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在她耳边低语,嗓音温柔至极,吐出的话语却是残忍之最,
“先从心脏的位置剜出晶核,然后再将匕首插进去,搅碎他的心脏。”
李冉握住她的手摆出一个处决的姿势,
他抓住沈清梨的手猛地向下一扎,做了个示范,
“这样更快更深。”
“你来吧。”
秦霄的晶核……
这战利品还真是丰盛。
沈清梨咽了口唾沫,将匕首高高举起。
月光下,刀刃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毫不犹豫地插进秦霄的胸膛搅动。
秦霄被李冉死死按在地上捂住了嘴,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家禽。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两人脸上,在月光下显得阴森而鬼魅。
白嫩纤细的手沾满鲜血,在一个血红色的被打开的胸腔里翻动。
躺在地上的受刑者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只有一个“手术医生”还在认真行医。
血液,组织,落了一地。
沈清梨忍着不适,慢慢摸索秦宵的晶核。
李冉在一旁看着她,完全不出声提示,这简直是一场血腥的成兽的仪式,野蛮无比。
沈清梨的手在撕扯猎物的血肉,她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流动,有力的心脏跳动。
“……”
寻找许久,沈清梨终于从秦霄身体里掏出一颗蓝色的晶核,
她长舒一口气,
“李冉,我拿到了!”
那颗晶核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内部仿佛有微风在流动。
李冉接过晶核认真查看,
依照他对秦宵的了解,他推测道:
“这颗晶核应该可以增强视觉和速度,并且在普通攻击中增加风刃效果。”
沈清梨已经在战斗中见识了风刃的威力,这简直是一颗不可多得的极品法宝。
秦霄虽然晕死但还喘着气,李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准备一刀结果他。
沈清梨看出他的想法,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李冉的袖子制止,
男主还不能死亡,但是她又不能和李冉明说。
沈清梨拿出编好的说辞试探,“李冉,秦霄已经废了。”
“不如留他一命给我做试验吧?”
“他现在是个普通兽人,我想试试我的精神控制能不能控制他的心神,或者摧毁他的脑域。”
这是沈清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李冉微微皱眉,不太认同这个提议。
秦霄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绝对不能留。
这个监狱中有几个“黑焰”的眼线,如果他是卧底的消息泄露出去,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毁了。
“还是杀了吧。”
沈清梨看着李冉,满脸恳求,
“秦宵是高阶兽人,让他给我当试验品吧!”
“我会把他变成傻子关在这里。一定不会惹出乱子的!”
李冉沉默片刻,收回了刀,
“你先试试。”
“如果你能控制的住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沈清梨连忙道谢。
她蹲在秦宵身边,手中聚集起磅礴的精神力直探秦霄的脑海。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被全面击溃,沈清梨没有受到一点阻拦就进入了秦宵的意识领域。
这里对她好像一个未设防的空间。
她能翻看秦霄的所有记忆,感受到了他曾经的骄傲与此刻的绝望。
那些残酷血腥的片段一点点在沈清梨脑中闪过,
原来今日他们对秦宵做的只是小儿科而已。
这个畜生用更残忍的手段虐杀了许多无辜者!
沈清梨沉浸在秦宵的记忆里,她脸色苍白,时而浑身颤抖时而放声大哭……
她看见了上一个女囚的命运。
那个人!
那个人!
她那么漂亮,那么美丽但最后身体都空了!
沈清梨惊叫一声返回了现实,
她嘴唇发白,额头边的发丝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沈清梨无力地坐在地上,平复情绪。
“怎么吓成这样?”
李冉掏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汗,“照理说,应该没有危险了啊。”
沈清梨拿出匕首在秦宵脸上深划几道,将那骗人的俊逸面容毁的彻底,
“秦宵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他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了。”
休息片刻,沈清梨继续探查秦宵的记忆,
她十分在意那会秦霄透露的“警察”两字,想找出一些线索。
她在秦霄的脑海四处翻找。
寻找许久,
她终于找到一个关键的片段——重凌的身影出现在秦霄的记忆中。
走廊上不经意地相遇,
典狱长珍贵的宝石袖扣掉在了地上,滚出一米远。
秦宵驻足帮他捡起。
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恭敬的神色,双手递给了重凌,“典狱长,你的东西。”
白发翠眸的警官接过袖扣道了声谢,他貌似关心地问了几句犯人的生活,
“新犯人来了你还适应吗?”
“被踢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宵一脸不屑,“什么被踢下来。李冉那小子只是个喽啰而已。”
“等出狱了,我实力比他强百倍。兄弟们一起就能打的他落花流水。”
重凌笑的玩味,“那你的算盘可打错了。”
“你还在坐牢,他可能就因为立了大功出狱接受表彰呢。”
“表彰?!”
重凌犯错似的捂住了嘴巴,“哦,我说了什么吗?”
典狱长将宝石袖扣重新别上。
他优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冲鹰兽人缓缓点头,“午好。下次再聊。”
秦霄默默目送重凌走远,他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慢慢转变为阴毒。
……
那些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在沈清梨脑海闪过。
这些零散的信息在脑海中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
她全都明白了。
李冉,这个与监狱格格不入的人果然不是罪犯,而是警方的卧底。
而重凌这个代表秩序的典狱长,居然是内鬼。
沈清梨突然非常好奇原剧情中李冉的命运。可怜的狐女进了这所地狱是死路一条,
而李冉在这里会不会也是死路一条?
重凌那个魔鬼什么都知道,显然,他很想致李冉于死地。
“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为什么有人总是能轻易背叛信仰?”
沈清梨咬着后槽牙吐出了这两句话。
李冉感到有些莫名,开口问道:
“你在质问谁?”
沈清梨苦笑:“老天吧!”
李冉揉了揉她的头,“傻瓜。”
“老天怎么会知道呢?老天也搞不懂人心啊。”