的陈年往事,朕现在只想说一句:诸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都是国之中坚,希望诸位爱卿,都能为国家的富强和百姓的福祉,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要做那匹桀骜不驯的蠢马,蠢马的命运不堪一击,也最终下场会很悲惨。”
众位大臣齐声回应道:“谢陛下教诲,臣等定会尽忠职守,以报皇恩!”
这场朝会,不仅展示了李春晖的忠诚和才智,也再次证明了武则天作为女皇的公正和睿智。而李春晖的名字,也将因为这次事件,在大唐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