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伤小姐的心?”管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萧辰不自量力,并且玷污了颖儿的清白,罪该万死,纵死十回,也是咎由自取。”徐平愤然答道,戾气更重。
“老爷,小人这就去安排,是否通知一下锦衣卫指挥使沈瀚,毕竟是萧辰杀了他的堂弟沈望。”管家频频点头,却依旧迟疑着。
“暂且不要惊动沈家,老夫要看看萧辰做出如何的反应,萧辰能力不可估量,不可小觑,说不定会否极泰来。”
徐平做着两种打算,如果萧辰真有翻身的机会,就利用萧辰去对付沈家,而他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最终结果不管是谁胜谁败,对他徐平都没有多大的损害。
管家下去安排,徐平则在安心等待,并且命人准备好了午餐,只等萧辰前来会面后,再直接入席就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有人前来禀告,小姐与萧家七世子回到了徐府,正在府中大厅外恭候。
徐平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缓缓答了一句:“让萧辰在大厅等候,老夫这就去大厅。”
大厅里,萧辰被下人安排落座,并且上了好茶伺候,徐颖与萧辰一路同来,不由对萧辰有多了几分依赖。
“辰儿,你在此少坐,我再去催促一下爹爹,那边老夫人还等着你早些回去呢!”
“不用去催,徐叔叔该来的时候,终须要来,你去催促又有何用?”饮着茶,萧辰则是淡定无比。
“哈哈哈,说得不错,我该来终须要来,若是不来,也强求不得。”随着一声大笑,徐平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辰放下茶杯,起身跟徐平施礼:“侄子萧辰见过徐叔叔,徐叔叔这几天可安好。”
“好得很,好得很,有劳贤侄记挂了,不知令堂身体若何,那日老夫离开萧家后,一直惴惴不安。”
徐平也只是假意客套,萧辰母亲身体如何,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家母身体尚好,谢谢徐叔叔挂念,不知今日你让侄子前来,有何吩咐?”萧辰不卑不亢,神色并不友好。
“老夫看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你跟老夫到书房一议,书房环境优雅,无人打扰,老夫正好有几句心里话跟你讲。”
徐平一脸平静,似乎真的将萧辰当成了自己人一般。
“那小侄就多谢了。”萧辰再次行礼。
紧接着,二人去了徐平书房,下人泡好茶之后,全部退了下去,就是徐颖,徐平也不肯让她留在书房里面。
徐平坐在书房书案后面,手里端着一杯茶,轻声问道:“萧辰,皇上命你七日内查清军粮遗失之案,
眼见过去四天半时间,你可查到一些眉目,这可关系到了萧家和楚家两家的命脉,千万马虎不得。”
“谢谢徐叔叔提醒,小侄会注意的,不过小侄已经找到诸多证据,也早撒好了网,现在只等鱼儿入网后收网即可。”
萧辰漫不经心,慢悠悠喝茶,慢悠悠说话,稳如泰山一般。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若是按照你所说,那最终结果又会如何呢?”徐平夸赞两句,瞬间又提出疑问。
“最终的结果则是沈家凋零,萧家与楚家大放异彩。”萧辰站了起来,目光看向窗外花园景色,则是满脸惬意。
“萧辰,你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让老夫不能原谅你吗?”徐平脸色突然一变,目光咄咄逼人。
“徐叔叔,小侄自信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即使那日你在萧家无情提出退婚,小侄也是淡然接受。”
萧辰惊讶不已,这个徐平难道是想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不成。
“萧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有数吗,若非颖儿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想前些年,你痴痴傻傻,
原来全是你母亲的主意,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躲过上疆场的可能,也可以为你萧家留一根独苗。”
这样的想法,是昨晚徐平听见女儿说了已经是萧辰的人之后,徐平才想到的。
萧家定南王萧仲六个儿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怎么唯独就是七子萧辰又呆又傻,原来是定南王夫妇用了欲盖弥彰之策。
“哈哈哈……”
萧辰被徐平独特的想法逗笑了。
“哈哈哈……”
徐平也笑了,笑自己真是聪明,居然这也能够想得到。
二人笑过之后,萧辰则是抢先开口:“徐叔叔,你刚才说小侄犯了一件让你难以原谅的错误,还请你明言。”
“萧辰,我都为你感到害臊,老夫当日的确是将小女许配给你,小女不嫌你痴傻弱智,依旧跟你一起玩耍,
谁知你的痴傻竟然全部是装出来的,竟然玷污了小女的清白,你说这笔账老夫该找谁算去?”徐平怒不可遏。
萧辰瞬间懵逼,在此之前,他的确是痴傻呆萌,傻傻地分不清男女关系,又如何跟徐颖发生那种事情?
“怎么了,是不是无话可说,老夫现在才想起,那日在萧府你为何如此淡定,原来你占了小女便宜,巴不得老夫退婚。”
徐平继续咄咄逼人,根本不给萧辰解释的机会。
萧辰脑中闪过之前徐颖苦涩的表情,瞬间也明白几分:“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也不想解释,若是为了这事,我这就告辞。”
“你想走,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徐平走出挡住了萧辰的去路。
“让开……”
萧辰并不想跟徐平动手,当初徐平跟他父亲还是热兄热弟,情同手足。
“来人,将萧辰拿下,此子不顾礼义廉耻,其几位兄长尸骨未寒,便要霸占几位嫂嫂,简直是天理难容。”
徐平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书房四周安排了家丁潜伏。
按理说,区区几个家丁,奈何不得萧辰,谁知萧辰刚刚动手,便感到头昏目眩,身子摇摇欲坠一般。
原来徐平在茶里下了毒,只因为萧辰太过相信徐平,才未能加以提防。
萧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反抗只是徒劳:“徐叔叔,你这是为何,想取小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